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時在電視上看的各種盜墓型影片,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土熟土、看山觀水。
隨著社會的高速發(fā)展,盜墓類的影片內(nèi)容不斷改進。
有的影片把盜墓這個行業(yè)演得神神秘秘。
什么捆尸繩、東南角點蠟燭、雞叫停工、遇貓詐尸……其實都是騙人的。
都是導(dǎo)演特意安排故事情節(jié),專門制造恐慌,從而讓觀眾享受那種刺激的感覺!視覺的沖擊!
從心底我不贊成探土識墓、觀水望風(fēng)、八卦羅盤……這些鬼東西。
我感覺新世紀的人們不能迷信這些。
要相信科學(xué)。
我從來不迷信陰陽先生、八卦學(xué)說,我只信自己!
但是這些話我只能藏在心里,誰也不能告訴。
因為我知道,即使說出來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會信的!
因為在場的每個人都忽略了愛情這回事。
我想:可能老徐例外吧!
我一直以為從古代到現(xiàn)代,世上一定有真愛。
拋開所有物質(zhì)與長相的那種!
我閉上眼,心里突然有點難過!
我想起了許多年后的自己和多年前已經(jīng)過世的人……
心里有些許的酸澀和無奈,我感覺眼睛有淚想溢出。
我害怕老徐看到我微妙的情緒變化。
我偷偷低著頭。
車子一直沒停止行駛。
我抬頭看外面,車子已走出那片荒地,行駛在公路上。
外面好像有風(fēng),特別冷的感覺,因為地上的類似零食的包裝袋,在瘋狂打轉(zhuǎn)。
我看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六點。
怪不得天色這么暗淡。
我感覺越是陰雨天,或者冬天,自己近視的嚴重。
但是我不愛戴眼鏡,哪一款的眼鏡都不喜歡,最討厭半月和滿月型的那類!
更不敢嘗試美瞳類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
都說我是不是有抑郁癥或者受什么刺激了,心理出現(xiàn)問題了?
其實我沒有,真的,特別正常。
我相信世界上像我這種心理的人特別多!
我看到前面的車子??吭谝惶幟袼薹壳啊?p> 那座民宿房的周周再沒有別的建筑物了。
一時間我的腦海里都是湘西趕尸人在客店住宿的情景。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老徐的腿上。
雖然是冬季,但是從老徐腿部的溫度與我接觸到的那一剎那間,我感覺他穿的不厚。
我抬頭皺著眉頭看他。
他從面前的透視鏡里看我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待車子停穩(wěn)后,我們都下了車。
我發(fā)現(xiàn)從來不戴帽子的姐姐,卻戴著帽子圍著圍巾。
姐姐的頭發(fā)披散著,烏黑濃密!
“這附近也就這一家像樣的住處了,大家都將就下吧,我看過地圖,恐怕再往前走沒有住處了?!?p> 姐夫說著,拉起姐姐進去了。
然后表哥、胡教授都陸續(xù)進去。
“寶貝,干嘛呢?走啊!”老徐拽著我的胳膊。
我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也一直盯著我。
我頓時停止了呼吸,搖晃了兩下老徐的手臂,示意他別動也別說話。
我想到姐姐已經(jīng)進了那家店,心理特別害怕。
我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刻我好想快速逃進車里。
我慢慢地抱住老徐,在他的手上寫著“雪狼”倆字!
老徐示意我待在原地別動。
他從腰間拿出槍,上膛后,慢慢地走過去。
我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過去,可是指尖從他的手背滑過,沒有拉住。
老徐還沒有開槍,突然民俗里傳出幾聲槍響。
那雙在黑夜里的眼睛不見了。
“快過來,上車?!蔽掖舐暫艚兄闲?,跑到車邊開車門。
老徐沖過來,我倆上了車。
車門反鎖了。
我們這次出行開的全部都是越野式的車。
雖然車子很高,但是絲毫沒有給我?guī)砣魏蔚陌踩校?p> “這窗戶牢固嗎?姐姐在里面有事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快把所有車燈打開……”
我一句接一句的說著。
老徐根本插不上話。
我把外套的拉鏈拉的嚴嚴實實。
“寶貝,不用擔(dān)心,我感覺那不像是雪狼。我們在車里觀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老徐一直在戴手套,檢查槍支。
他從放駕駛證的那個夾層里又拿出一把槍。
“寶貝,學(xué)會用槍了嗎?你看,你一定要記得開這個保險,冷靜……”
老徐在一直囑咐我。
“閉嘴,我看進去的不是你姐姐……”
我的情緒有點失控。
突然老徐打開車門,接著車子被反鎖了。
他頭也不回的進了那家店。
車子的周邊很亮,不過這種亮有點像80年代那種燈泡??發(fā)出的昏黃亮光。
我試了試主駕和副駕的車門、車窗,全都鎖得死死的,打不開。
我特別害怕老徐會出事。
我在車里來回巡視著外面的動靜。
我打開手機:你們趕快原路返回,救我。
江河他們:出什么事了?
