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女省,位于華夏正北方向,歷史悠久,其民風民俗山川地貌皆為華夏一絕。
今早,簡單收拾好行禮箱的夏果果在高明凡一步三勸地阻擾中拉扯下樓。
當舅舅看到停在老小區(qū)門口的奔馳轎車后,他的阻擾才漸漸平靜下來。
“這富二代還是有司機的!?”
高大的徐繆階流露紳士氣度,加之鈔票提分,他也終是默默目送兩人的離開。
候機、登機、起飛、下機一氣呵成。
夏果果跟在徐繆階身邊,一天都沒有被餓著。
她還是第一次坐飛機,遇到什么事都顯得小心翼翼,若不是有徐繆階在身旁,她很懷疑自己會不會連手續(xù)都辦不全。
兩人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華夏古之帝都,舊稱鎬京,今為西女市。
時間已至黃昏,路政堪比江南的西女市讓夏果果驚嘆它的建設。
很可惜,她還未來得及多看這座城市兩眼,就跟著徐繆階上了久候的轎車,一路開上高速。
“那位高人,不是在西女市嗎?”
坐在車后座,夏果果身感乏困,透過車窗看著高速兩側漆黑的光景難得主動提問。
從上飛機到現(xiàn)在,徐繆階都未提起那位“隱士高人”。
一向健談的男人此時顯得深沉,他神秘一笑。
“明天你就知道了?!?p> 舟車勞頓。
夏果果無心追問,倚著手背靠著車門上昏昏欲睡。
到達最終目的地已經是接近凌晨的事了。
華月城,一座十八線小城市,地圖上位處西女市右側,舉世聞名的華山就在此地。
夏果果模糊中跟著徐繆階進了酒店入住,兩人各住單間。
壓在心底一整天的好奇心經過幾地輾轉已經讓她精疲力竭,顧不得起身沖澡對著柔軟的床榻撲下就睡。
第二天,她所面對的,是一座海拔2154米的絕峰。
“徐同學,你不會是想讓我爬山吧?”
夏果果對著抬頭望不見邊際的延綿石峰,傻眼了。
錫市也有山,海拔328.98米,她偶爾爬過幾次,差點斷了腿。
顯然徐繆階是了解夏果果的體力,他鄭重點頭。
“那位高人,就在山上!”
“不用擔心,無需登頂,只要走一段路就能到了?!?p> 男人笑著抖擻身子,背后是鼓囊的旅行包。
所謂的“一段路”,讓夏果果從早上八點一直走到十點。
走上坡路的兩個小時可不比平地,差點要了她的小命,最后還是在徐繆階接過她的背包后才勉強走完。
“鎮(zhèn)岳宮……”
夏果果站定一處道觀前,直感后背夾濕大口喘氣。
鎮(zhèn)岳宮位處華山玉女、蓮花、落雁三峰之間的山谷中。
此觀倚山間峭壁而筑,單進一院落,供奉鎮(zhèn)守華岳之神西岳大帝。
該宮也是華山諸峰間較大的道教宮觀。
徐繆階則兩眼放光。
“到了!”
此時臨近中午,除了他們兩人外,周圍有不少來此旅游獻香火的游客。
夏果果跟著徐繆階與三三兩兩的游客一同走入鎮(zhèn)岳宮,這里比她在錫市錫山上所見的道觀更為古樸深沉。
雖然經過幾代的修繕,卻依舊可以清晰感受其中蘊藏的靈氣。
現(xiàn)代化的名山古岳自然是少不了商業(yè)化的添綴。
交了香火錢,男人才從幾名看院“道士”那打聽到消息。
“幾位師傅,請問喬天石,喬老先生在這里嗎?”
“喬天石……?”
幾名稍顯年輕的小道面面相覷。
“有點耳熟……”
“可知所找先生的道號?”
一名小道問向徐繆階。
見此情況,他連忙應聲:
“知道的,沒有記錯的話是伏世子。”
“嘶!”
此言一出,幾名小道連忙打了個激靈。
“你認識師伯?”
一名小道皺眉。
另外幾名小道連忙對著徐繆階擺手。
“要見師伯自己想辦法吧,他不會見香火客的。”
“我們不是游客,麻煩幾位小師傅傳個話,我是錫市徐家小輩,徐天羽之弟,我哥已經與師伯聯(lián)系好了?!?p> 徐繆階一聽幾人知道喬天石,連忙上前一步。
幾人望著滿堂往來香火客,一時間犯了難。
“如此啊……”
徐繆階點點頭,他看著幾人糾結的表情,連忙故作意會地掏出一疊紅鈔。
“呵呵,幾位小師傅,這些香火錢該貢何處?”
幾個小道士也才二十出頭的年歲,一見比他們自己還要年輕幾分的徐繆階突然掏出鈔能力時表情忍不住一怔。
“不是不是!”
其中一人連忙甩手,哭笑不得。
“小兄弟,不是我們不想替你傳話,師伯前兩天就上山散心,想要打擾只得自己上山,不然就在附近住下,約莫半個月就會回來。”
“嗯……那道長他在山上哪里?”
華山可不僅僅是一座山,延綿的山峰縱列成排,不清不楚爬上去只怕找十年都不一定能找到。
“不難找,師伯應當在東峰頂上,到了那里找?guī)仔[攤的小店主問一問就能找到?!?p> “我明白了,麻煩幾位小師傅了!”
徐繆階恍然,笑著感謝幾人,轉身就將手中的紅鈔塞入功德箱。
照理投個幾千都能入功德簿,徐繆階心急要見到高人完全不在乎這些形式。
夏果果這么會功夫也才勉強回上一口氣,聽徐繆階的意思還要馬不停蹄往上爬時,愣在原地。
“東峰,我們要爬到那需要走多久?”
夏果果苦澀道,動作卻不停下,畢竟她的背包都讓徐繆階承擔了,實在不好意思喊累。
“十分鐘。”
徐繆階咧嘴露齒,嘻嘻一笑。
這個十分鐘極具藝術性。
從中午十一點吃過飯,十二點繼續(xù)開爬后,“十分鐘”從徐繆階嘴里蹦出來至少三十次。
好在夏果果平日里也會去錫山小爬,身體嬌弱卻也不矯情,直至黃昏時分竟然真的登頂東峰,趕上了日落。
望著眼前蒼穹赤霞,殘陽倒掛,她甚至忽略了山頂驟降的氣溫。
明明是六伏天,山頂?shù)臏囟确路鹗情_玩笑一般轉換。
咔——
清脆的拍照聲傳來,將夏果果從波瀾壯闊的氣勢風光中拉回思緒。
她轉過身,隨著而來的是又一聲照相音。
徐繆階笑著,正端拿手機對準夏果果,連續(xù)拍下幾張照片。
“怎么樣,堅持走到這感覺累有所值吧?”
男人打趣,他們兩此時已經穿上了一件租來的軍綠老大襖。
“找人要緊吧?”
夏果果的臉上除了疲憊外只剩淡漠。
一連兩天都被徐繆階拉著連軸轉,從錫市飛到這里后就沒有好好歇息過。
她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那位世外高人聽情況,竟然還是一個道士?
之前徐繆階講過,那位高人是國外回來的,又懂市場,還指點過金融大佬,竟然會是一個道士?
能支撐夏果果爬上2154米海拔的山巔絕不是因為傲人的體力,而是心中愈發(fā)好奇的心緒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