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只是你指定之人若還答不出,兩人可都要受罰!”
“臣女明白!”
容清兒也早已看出這賀小姐瞥向自己憤怒的目光,看來想沉默不語是不可能了。
“就她!”賀墨蘭環(huán)視一周后,直指對面的容清兒。
在她選定后,徐曼瑩明顯眼角輕笑了一下,而柳氏和云蕊則是一臉看好戲等著。站在太子身側(cè)的容禮琰則眉角微皺,他并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認(rèn)為,這個一直呆在鄉(xiāng)下的妹妹是個粗陋可欺之人,他猶記得那日容清兒嘴角狡黠的笑意,她更像只狡猾的狐貍。
“哦?這位坐在大將軍身后的可是養(yǎng)病在外的清兒?”皇上還記得當(dāng)初容祁進宮求醫(yī)女跟隨的畫面。
容祁起身,“正是清兒,剛從嶺南回京?!?p> 容清兒巡視一圈,心中譏笑,這想看我出丑的人還真不少。
皇后眼角也透著笑意,淑妃則一臉無關(guān)痛癢的坐著,只有蕭逸玨微閃著雙眼,他知道此女子武功不凡,不知詩詞這方面如何?而父皇自小就喜歡那些文人雅士,此時他竟有些擔(dān)心。蕭逸良在接觸到容清兒的目光時明顯一愣,這樣的目光讓他想起那日在秋葉飛舞的校園內(nèi),“等我從新疆回來就好好考慮你...”
這是她當(dāng)時對他的承諾,只是眼前的女子怎會也有這樣看似隨意又毫無畏懼的目光。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清脆嬌媚的聲音在大殿響起。蕭逸良陷入了往日的恍惚中,這是唐代李嶠的詩,他仿佛又回到前世跟容清兒在莊園中嬉戲、奔跑、學(xué)習(xí)的畫面......
“好!全詩沒有一個風(fēng)字,卻讓人如風(fēng)拂面。以葉、花、浪、竹四種事物的形態(tài)切實寫出風(fēng)的勁道,當(dāng)乃千古絕句!”崇烈帝的高度贊賞讓等著看好戲的一眾人臉色忽青忽白。
原本想讓容清兒出丑的賀墨蘭恨恨看著對方,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樣坐了下去,她心中惱恨,怎么就讓她借此出盡風(fēng)頭?
蕭逸玨看向容清兒的目光變得陰晴不定,這樣一個玲瓏妙人,他只能遠觀,也許以后還要尊聲皇嫂。端著酒杯的雙手漸漸加重了力度,心有不甘的他一飲而盡面前的酒水。
全場最吃驚的恐怕就是皇后了,按照她收到的消息,這位容大小姐自小體弱,也未見請過師父鉆研詩詞,而后又被迫離開,怎會有如今這般才氣?以往京中才女之名一直都是娘家曼瑩,看來今后這京中閨閣才名要易主了。
一向端莊儒雅的大家閨秀徐曼瑩緊抿嘴唇,隱在桌底的雙手早已將繡帕擰成了結(jié),她心有不甘站起身。
“皇上,臣女不才,今難得遇到可以切磋之人,還望皇上準(zhǔn)許臣女向清兒妹妹請教一番?!?p> 崇烈帝倒是饒有興趣盯著面前的情景,他也很想看看兩人究竟誰更勝一籌。
“也好,難得大家齊聚?!?p> 臺下的閨閣女子開始竊竊私語,“徐家女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她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此番定是想好好給她點顏色!”
“還別說,這容清兒離京三年倒像變了個人?!?p> “可不是,還記得三年前她墜馬嗎?當(dāng)時我們一同前往,那時的她還瘦弱不堪呢!”
“還有...還有...當(dāng)時我可是私下瞧見有人給她的馬喂了些什么,后來那馬就突然發(fā)狂才導(dǎo)致容家女公子摔馬.......”
這開口的女子立馬四下張望了一下,這才捂住嘴,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容清兒雖然站的比較遠,但耳目清奇,她還是將她們的言語盡收耳底。
徐曼瑩思考再三,若今日不將容清兒的氣焰給打壓,那么皇后姑母還會期盼自己成為太子妃嗎?如今只有狠狠將她踩在腳底,才不枉自己多年的辛苦付出!
“皇上,臣女愿以一舞為您賀壽,同時也請清兒妹妹觀賞一番。”
她只說觀賞,并未提出挑戰(zhàn),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比舞呢!
“請容臣女退殿換衣?!毙炻撔煨旄I砗笸顺?,容清兒也借故退席,她隱隱覺得墜馬之事跟這位徐小姐脫不了關(guān)系,還記得當(dāng)時躺在床上時,柳氏隨口而說的,是徐家派人邀請她們外出騎馬,又加上剛剛聽到的那些話??墒撬幻靼?,這徐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
帶著紅杏而出的容清兒剛走到換衣殿外就聽到徐曼瑩她們主仆的對話。
“小姐之才之貌當(dāng)是大祐朝太子妃的不二人選,而且皇后也屬意于您,可好端端的就一道圣旨奪了本屬于您的位置?!?p> “今日我就要讓那容清兒知道與我爭的下場!”
“要我說,三年前就是太便宜她了,那馬瘋狂成那樣,還沒能摔死她!”
“住口!”狠厲的聲音立即制止了丫鬟接下去得話,“你記住,不許再提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里,不然本小姐會讓你以后都開不了口!”
低著頭聽著房間一切的容清兒已經(jīng)明白一切,她嘴角輕笑,眼中閃著危險的光。原來只是為了太子妃的位置就欲置我于死地!
“即使本姑娘不要,那也要看我容清兒是否愿意給!”
跟在身后的紅杏眉間一顫,她也沒想到當(dāng)年竟是徐家小姐故意設(shè)計使壞,不過她如今倒更擔(dān)心這位徐小姐了,看來這名滿京城的才女就要從云端跌落至泥土。
來到另一間換衣殿的容清兒安坐在屏風(fēng)后,冷靜一會兒后的她開口道:“紅杏,姑姑的藥帶在身邊嗎?”
“帶了。小姐是準(zhǔn)備恢復(fù)容貌了嗎?”
就在她們主仆閑談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容家女公子嗎?”一婢女雙手捧著一件火紅色的舞衣站在門外。
紅杏疑惑,“這是?”
“這是我家公子讓轉(zhuǎn)交給姑娘的。”
“小姐,這?”紅杏為難地看向容清兒。
而容清兒在瞥見舞衣下的一塊玉佩時開口吩咐:“收下吧。”
就在她們退殿換衣時,大殿絲竹之聲環(huán)繞,一個巨大的壽桃被抬進。
“哈哈哈,看這壽桃足有朕半個身高?!背缌业垡呀?jīng)開心走下酒案來到大殿中間,他伸出手比劃一番。
好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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