柳:不要問,多帶槍支,看定位
我迅速發(fā)送了定位。
我感覺有腳步聲,好像包圍了這輛車。
我緊握手機,來不及調(diào)靜音。
我抬頭看外面情景。
姐姐她們,包括老徐,全都舉著手一個個從里面出來了。
他們的背后有人用沖鋒槍頂著。
隔著前窗玻璃,我看到老徐給我遞送眼神,意思是:不可輕舉妄動!
從服裝和皮膚的顏色來看像是緬甸過來的。
最后一個走出的人,戴著耳環(huán),滿頭的小辮子,嘴里好像一直在嚼動著口香糖。
他特別黑,像非洲人。
一笑只能看到滿口白牙。
他走過來,示意把車門打開。
可是車門怎么都打不開。
我看到那個滿頭小辮子的男人用槍當(dāng)場把開車門的那個人斃了。
鮮血濺滿了主駕駛的車窗玻璃。
滿玻璃的血滴很快匯成一條條直線往下流。
說心里話,我一點不害怕,
因為我曾經(jīng)見到過的場面比這恐怖百倍。
我感覺這一群是毒販子。
電視上的毒販子大部分都是這造型,并且緬甸的居多。
我看到又過來一個人開車門,但是這次不是開。
那人直接用沖鋒槍的尾端砸。
很快,窗玻璃上開始出現(xiàn)裂痕。
可是還是沒有砸開。
那個滿頭小辮子的男人吐掉口香糖,示意旁邊的人倒汽油。
我看到老徐在極度掙扎。
其實,我的心里也開始了害怕。
那個人還沒有打開汽油桶的蓋子,我就已經(jīng)聞到了汽油味兒!
姐夫看著我在微笑。
姐姐滿臉淚水,風(fēng)在吹動著他的長發(fā)。
胡教授嚇得瑟瑟發(fā)抖。
表哥緊握拳頭。
我在心里想:今天別讓我活著出去,否則第一個弄死的就是姐夫!
那個滿頭小辮子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在用他脖子里的花圍巾擦拭槍支。
擦拭了幾下,仔細打量后,又對著槍支哈氣,然后接著擦拭。
那個人在圍著車子倒汽油。
扎小辮子的男人又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屏住呼吸,看看老徐,還有在場的每個人。
朦朧之間,我好像看到老徐悄悄的把車鑰匙遞給了胡教授。
有人叼著煙從車子后面繞了過來,這人我認識。
是“發(fā)哥。”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好像沒看到他似的,任何人的情緒都沒變化。
周潤發(fā)和電視上一模一樣,今天他的打扮還是一身黑西裝,梳著大奔頭,油亮的在燈光下能照出影子。
周潤發(fā)給那個扎小辮子的男人遞了一支煙,然后他在口袋里到處搜索東西。
我感覺他就是在找火機。
我的心里特別恐慌,我知道汽油見火后的那種場面,誰也控制不住!
“我有車鑰匙……”
隨著聲音的來源,那個扎小辮子的男人看了一眼胡教授。
胡教授瑟瑟發(fā)抖的走不成路。
車鑰匙都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隨著槍響,胡教授倒地了!
地上出現(xiàn)了一灘血,慢慢向四周擴延~
我迅速看姐夫的表情。
發(fā)現(xiàn)他面部痛苦,眼框好像紅紅的。
果然,他一生只看重利益。
小時候的畫面快速在我大腦閃過!
我想起了那年冬天,我和他還有姐姐一起走在馬路上的情景!
