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大氣都不敢喘,躲在巨石后面,靜靜的不動。
光華涌近。
看的清清楚楚,河中游來一群發(fā)光的魚,這些魚有人的小指大小,通體晶瑩剔透,可以清楚的看到魚體內(nèi)的血脈、內(nèi)臟。
這些魚游到了滿是鐘乳的池塘旁邊,奮力掙扎,不斷的吸取著鐘乳散發(fā)出來的氤氳白氣,每一次吸吮之后,它們的身體就晶瑩一分,明亮一分。
“這是喝山脈精氣而成長的小魚,身體中營養(yǎng)豐富!”
觀察了很久,李修遠發(fā)現(xiàn)這一群魚沒有什么靈性,只是本能的吸吮鐘乳的氤氳白氣,而且也沒有看出來什么攻擊力。
心中的忐忑這才稍去,隨后催動心經(jīng),火焰如來出現(xiàn),橫空傲立,李修遠緊走幾步,猛地躍到河邊,一縷金色的佛力如同細線一樣迅速鉆入河中!
刷刷刷!
就近的三條小魚當(dāng)場被金色細線穿透,其余的魚兒受驚,沿著河流飛快的游走,剎那不見了蹤跡。
“可惜了!”
李修遠把三條小魚取出,它們并沒有死透,仍活著。
從玉瓶中取出一顆解毒丹,用手指碾碎,把一些丹末塞進三條魚嘴中,然后瞪大了眼睛,觀察著它們身體的變化。
黑色的丹粉入了魚肚之后,從它們的體外可以看得清清楚,迅速的融化,滲透魚的血肉中,把原本晶瑩透亮的魚,渲染的如同剛剛從墨汁中撈出來一樣,通體熏黑。
又捧了一些河水,放在石洞中的小坑里面。
喂了丹粉的未知小魚,被李修遠仍進水坑里面。
“像恢復(fù)一下消耗的佛力,等等再看看這些小魚的變化?!?p> 然后走到一邊,默念心經(jīng),一尊大佛流光,通體火焰燦燦,照耀四方,浮現(xiàn)在李修遠的頭頂,天地間一縷縷的金色元力向著李修遠的身體涌來。
金光入體,淬煉肉身,小部分的金色佛力涌入火焰如來的虛影中,使得虛影的光芒更為璀璨奪目。
無窮的威勢彌漫出去,橫壓虛空。
李修遠身體金光燦燦,宛如一尊金佛坐在那里。
集中精神念誦了數(shù)遍心經(jīng)之后,李修遠才感覺心神有些疲憊,停了下來。
金光、大佛、火焰隨之散去,中丹田中殘留著一縷縷的佛力,溫和的滋養(yǎng)著李修遠的身體。
“心經(jīng)雖然能夠引動金色佛力入體,可是我沒有催動的法門,不好施展手段,還是仔細看看山中老人留下來的手書秘籍。”
把奔雷訣、驚電訣、造化會元功的行功圖取過來,仔細觀閱了山中老人的手書。
手書中說,造化會元功太過高深,屬于練氣士的呼吸導(dǎo)引法,就算是他臨近坐化的時候,才領(lǐng)悟出來一絲頭緒,勉強可以做到引氣入體。
除非是有著師長或者前輩幫忙導(dǎo)引,不然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引氣入體一旦走火入魔,強大的天地元氣瞬間就能夠讓修行者爆體而亡。
“我從來沒有修行過,人體經(jīng)脈圖都不知道,要是胡亂修行,估計當(dāng)場就掛了,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的來,先弄清楚了的奔雷訣、驚電訣后,再考慮造化會元功?!?p> 李修遠取出奔雷訣,默默的念誦著奔雷訣的內(nèi)容,奔雷訣的內(nèi)容不多,只有數(shù)百個字,李修遠用了一個時辰,才算是把奔雷訣完整的背誦下來。
記住之后,不停的在心中默念,記住奔雷訣之后,又記誦驚電訣!
餓了的時候,就飲用鐘乳,鐘乳精氣十足,味道濡甜。
也有幾次,李修遠打算走出石洞去看看,可是到了洞外,一眼望去,都是崇山峻嶺,都是大坑小洼。
還有一次,剛剛把腳邁出去,滾滾雷霆就直接落了下來,差一點兒就身死道消。
從那天起。
李修遠就知道,洞外非常的危險,雷霆不斷,沒有任何活著的生靈。
誰也不知道雷霆什么時候降臨,沒有任何征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時如同雷海傾覆天地,光耀長空,避無可避;去時忽然而走,不見蹤跡,十分詭異。
然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石洞,餓了、渴了,都只能飲用池塘中的鐘乳,鐘乳中精氣十足,喝飽喝足之后,可以幾天都不用吃喝。
接連幾天,李修遠都是用心的記誦奔雷訣、驚電訣,期間看了一下坑中的小魚,魚兒依舊活蹦亂跳,沒有任何死亡的跡象,通體也恢復(fù)了晶瑩透亮。
李修遠才放心的服用了玉瓶中的解毒丹,吞下去之后,也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的時間,李修遠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奔雷訣、驚電訣的口訣全部的熟記,可以做到張口就來,沒有任何的錯誤。
“記完口訣,就要學(xué)習(xí)人體經(jīng)脈圖,不然的話,根本無法把到的氣息引導(dǎo)著在經(jīng)脈中游走?!?p> 李修遠從來沒有學(xué)過經(jīng)脈圖,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按照人體經(jīng)脈圖,李修遠不斷的對應(yīng)著自己的身體,找出對應(yīng)位置的穴位,這些穴位連成一線,就是一條條的經(jīng)脈。
穴位的位置非常的重要,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搞錯了的話,很容易出事情。
為了弄清楚人體經(jīng)脈圖,李修遠沒日沒夜的學(xué)習(xí),對照,就在李修遠的學(xué)習(xí)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而他的小院中。
宋鐘迎風(fēng)而立,山風(fēng)吹動了他的衣衫,吹亂了他的長發(fā)。
他站在院子中長吁短嘆,后悔不已。
袖子一拂,發(fā)出一道勁力,卷著丁山丁凱兩具尸體,扔在了荒山中,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著野獸循著血味而來飽餐一頓。
又把院子清理了一遍,在椅子上面坐定。
“這里是公子的家,前面又葬著公子的父母,我就在這里等著,公子肯定得回來祭奠父母,到時候,我再跟著他走。”
宋鐘打定主意在這里住下來的時候,王家的院子里,王能卻是感覺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會有不詳?shù)氖虑榘l(fā)生。
“來人!”
“公子!”
一武者前來,躬身向王能行禮。
王能看著來人,語氣有些急躁,“王化,你去看看,王虎、丁山丁凱把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個準(zhǔn)信傳來?”
“公子,我這就親自去看看!”
“有事不要魯莽,即刻回來告訴我!”
“是,公子!”
王化也沒有帶人,一個人輕車熟路,很快到了五龍山的李修遠的宅院前。
一眼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宋鐘。
宋鐘往那兒一坐,如淵水深沉,如高山聳立,不怒自威。
“武道宗師!”
王化膽子一顫,“李修遠的家中,怎么會有一位武道宗師?”
“誰?”
宋鐘耳朵一抖,凌空虛抓,擒龍控鶴手施展出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手掌的掌心中發(fā)出,四周飛沙走石,枯草騰天。
王化直接被抓了過來。
“王家的人?”
宋鐘聲音冷冽如同寒冰,看向王化的雙眸中沒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