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還是警醒些吧,我看那位尚書千金是不會輕易罷手的?!?p> 紅杏倒是冷靜,容清兒贊賞地看了看她。
“不管如何,我們初到京中,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日后能低調(diào)些的盡量低調(diào)?!?p> “是,小姐。不過流宛不明白,我們這么大的動靜會不會讓那家茶樓置身險境?”
“不會,起碼近三個月不會!”容清兒很肯定的說,如果因為一時之快而拿茶樓冒險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這是她辛苦安排的消息收集點。這里的一應(yīng)布置、格局、連同茶水的泡制可都是她精心設(shè)計,這才有今天的清淡雅致又不失大氣。
不過這件事只有紅杏一個人知道,流宛她們還并不知曉。
將軍府外,容祁帶著一應(yīng)眾人等在門口。三年了,他只能從平常的書信中了解清兒的身體狀況。
“老爺,您別著急,應(yīng)該快到了?!?p> 柳氏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自從容清兒離開時讓她與將軍離了心,她可是拼盡渾身解數(shù)才一點一滴化解容祁的猜疑。她這一生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的夫君與唯一的兒子,沒有娘家背景的她從一個小小的侍妾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實屬不易。
“我能不著急嗎?看到清兒的書信,雖說腿疾是好了,但因為調(diào)理身子,用了一些民間猛藥,這身子是漸好,卻也毀了容......”
容祁很是擔心,這可是他跟蕙娘唯一的孩子。
“爹爹放心,母親已經(jīng)請了京中最好的太醫(yī),只等大姐歸來,定會讓他仔細察看,盡一切可能找出醫(yī)治的方法。”
說話的正是云蕊,只見她上衣著鵝黃色緊身綢緞,翠綠的半長裙角的衣擺上繡著淡黃色的花紋,芊芊細腰只用用一條月白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烏黑的秀發(fā)盤起現(xiàn)下正流行的垂云髻,發(fā)間別了一支紫色步搖。
不得不承認她繼承了母親優(yōu)良血統(tǒng),小巧的瓜子臉上掛著淡淡笑容。三年的成長讓她變成了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
這個女兒在這三年里漸漸變了性子,容祁只感覺云蕊越來越懂事乖巧,他輕輕拍拍女兒的手背,眼角充滿笑意望著柳氏,“還是夫人想得周到?!?p> 就在大家翹首以盼的時候,街道的拐角處駛進一輛普通的馬車。管家激動地大聲說,“老爺,就是這輛馬車!”
來到將軍府門前的馬車適時停下,先鉆出腦袋的是流宛與紅杏。容清兒在離葉的攙扶下略顯虛弱徐步走下車,待她穩(wěn)穩(wěn)站立后才一步一裊走到容祁面前。
“爹爹.......”
輕喚一聲,容祁才雙眼微紅拉住女兒的雙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有些激動的他看著女兒出挑的身姿,只覺又看到了當初的蕙娘。轉(zhuǎn)而又看了看一旁的離葉,覺得有些熟悉的容祁稍作停頓后,微微一笑。
“清兒,這位是?”
容清兒這才拉過離葉的手鄭重介紹,“爹爹不知,正是這位離葉姑姑三年來不離不棄,清兒才能有幸站起來,是她救了女兒。我這身子時好時壞,還得她常伴左右,這才多番請求,讓她跟女兒一起回府?!?p> “離葉見過老爺,見過夫人。”
離葉適時向容祁和柳氏福身作揖。
“原來如此,容祁在這代小女謝過姑姑出手相救?!比萜罨囟Y。
而柳氏母女在容清兒下車的時候就目不轉(zhuǎn)睛緊盯著,看到這絕色的背影身容,剛剛還一副淡定賢淑的云蕊目露恨意,一旁的柳氏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只一秒又恢復如初。
“清兒,你一個人在外真是苦了你......”柳氏連忙上前拉了拉容清兒得雙手,雙眼充滿淚光,真真是為她擔心多年的模樣,她半是欣喜半是激動哽咽道,“如今清雁閣已經(jīng)收拾妥當,當初母親也沒想到那些賤婢竟......”
看到柳氏如此自責,容祁安慰道:“也不是你的錯。好了,我們別站在外面風口上,進屋?!?p> 容清兒心驚,看來父親已經(jīng)對當年的事釋懷了。
“大姐,我們進屋吧?!痹迫锖苁嵌碌臓科鹑萸鍍阂黄鹣蚶镒呷?。
容清兒并未掙脫,任由云蕊牽著。不就是想演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嘛,這又有何難。
但她還是從云蕊時不時想要窺探自己薄紗下的面容中看出一切并未如表面看得這般和諧美好。
在眾人的簇擁下,容清兒回到了清雁閣。她環(huán)顧四周,心中會心一笑,這柳氏倒是聰明了許多,房中的一應(yīng)擺設(shè)用品相比之前好了很多,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看到容清兒四下張望,柳氏暗笑,心中更是斷定這容清兒多年住在那窮鄉(xiāng)僻壤,肯定未曾見過什么好東西,這不閃花了眼吧!
容清兒幾經(jīng)觀看,大體布局還算可以,只是這些東西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丫頭還行,偏她容清兒啥好東西沒見過,這些東西還不如她給茶樓置辦的內(nèi)斂奢華。
云蕊心中很是不踏實,不親自確定容清兒的臉是否真的毀了她終究難以放心。
“母親,您不是替大姐找來最好的太醫(yī)?還是趕緊讓他來瞧瞧?!?p> “不用麻煩,我這臉是難痊愈了?!笨吹皆迫镏?,容清兒偏不想讓她如愿。她假裝有些沮喪捂住自己的臉,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側(cè)著頭。
“清兒,為父也甚為擔憂。咱們就讓那太醫(yī)瞧瞧,也許能找到醫(yī)治之法。”
“就是呀清兒,大家都是為你好?!绷细接?。
提到太醫(yī)倒讓容清兒想到當初的醫(yī)女,轉(zhuǎn)而面露為難說道:“清兒聽爹爹的。”
這位太醫(yī)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當他邁著腳步走了進來,先是與容祁彼此寒暄了一番,繼而來到容清兒面前。
“還請小姐摘下面紗?!?p> 容清兒安坐在一張繡榻上,單手繞過左耳邊的一縷碎發(fā),順手一掠,薄紗落地。露在外面的臉蛋布滿紅疹,讓人瘆得慌。
云蕊探著腦袋仔細一瞧,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一晃而過,就這容貌哪有自己一半風采,這太子殿下必定是她容云蕊的。
好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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