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市,江南國際機場。
一名身材高挑衣著時尚的麗人走出機場大廳,身后提著一個咖啡色行李箱。
炎炎烈日,清新靚麗的姑娘吸引每一個擦肩而過的男人。
他們盯著姑娘高跟鞋所掩露的片方美足,目光一路上探是裙擺隱約勾勒出的長腿。
受限于姑娘平穩(wěn)的步伐,男人們不得不抓緊這僅有瞬間一睹芳容的機會,奈何淡色太陽鏡不給他們褻瀆的余地。
“姐!”
一聲響亮的呼喊。
姑娘循聲望去,幾十步開外一名小伙正單手倚靠在跑車旁揮臂高喝。
一抹笑意浮于姑娘臉頰。
小伙挪步,一路小跑奔姑娘跟前。
“姐,歡迎回國!”
說著,小伙上前主動為姑娘攬下行禮,走在前路開道。
“姐,五年沒見,我都快認(rèn)不出你了!”
小伙調(diào)侃似的語氣讓姑娘忍俊不禁。
“你這不是認(rèn)出來了嗎?”
“呵,我是真沒認(rèn)出來,但想必只要找到人群中最漂亮的那個,就一定是姐?!?p> “在這等了一下午,左看右看都沒讓我抬眼皮的?!?p> “直到姐出來,只一眼,我就知道今天最漂亮的姑娘是誰啦!”
小伙打趣,說的也算是心里九分實話。
整整一個下午,多少路過的女孩看到小伙健碩的身材,筆直的體板,面容冷峻刻骨,忍不住駐足上前搭訕?
尤其小伙還是開著跑車來接機。
即便猜不透他是否有女朋友,也要上前摸一把機會。
回應(yīng)她們的,是小伙貌似萬年不變的冷酷。
一直見到小伙所等的人兒出現(xiàn),那些還未來得及排上隊意欲過來找機會的女人們才紛紛自愧離開。
從姑娘出現(xiàn)后,小伙同樣神情變幻露出笑容。
姑娘聽罷莞爾一笑:
“你也是,我走的時候你還是只知道看動畫片的小屁孩呢!”
帶著輕松的氣氛兩人上車,小伙嘴角彎揚一腳油門。
在路人羨慕的目光中,跑車揚長而去。留下私語猜測著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哪家的大小姐。
坐在車?yán)铮』镩_的并不快。
“姐,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爸媽可一直念叨你呢!”
“看情況吧,如果順利的話……”
本該是輕松的氣氛,在姑娘漸輕的語氣中變得冷凝。
小伙嘴角的笑意戛然。
他語氣流露冷漠:
“姐,你和那徐繆階也就小時候見過幾次,時過境遷,我看什么亂七八糟的婚約都是扯淡,都2007年了,也就那些老東西還整天幻想活在封建社會呢?!?p> 言之,姑娘臉色同樣冷肅。
“謹(jǐn)言慎行!”
“在姐這發(fā)發(fā)牢騷可以,但不能在外面嚼舌頭!”
姐姐的訓(xùn)斥讓小伙委屈。
“姐,那你說,誰現(xiàn)在還搞娃娃親啊?那些老東西都是90年代時趁著我們沒有民事能力自作主張?!?p> 小伙的抱怨發(fā)自肺腑。
“爺爺他們也是為家族著想,而且聽你的意思,和周家小丫頭相處不愉快?”
姐姐聽著弟弟貌似在為自己喊冤,話語間卻暗帶深意,不由得反問。
點到“周家丫頭”,小伙臉色霎時苦黃。
“姐,我才剛剛十八歲,自由戀愛的大好青春,就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和一個沒感覺的人戀愛結(jié)婚,這怎么愉快相處嘛!”
