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順著墓道向前拼了命的跑。
我聽到身后一陣嗡嗡聲。
“老公,我們不是穿著防護服戴著防毒面具嗎?跑什么跑?我跑不動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叫喊著。
“堅持,不要停下來……”
老徐說著還是繼續(xù)拉著我向前沖。
我感覺這條墓道總也跑不到頭。
我聽到后面是姐姐他們的聲音。
慌慌張張地腳步聲還伴有幾聲槍響……
……
我感覺一點也跑不下去了,再跑就累的窒息了。
“老……老……我……”
……
終于靠著墻壁摸黑停了下來。
好像越往前跑越黑了,長明燈少了。
我大口大口蹲在地上喘著氣。
老公一點都不累。
看來平時多跑步是好的。
現(xiàn)在遇到的是蜜蜂,如果是動物,那今天非掛在這不可。
“老婆,你還好吧?好像蜜蜂沒有追過來?!?p> 老徐說著蹲下來找探照燈。
可能剛才跑的急,手里的燈撞壞了。
“我還可以,也不知姐姐他們怎樣了。”
我說著緊緊地拉了拉手套。
腳步聲越來越近,是表哥他們。
果真沒有蜜蜂追過來。
“哥,你們把蜜蜂消滅了?”
我起身問表哥。
“幸虧fixes 包里帶的噴劑,可能他多少被蜜蜂蟄了……”
“噴劑?”
我打斷了表哥的話。
“嗯,處理傷口用的噴劑?!?p> 表哥說著點燃了火把。
大家都把照明工具拿出。
很快,這半條墓道又恢復(fù)了明亮。
“疼……疼……Damn the bees”
fixes 大叫著沖了過來。
“天啊,怎么這么嚴重?”
我看到他的手臂和臉上都是紅腫。
他的一頭黃色的卷發(fā)亂蓬蓬的。
看他痛苦的樣子。
我們大家都幫他想辦法。
可是在這個古墓里什么藥品都沒有。
“先檢查下傷口,看看有沒有毒刺遺留在里面……”
老公提議說。
表哥幫fixes 檢查了傷口,里面有毒刺,但是沒有工具,不好清理。
姐夫說這可能是毒蜂,或者是盅。
我們大家在東一嘴西一嘴的分析著情況。
“你們中國……的蜜……蜂……好……好厲害……”
fixes 痛苦的說著。
“不要說話了濤濤,你傷的這么嚴重,還貧嘴!”
我緊緊的抓著老徐,心里好難過。
fixes 身體素質(zhì)這么棒的人都經(jīng)受不住蜜蜂的痛。
可見這蜜蜂真不是一般的蜜蜂。
也不知在壇子里封存了多少年?
這些蜜蜂是靠什么存活的?
難道真像姐夫說的那樣,是蠱?一種巫術(shù)?
“冷……冷……”
fixes 嘴里含糊不清的蜷縮在地上說著。
老徐從包里拿出火機。
“老公,你干嘛?”
我驚訝的問。
“看他這痛苦的樣子,恐怕挨不過去了,把空棺點燃,讓他走前也暖暖吧……”
我的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我模糊不清的看著老徐向那些空棺走去。
“濤濤,你還好吧?是我害了你,我……我不該讓你來……”
“yangliu ……我沒事……嘻嘻”
fixes 痛苦的做著鬼臉。
大家都在忙碌的點火、燒水。
“讓他擦擦吧!”
姐姐遞過來一包消毒濕巾。
我看著燃起的篝火,想到了第一次在酒吧見到fixes 的樣子。
好滑稽、好開放!
他不顧人群的目光,上臺用玫瑰花給我變魔術(shù)。
他用生疏的中文給我講著笑話。
冬天下著大雪他在門口等我兩個小時,就為了讓我看一幅畫。
那幅他從華山參加攀爬比賽得的畫。
“yangliu ……你還記得那幅……”
“記得,美女畫,遇冷穿衣服,遇熱脫衣服……”
我說著泣不成聲。
老徐過來緊緊的抱著我。
一晃眼,十幾年的友情。
怎能不心痛?
這種生離死別的痛。
我感覺fixes 還有什么話想說,可是他再也說不出口了……
沒來得及閉的雙眼和僵硬的四肢定格在了火光之下。
“老婆,不難受了,我會好好安葬他的!”
老徐說著拍了拍我。
他找了一口空棺,暫時把fixes 安放在里面。
對于fixes 來說,其實算是四海為家。
他的母親在他很小時就拋棄了他們父子倆。
……
我想,把他安葬在這里,也算是溫暖的結(jié)局吧!
至少有上官婉兒這個古代美女陪著……
暮雨晨雪
在這間總也走不出的墓道,fixes 終于堅持不下去倒下了,對于這個外國人的離去,我很痛心,我不知道前面還有什么困難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