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同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刻意去接近,那真的是沒有靠近的機會?!蹦獰o卿說。
她是在說祀隋澤,也是在說她自己。
“還好,常年不參加任何宴會的孫小姐,今年竟然參加芋兒節(jié)了,太子殿下別提有多開心,出了宮就往聽雨園趕,但是到了,卻是要控制著自己的感情,裝作不識,不念?!备哌h歸說。
“太子殿下對長樂情真,但是我對長樂也不是虛意,高侍衛(wèi)又何必防著我呢?”莫無卿說。
“不是,莫小姐,不是防著你,話已至此,我想告訴你……”高遠歸說。
“告訴我什么?”莫無卿見他半天說不出來。
高遠歸和莫無卿說這些,只是想讓她遠離孫長樂,好好的做自己的生意就可以,不要與朝廷扯上關(guān)系,但是又不知道然后開口。
“算了,你不想說便不說了,我們都是想為長樂好的就行了?!蹦獰o卿說。
孫長樂與祀隋澤在臘梅園逛著,祀隋澤給孫長樂摘了一束臘梅。
“這些都是含苞待放的,你拿回去,找個瓶子插上,能夠慢慢的欣賞它綻放?!膘胨鍧烧f。
一園子的紅臘梅,一眼望過去就是滿滿的一片紅,一開始覺得喜氣洋洋的,看久了就覺得乏。
“要是能夠下些雪就更加好看了?!睂O長樂說。
“嗯,我也覺得,長樂去過北方嗎?北方的雪比我們這里的大,臘梅枝都被壓彎了,那樣盛開的臘梅才叫傲雪凌霜呢?!膘胨鍧烧f。
“沒有,長樂還沒有離開過奉都,但是長樂聽哥哥說過一個地方,一直往北走,走到盡頭,那是一個無人之境,那里都是漫天的大雪,沒有日月,一切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茫茫白雪?!睂O長樂說。
“是嗎?還有這樣神奇的地方?”祀隋澤說。
“有的,哥哥說過的?!睂O長樂說,她肯定的點著頭。
孫長樂打了個噴嚏,剛剛跑得熱,現(xiàn)在反而冷了。
“好了,別想那白茫茫的雪了,你現(xiàn)在還不夠冷嗎?”祀隋澤開玩笑說。祀隋澤把披風(fēng)給孫長樂披上。
兩人靠得那樣近,祀隋澤系好了披風(fēng)卻不想放下手。
“長樂……”祀隋澤說。祀隋澤輕輕的呼喚著孫長樂的名字。
忽然一聲干咳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曖昧。
“父皇?”祀隋澤驚訝的說。
“父皇?”孫長樂跟著祀隋澤說。
雖然孫長樂是因為驚訝所以跟著祀隋澤一起說的,但是在別人聽來,好像就是在叫祀權(quán)“父皇”。
“唉,好。”祀權(quán)笑著回答,孫長樂幾乎囧到要把臉埋到地里。
聽見祀隋澤這么說,孫長樂知道眼前的人是皇帝,想著行個大禮,祀權(quán)扶住她,哈哈一笑。
“是長樂嗎?地上冷,不必行大禮?!膘霗?quán)說。
孫長樂局促不安,好像做壞事被捉到一樣。
“長樂不必緊張,以后多來宮里玩就是了?!膘霗?quán)說。
孫長樂看見他一點也不嚴肅,就像一個和善的長輩一樣,漸漸的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