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煉藥師的師父便不會遜色于我,若是再加上宗門的話……”古暉身旁的三人皆是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面色沉重。
“這些…都是從那賊人記憶中得知的?”
雖說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到如今,也不由得他古星河不信,兒子古暉才入神念師便已掌握神念秘技——搜魂術(shù)。也不知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
“嗯,都是王閑漢腦中記憶,錯不了。所以,孩兒想盡早離開這舒適圈,出去碰碰運氣,看能否得到些際遇,盡快變強。畢竟,時不我待……”
古暉先是點頭應是,見父親三人神色有異,個個眉頭深鎖,轉(zhuǎn)而又輕生寬慰道:
“不過也不必太過緊張焦慮,那人并不在臨湖縣內(nèi),此時應還蒙在鼓里,并不知他徒兒死訊。且,因是有事出的遠門,沒個一年半載的怕是回不來?!?p> 不過具體所為何事,古暉卻并未明說。
“一年……”三人口中囈語,隨即只露出一抹苦澀笑意。
一年內(nèi)修為追上古星河,赤湖縣第一強者,真就不把自己當人了么?即便能戰(zhàn)勝影衛(wèi)高手,那依舊是玄湖境至玄江境,兩個大境界的差距,想快速突破,談何容易!
更何況,這等高手所在的宗門,想來只會比古家更為強大。
正待三人欲開口再說些什么,古暉似是想起了某件事,伸手從懷中摸出兩件小東西遞到三人跟前:
“方才事情太多,險些忘了。爹爹,爺爺,這兩件好寶貝你們一人一個,務必貼身保管,不可遺失?!?p> “這是……”
聞言,古星河與古蒼生二人紛紛低頭望去,只見一只白凈掌心中央正靜靜躺著一對灰白色扳指,色澤暗淡,造型質(zhì)樸,平平無奇毫不起眼。
然而,當這兩件小玩藝兒落入眼簾之時,二人雙眼逐漸睜大,目光便是再也挪不開去。
“是那件……寶貝?!”還是古蒼生最先反應過來,手掌吸力暴涌,轉(zhuǎn)眼那張白凈修長的小手上已是空空如也。一邊低聲輕語,一邊轉(zhuǎn)頭四顧,好似生怕讓人瞧見一般。
“看來爺爺對這件小東西倒是十分上心,時隔七日仍舊念念不忘,只一眼便能聯(lián)想起來。”古暉忍著笑輕聲道,卻并未否認。
這正是神灰衍化而成的兩只骨扳指,外表平無奇,內(nèi)里藏乾坤!
長寬高各兩米的神灰空間,足以容納一個成年壯漢。
“嘶!”古星河二人登時倒吸一口涼氣,眉頭輕抖,心頭一片火熱。
這玩藝兒……還真能再見到第二個?哦不,是第三個!
“此處人多眼雜,孩兒便不多言,具體操控之法,想必娘親已尋摸得差不多了,屆時便代為傳授罷。
“切記,這小東西可千萬別弄丟了,即便真?zhèn)€遇上來犯之敵,難以招架,危難之際也能保各自性命無憂。且,我若相距太遠而無法直接操控,但,不論身處何處,我皆能有模糊感應。
“真到危急關(guān)頭,諸位不必遲疑,盡可遠遁而去,我自能一一尋來。另外……”
古暉轉(zhuǎn)過頭,目光似是有意無意地投向門外街道的盡頭深處,悠悠道:
“……另外,方才大門前的動靜,料想此刻已經(jīng)傳了出去,爹,就勞煩您再做件小事吧。暗中將此事向外界透露些風聲,就說……
“古家因某些緣由發(fā)生內(nèi)亂,此為派系間的摩擦紛爭。至于具體如何安排,就全看您老人家的布置了?!?p> “好說。”古星河收起手中骨戒,也不問是何原由,只痛快點頭道。
……
臨湖縣,宋家。
“回稟家主,屬下派出的搜尋小隊已傳回消息,首席大人……好似真?zhèn)€消失了一般,依舊未見其蹤?!?p> 砰!
“什么狗屁首席大人,這廝分明就是個豬狗不如的老色胚!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天生反骨的叛徒!?。 ?p> 方才問起那王閑漢的情況,得到的卻是這般結(jié)果,宋明那張陰晴不定的老臉立時黑了下來,坐在躺椅上便是拍案而起,破口大罵,氣得心中血氣翻涌。
想起不久前收到自“常生”的玉簡傳信,又將幾日前搜集到的各方情報整合梳理,一切苗頭皆指向一處,他宋家首席煉藥師王閑漢,跑路了!
先是憑借噬靈涎解藥干了一票大的,以他宋家名義與古家結(jié)成死仇后,暗中返回宋家洗劫各處寶地,仗著身后有個師父撐腰,又背靠一座大宗門,直接卷錢跑路……
他宋明咬碎了牙,恨不能將其剝皮拔骨抽筋,千刀萬剮!
稍稍冷靜幾分,宋明又想起那傳信最后幾句話語——‘今日收網(wǎng),古家內(nèi)亂將起!’不由得心頭一動,連忙道:
“去,看看赤湖縣古家那邊盯梢的,最近可有消息傳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