“下來……給我老實點……”
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用長長的沖鋒槍對著我。
我突然想笑,我想起了在法庭上那一幕。
也是這樣的場景,那些狙擊手可比面前的這個男人正規(guī)多了。
還有監(jiān)獄大門口崗哨里站的那些狙擊手,都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里,我不那么害怕了。
我從車上下來,踩到地上的那攤血,差點滑倒。
我在干凈的土地上,使勁來回移動著自己的腳。
想把鞋底的血都摩擦到那塊土地上。
“行了,別瞎講究了。死到臨頭了自己還不知道?!?p> 是周潤發(fā)的聲音。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卑鄙!看你在電視上人模人樣的,其實你是走狗……”我不敢再說了
因為我感覺有人用槍頂著我的后背。
“老實點……轉(zhuǎn)過頭來!”
我默默地轉(zhuǎn)過身。
我看到老徐攥著拳頭在掙扎。
一個人走過去,用繩子把他綁了。
我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那個滿頭小辮子的男人那里。
從我觀察了這么久看,這里的人應(yīng)該都怕他,或者是都聽他的。
我感覺只有說服了他,我們都能活命。
想到這里,我感覺勇氣大增。
柳:大哥,你們這里到底誰當(dāng)家?
滿頭小辮子:我
柳:我不信
滿頭小辮子移動了下腳步說:不信?那你看著誰當(dāng)家?
我指著周潤發(fā)說:“他!”
小辮子看了一眼周潤發(fā)。
周潤發(fā)嚇得說:“不敢……大哥……”
小辮子掏出槍。
周潤發(fā)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突然小辮子把槍頂在我的頭上:“你敢挑撥離間?”
我表面冷靜,實則內(nèi)心慌亂。
我感覺耳朵一陣嗡嗡響。
周潤發(fā)從地上渾身發(fā)抖的站起來。
我知道他會狠狠地修理我。
我急忙說:“不能開槍,我知道個秘密?!?p> 小辮子把槍口從我的頭上移到我的太陽穴。
周潤發(fā):大哥,你不要聽她的,她滿口謊話。
小辮子:到底什么秘密,說,不老實我一槍打死你。
我看著姐夫憤怒的在掙扎。
我知道姐夫明白我想干什么。
其實換了他也會這么做。
從上次一別后,我知道他已經(jīng)變了,我也變了。
都不是曾經(jīng)的自己了。
我看到老徐掙扎的動作,好心疼!
這些人群中,可能老徐會選擇和我相依為命,不離不棄吧!
因為我明白失去親人的痛和失去愛人的痛不一樣。
這是兩個無法比擬的名詞。
雖然有含有貶義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小辮子,我知道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尤其是亡命天涯的毒徒!
我特別想說:你把老徐放了,我就說。
可是我不敢。
我害怕他拿老徐開刀。
“我知道一處地方有大量財寶。但是請你給我機會尋找?!蔽也贿^大腦的胡亂說著。
感覺自己完全不在狀態(tài)。
我不知道下一秒小辮子會不會開槍。
我屏住呼吸的看著他。
“財寶?在什么地方?”
小辮子的槍口離開了我的太陽穴。
但是槍口一直對準我的頭部。
“大哥,你這些年亡命天涯的販毒、倒賣土產(chǎn)貨,不都是為了活一口氣和一堆金錢嗎?”
我在胡亂的說著,但是大腦里全是電視里毒販子交易的場景!
“販毒?倒賣土特產(chǎn)?”
小辮子咬著牙,扣動了扳機。
我閉上眼睛,不敢看。
一瞬間想到了和老徐相識的那個地方!
我緊握拳頭,感覺指甲深深地頂著掌心。
我沒有聽到槍響。
我睜開眼睛。
我看到所有人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我詫異的盯著小辮子。
“看什么看?帶路……”
他上了車。
我看了看老徐。
其實我是害怕小辮子把我和老徐分開,不在一輛車上。
我看了一眼坐在小辮子身后的周潤發(fā)。
“大哥,我有話對你說。只能和你自己說?!?p> 我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壞的打算。
沒想到小辮子轉(zhuǎn)身說:“去,下去,到后面車上去!”
周潤發(fā)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打開車門下去了。
“這批寶藏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了,好多專家都沒找到,大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小辮子準備掏槍。
他的眼神我明白:再賣關(guān)子,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柳:大哥,其實我們?yōu)榱诉@批寶藏已經(jīng)尋找了整整兩年多,之所以專家們沒有找到,是因為缺少了一張寶藏圖。
小辮子:寶藏圖?在哪里?
