知瑤氣的胸膛氣鼓鼓的,奈何說嘴說不過眼前的,打架也打不過的眼前的,只能憤恨的吃魚:“不吃便不吃,等渡完劫,我就吃的這上陽泉的錦鯉,斷子絕孫!”
錦鯉:……什么仇,什么怨?
“若你活的到那個時候,便隨你!”棠笙看著知瑤,淡淡的說道。
棠笙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知瑤吃魚,吃的飽了,她便隨手端起一旁的杯子,也不管杯子里是水是酒,仰頭喝盡,然后下一瞬,就栽倒在桌子上了。
棠笙看著栽倒的知瑤,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起身走到知瑤身邊,用腳輕輕的踢了踢:“醉了?”
無聲無息,實實在在的醉了!
棠笙無奈,拽著知瑤的褲腰帶,將她拎起來,隨意提溜著,就將知瑤送回了她的屋子,知瑤被棠笙丟在床上的時候,一手還緊緊的抓著棠笙的衣角:“我厲害著,斷不會叫雷劫劈死!我定會吃光上陽泉的錦鯉!一尾不剩!”
棠笙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他撫開知瑤的手,附身為她蓋好被子:“我等著你吃光錦鯉的日子,若有那一日,我親手給你做魚!”
酒雖然烈,但是好在知瑤喝的少,夜半時分,知瑤驚醒,起身喝了一壺的冷茶,依舊覺得腦子一陣一陣的疼,便想著出門吹吹冷風(fēng),或許會好一些!
站在院子里的時候,知瑤抬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今夜竟然無月,一路上黯淡無光,知瑤忽然想起那一日滿山螢火的樣子,抬手捏決,變出了許多螢火,只是一瞬,雖美卻不如當(dāng)夜,知瑤有些失望,想著回去再喝一盞茶,回過頭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走出院落許多。
喝了酒,知瑤便不大十路,只覺得這條路應(yīng)當(dāng)是回院子的,便迷迷糊糊的往前走,走著走著,只覺得路越來越小,驚覺自己竟然走到了上陽泉邊:“嘿呀,將將答應(yīng)了棠笙說不吃魚了,現(xiàn)在迷迷瞪瞪的又走來這上陽泉了,實在是貪嘴的很!”
知瑤覺著自己應(yīng)當(dāng)往回走,可不知道為什么,好似著了魔一般的,又往前走了幾步,正是走了這么幾步,知瑤看到上陽泉中有一個身影。
知瑤驚了一下,立時酒醒:“哪個憨貨,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洗澡?”
因為好奇,想知道是誰,知瑤便悄悄的摸著石頭靠近,只見那人背對著她,烏黑的頭發(fā)沾了水,濕噠噠的垂在了耳邊,這脊背寬厚,皮膚白嫩,只是后背上有一條一尺寬的傷口,猙獰的縱橫脊背,毀了這漂亮的身體。
知瑤瞧著,有些可惜,不免唏噓,一時不注意,竟然嘆息出聲。
“誰!”那人驚覺身后有人,震怒。
知瑤心知看人洗澡不好,若是被抓到了,只怕又要去懲戒堂挨罰,如今棠笙已經(jīng)回來,懲戒堂不再是遠野師兄坐鎮(zhèn),若是被棠笙師兄知道她偷看別人洗澡,只怕屁股又要遭殃。
腦子里百轉(zhuǎn)千回,知瑤的身子動的倒是極快,一雙腿飛快的動著,想要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