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遮蓋著兩個人的身影,瑣碎的聲音在蠕動的被子里不斷發(fā)出。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叫醒了熟睡地兩個人,沈巖的大長腿一只在被子下,一只壓著被子。相比較下,懷里的程如月可謂是乖的出奇,不亂動,沒有小動作,就連呼吸都是淺淺的。
“nothing on you baby.”女孩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沈巖似乎還沉醉在其中,直到眼睛微微打開一條縫隙,看到身旁程如月瞪著大眼盯著自己。嚇得瞳孔瞬間放大,急忙忙地撲到床頭柜那關上鬧鐘。
程如月的歌聲還是沒有一把關掉,沈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摁到了啥,只是一秒后她就知道了。錯按到了音量鍵,聲音愈來愈大。
這把是真的清醒了,手忙腳亂的關掉手機。臉上訕訕地看著程如月,“上次......上次不小心錄下來了?!?p> “還不小心當成了鬧鐘是吧?”程如月勾起一抹壞笑,奶兇奶兇的。試問,誰能被自己的歌聲打破甜甜的夢呢?
“嘿嘿...”沈巖賠著笑,潔白的牙齒一絲不茍的露出八顆,及其標準的國際微笑。
看著沈巖這個“受”弱的樣子,程如月倒也笑了。沈巖這個孩子氣的樣子,也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啊。
沈巖一個翻身下了床,將程如月的拖鞋對比著擺的整整齊齊,伸出手,還彎著四十五度的腰?!俺绦〗?,請?!?p> 程如月嘴角含著笑,將手遞上去,覆蓋著沈巖的手。
整理完,兩個人在沙發(fā)上商量著搬家的事。程如月躺在沈巖的懷里,時不時被投喂一瓣橘子。
沈巖的纖細修長的手在橘子皮上翻舞,將橘子皮剝的像花似的,五片花瓣帶著橘子屁股那一顆梗,靜靜地躺在桌子上。飽滿多汁的果肉都在程如月的嘴里。
“月月,要不下午就搬?”沈巖問道,手里的動作卻沒停。
程如月不說話,打開手機,點開對話框。
胡嫻暴躁的聲音被迸發(fā)出來,“什么?。〕鋈プ?!和沈巖!”
“啊啊啊,女人,那我呢??!”
聲音歇斯底里地喊著,似乎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沈巖挑了挑眉,接過程如月里的手機,打著電話回去,被秒接。
“你還敢給我打電話!”可以想象到另一邊的胡嫻有多氣。
沈巖清了清嗓子,“喂,聽得見嗎?”漫不經心地說著話,手還在投喂著程如月。
聽到這個聲音,胡嫻慫了...她前兩天可是專門回家問了胡景的,她哥這么疼她,也從來沒跟她說過關于沈家的半個字。
“沈巖學姐?”胡嫻立馬秒變慫慫怪,哪有剛剛的氣勢。
“你可以去找徐潔陪你?!鄙驇r淡淡然地說,不似對程如月說話那溫柔的語氣。
言下之意就是:別來打擾我們,叫徐潔陪你一邊玩去。
胡嫻只能乖巧地應答著,“徐潔姐姐會答應我嘛?”
“靠你自己。”沈巖說完便掛斷了,連個再見都沒有留下。
將手機還給程如月,又變了一副模樣,像是小狗邀功受撫摸一般,沈巖也想要程如月的獎勵。
好看的桃花眼秋波暗送,程如月闔上眼假裝看不見,嘴角卻是憋不住地笑。
“噗,你都沒有跟徐潔打招呼就把胡嫻一個人丟那啊?!比嘀驇r的腦袋。
“這樣才行吶,怎么可以提前說好呢~”末了,又添一句,“人生是沒有定數(sh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