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何你還能坐在這兒,沒被掃地出門嗎?”
“……”
“是因為我的寬宏大量,玉樹臨風。”
“那意思是這冰玉花的根莖你就不要了是吧?好,我收回?!?p> “誒,你等等!”
把與桑手里的小黑塊重新?lián)尰貋恚墓訍廴粽鋵毜男⌒膶⑵涫蘸谩?p> 剛才要不是因為這寶貝,與桑和無雙肯定是要被一群人追殺的。
就算現(xiàn)在,他們也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如芒在背。
那群人還在死死的用眼睛剮他們呢。
“說吧,你們是誰,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何事?!?p> 打斷扭來扭去,怎么坐都覺得不對勁的與桑,夏公子突然直直盯著她問道,身子還軟在身后侍女的柔軟胸脯上,但帶著一對巨大黑眼圈的眼睛里,已有些不一樣。
與桑頓了頓,重新坐好。
“夏公子,請問黃公子的供奉者是你嗎?”
“原來是為了這個?!?p> 剛剛還支棱起來的人,瞬間又癱了回去,懶洋洋的問道:“你們倆也是靈守士?”
與??粗菢幼雍蛻B(tài)度就牙酸,但偏偏還得和和氣氣的回話:“不是?!?p> “哦?”
夏公子的眼睛又粘到了無雙身上。
無雙卻仿佛一個石頭人,無動于衷。
“你們倆都不是靈守士,那你們要符醫(yī)干嘛?”
“自是另有需要之人。”
“這樣啊,那把他給我?!?p> 這次趕在與桑站起之前,他立刻就躲到了身邊的侍女后面,望著那老神在在,篤定她絕不會對面前侍女也動手的極無恥笑容,與桑真的是氣急。
雖然她真不愿如他意,可這腳她卻也是真的踢不出。
那侍女倒是慢一拍才感到害怕,望著與桑時也有些恐懼的意味。
但那會兒與桑卻已經(jīng)站定深呼吸了好久,最后又重新坐回一直平靜著的無雙身邊。
“不可能,換一個條件?!?p> “嘖。”
其他人沒有授意,不敢過來,侍女更是不敢移開身體,他就繼續(xù)躲在后面對她搖頭。
與桑直接啪一聲,把一個玉盒放在了幾案上,“我們就只是想借黃公子去為自家長輩診一次脈。”
聞言,他微微挑眉。
下巴朝那玉盒點了點,侍女便顫顫巍巍地拿起它,先打開確定無危險,然后才雙手捧向后方。
夏公子只看了一眼,身子猛地就坐起。
“所有人都出去。”
侍女稍驚,但沒人對他的話有異議,只安靜了一息,接著屋內(nèi)眾人就如流水般全退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與桑、無雙和夏公子。
“你們到底是誰?”
“想和你做交易的人。”
“做什么交易,就只為了黃玉?”
“就只為了黃玉?!?p> “所以不惜用這么一朵完整的玉冰花根莖來換?你當我傻還是你傻!”
玉冰花只能在一個地方生長。
無盡之地……
世界的盡頭,有進無出的無盡之地!
而今流落在外的不管是玉冰花還是玉冰花的根莖,全是隨著冰川融化,大雨河流,亦或是狂風帶出來的。
但玉冰花又是如此嬌弱的存在。
風一吹就會破碎。
當人們歷盡艱辛找到它時,便已經(jīng)只剩殘缺。
可這會兒與桑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玉盒里,是一朵完完整整的玉冰花和其根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