柳:就在他那里。
我隔著車窗指了下老徐。
小辮子看了一眼老徐。
柳:大哥,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有槍、有人、有勢力。但是你不了解他這個人
我給小辮子示意了下老徐。
小辮子再次看向車窗外的老徐。
柳:他的祖上傳下來一張藏寶圖??墒沁@么多年,無人能看出這張圖到底具體指的是哪里。所以我們苦苦的尋找。就在前不久,從一個教授那里得知這筆寶藏就藏在這附近。
小辮子隔著車窗環(huán)視了一圈外面。
柳:看到?jīng)]?就你剛打死那個,他就是教授。
小辮子透過前玻璃看了一眼趴在血泊里的胡教授。
柳:大哥,你一定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可硬來,我們要智??!
小辮子看我一眼。
柳:這次得到的財寶都歸大哥,我們分文不要。
小辮子:別賣關(guān)子,到底準備怎么智?。?p> 柳:這張藏寶圖必須控制在我們手里,這樣所有困難就能迎刃而解。所以那個人必須時刻和我們在一起。我怕取寶路上出現(xiàn)……你懂的!
小辮子看看我,又看了看老徐。
他按下窗玻璃:“你,上來……”
老徐走過來,上了車。
我和老徐坐在后面。
小辮子示意司機開車。
“藏寶庫呢?”小辮子轉(zhuǎn)頭問老徐。
我看到老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想笑,可是不敢。
徐:藏寶圖?
柳:是啊,就是你祖上傳下來的那張藏寶圖。
小辮子看著老徐,老徐看著我。
我無法用眼神和老徐交流。
只能硬著頭皮,見機行事了。
柳:老徐,你放心,這位大哥人特別好,都是咱自己人。把你的藏寶圖拿出來。只要帶我們找到了這筆財寶,大哥承諾給你一百萬,你可以用這些錢回家娶個老婆,舒舒服服的過后半生。
小辮子:什么一百萬?
我和老徐都盯著小辮子看。
我特別害怕自己說錯話,觸怒他,讓他再次拔槍。
歹徒都是兇狠的、翻臉不認人的。
沒想到小辮子接著說:“小伙子,只要你幫我們找到這批寶藏,我承諾給你五百萬?!?p> 我害怕老徐接話。
急忙說:“聽到?jīng)]?大哥爽快,你也要仁義,幫助我們盡快找到這筆財寶?!?p> 老徐盯著我的眼睛看。
柳:是不是財寶沒帶在身上?我就知道你是害怕那幾個人搶去。轉(zhuǎn)移了地方。
我盯著老徐的眼睛不動。
徐:其實根本就沒什么財寶。
一瞬間我想窒息,只見小辮子去腰間摸槍。
徐:財寶就在那個民宿房下面?
小辮子:什么?民宿房?停車。
徐:是的,我害怕藏寶圖帶在身上不安全。所以都記在腦子里了。根據(jù)藏寶圖上顯示,財寶的入口就在那座民宿房的下面!
小辮子:好啊,我說你們怎么都隨身帶著槍支,原來也是盜墓的??!
柳:大哥,干什么的不重要,關(guān)鍵是盡快得到這批寶藏,莫要落入他人之手。
老徐也配合的點點頭。
我感覺此時這個小辮子被金錢的欲望沖昏了頭。
也不知道姐姐怎樣了。
我想:既然老徐敢這樣胸有成竹的說財寶就在那座民宿房下面。
一定是他在那座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回想著在民宿房外面發(fā)生的一幕幕。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還沒有找到墓口,就先犧牲了一個人員。
我不敢想下一個會是誰。
真不該和老徐跟著姐夫來淌這趟渾水。
尤其是姐夫,人心難測啊。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假如危難時刻,他只會拼命保住他和姐姐,不會顧忌他人死活。
車子很快又回到了那座民宿房。
全體人員都下車了。
風(fēng)呼呼的刮著,特別冷。
老徐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前面帶路。
這座民宿房,從外面看就和平時見到的廟宇差不多,上面也是琉璃瓦結(jié)構(gòu)!
但是,里面空間特別大。
我看到老徐在堂屋巡視著什么東西。
姐姐她們背后都有人看著。
槍支都已搜走。
姐姐身上沒武器我信。
我感覺老徐和姐夫身上一定有防身的東西。
他倆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演得這一出戲。
暮雨晨雪
在去尋墓的路上突遭變故,胡教授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