聽到這話,小伙用意表然,先前的牢騷看似為姐姐鳴不平,實則自己也是“指腹為婚”的“受害者”。
姑娘肘倚車門,摁著太陽穴,先前兩句話的說教模樣淡去,無奈苦笑。
“呵呵,我們能有現(xiàn)在的優(yōu)渥生活全靠家里有點小產(chǎn)業(yè),既然享受著福利長大了,自然該接過擔(dān)子,付出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那也得看時事嘛!”
小伙不敢茍同:
“現(xiàn)在徐家老頭子都快走了,馬上徐家四分五裂,那徐繆階和徐天羽又是徐家最弱的一支,要我看啊,等他們內(nèi)斗完都不一定有條件吃頓飽飯!”
小伙說的在理,這些明面暗面的事,五年漂泊國外的姑娘同樣耳聞。
“唉……”
姑娘輕聲嘆息:
“徐家風(fēng)雨飄搖,我們程家不也是嗎……徐天羽、徐繆階兩兄弟再不濟手上也捏著吳江證券。”
“單單一個證券公司,就有近2300億的資金盤,我們程家所有產(chǎn)業(yè)加起來才只有300億的零頭呀……”
“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也不好,在國外我都耳聞朝堂更替,家族里能仰仗的那些大人物都一個個退居幕后?!?p> “說到底,我們程家也沒落了……”
姑娘言語也是中肯的實話。
小伙輕哼,無處反駁,但心里依舊不服,只得小聲碎碎念。
“哼……吳江證券2300億資金盤又不都是他們自己的,到時候內(nèi)斗還指不定折多少呢……我們家再不濟也是搞的實業(yè),好歹是江省有牌面的機械重工……”
跑車一路疾馳,頂著超速的臨界點在高架上長揚,很快轉(zhuǎn)入錫北一圈富人區(qū)。
程家的別墅府邸此刻門院敞開,為了迎接姑娘的回歸可見來了不少親朋,一輛輛豪車停滿門口。
跑車急剎停下,院內(nèi)眾人聞風(fēng)望去。
“書桃!”
一位身著純色旗袍的貴婦人踩著高跟小步跑上前,一把抱住剛下車的姑娘。
“哎呀,可想死我了!”
貴婦人將姑娘緊緊抱住,姑娘同樣神情感慨。
“哦哦,書桃都長這么大了!”
“嗯,亭亭玉立,我看錫市小輩里,書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 ?p> “嗨,還不是程董養(yǎng)的好嗎?”
親朋笑著湊在一位中年男子身側(cè)夸贊姑娘的靚麗。
語氣中可清楚他們所言三分美意七分真心。
程書桃摘下太陽鏡,眉如新月粉妝玉琢,一雙明眸流露神采暗藏秋水。
在場除了年長一輩外,同樣有跟隨各家長輩前來接風(fēng)洗塵的小輩,男男女女見之無不是被勾去了目光。
程書桃被媽媽榮霞牽著手,一路走進府邸,所經(jīng)過親朋處姑娘一一禮貌頷首以示問好。
被姑娘美眸示意的眾人無不是精神一震。
程家千金果真是生得絕姿!
一些知道程書桃與徐家婚約事情的小伙子無不扼腕嘆息。
“玉白菜讓沒見過幾次的家伙拱走了!蕪湖!”
在眾人圍簇程書桃社交時,一名清瘦的女子從人群中擠出,一路小跑至跑車旁,為小伙接過他剛剛搬下的行禮。
“振州,我來吧。”
女子面容清秀生落小家碧玉,雖不及程書桃那般耀眼,卻別有一種鄰家小妹的憐愛感。
程振州見到女子上前,不給一點好意微笑,鎖上車門后將行禮丟在那冷冷道:
“你把這些搬到大堂就可以了?!?p> 說罷,他頭也不回,徑直走向人群,加入歡呼程書桃回國的人群中。
女子清眸淡笑,也無不滿,乖巧地扶住標(biāo)桿,將行禮一點一點拖回院內(nèi),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將行禮拖進府邸大堂。
大君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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