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容清兒即將遠行的事傳遍府中上下。
三日后的凌晨,京都的街道冷冷清清。容清兒斜躺著身子臥在紅杏的身上,一大堆人馬井然有序護送著她離開這里。
這期間,柳氏曾多次前去詢問情況,奈何容祁態(tài)度冷漠,拒人千里。雖說并沒有當面使她難堪,但她也心中明白,這次是真惹將軍不快了。
那隱在內(nèi)心角落的憎恨又猛然徒增了些許,“好你個容清兒,我倒沒想到竟是個厲害角兒,臨走前還給本夫人擺了一道!”氣惱的她順手就打碎了桌案上的一應(yīng)物品,驚得滿院的丫鬟奴仆皆跪地不安。
安溪鎮(zhèn)容家老宅。
“小姐,小姐......”流宛哭泣的聲音引來了眾人。
紅杏還算鎮(zhèn)定,“怎么回事?還不快叫醫(yī)女!”
容清兒緩緩睜開雙眼,用最后一絲理智拉住紅杏吩咐道:“不能喊她!派人往鎮(zhèn)上請大夫!”
說完便暈過去了,頓時容府老宅一陣慌亂。
等容清兒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晚不請自來的女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姐,您終于醒了,看來這位離葉姑姑真乃神人。她說您沒事還真沒事了。”流宛掩不住心中的喜悅。
“姑姑辛苦,容清兒謝您的救命之恩,若姑姑不棄,從此便留在我身邊吧。”容清兒已經(jīng)大致確定,這位姑姑定是跟隨她們一起來此,看來她對原主很上心。
“小姐,那醫(yī)女我已經(jīng)及時拿下,怎么處置?”紅杏推門而至,容清兒冰冷的眼神讓一旁眾人倍感壓力,“帶進來!”
“我已經(jīng)檢查您前段時間用的草藥殘渣,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您已經(jīng)一命嗚呼,看來小姐周身危險重重!”
離葉對自家少宮主還是很恭敬有禮,看來她必須呆在她身側(cè)。想起自己的身份,最后她還是決定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護得容清兒周全。
“姑姑不說,我也已經(jīng)明白,這京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離葉眸中閃爍,心中隱隱的不安,但愿不是那人出手!
門外一陣騷動,“小姐,醫(yī)女服毒自盡了!”
“可還有救!”原本想從這醫(yī)女身上查出蛛絲馬跡的容清兒拖著病體,扶住床沿急切問道。
站在門口的紅杏一聲不吭地搖搖頭,頓時房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流宛雙眼閃著怒火,“太便宜她了!小姐可是因為她差點命喪黃泉!”
容清兒心中冷笑,“好手段!看來前段時間的墜馬也并非意外......”
既如此,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那些暗地里不想讓她好過的人,你們擦亮眼睛等我歸來吧!
時光芮苒如白駒過隙,一晃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里,容清兒總算弄明白自己身處在一個名為大祐的皇朝,這與她所知的歷史毫無重疊。這里的容家大小姐也叫容清兒,一樣的姓,一樣的名,這讓她詫異不已,心中總有種感覺,自己的到來并非偶然。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這里的建筑、周圍環(huán)境倒是與歷史上的明朝差不多。大祐王朝現(xiàn)在由崇烈帝統(tǒng)治,他有三個兒子。
大兒子也就是當今太子簫逸鳴今年二十歲,他是皇后唯一的兒子。而二兒子名喚簫逸玨,與太子同歲,是已經(jīng)過世的良妃之子。聽聞他不受皇帝喜愛,很小的時候便被發(fā)配到邊境軍營中。三兒子簫逸良是當今淑妃之子,比他的兩位皇兄小一歲,從小得皇帝喜愛,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引得多少閨中女子心之神往。
大祐朝只有一個公主,跟容清兒同歲,她是當今太子的胞妹。因就這么一個女兒,所以皇帝對她極其寵愛,這也養(yǎng)成了她飛揚跋扈的性格。
她現(xiàn)在住的安溪鎮(zhèn)便如同江南般溫暖宜人,三年的時間,她早已褪去瘦弱的身體,重拾前世的武術(shù)。
“小姐,該用膳了。”
“來了,姑姑。”
流宛伺候在側(cè),容清兒放下手中的書,儀態(tài)萬千帶著丫鬟走出書房。小丫頭已經(jīng)長高了不少,但仍不失當初的活潑靈動。
紅杏站在門外等候,這三年來她盡心盡忠,倒讓容清兒漸漸放下對她的心防。她們兩個一靜一動,正好一個主外一個主內(nèi)。
“小姐,米鋪掌柜已經(jīng)在江南各地集滿糧食,我們手中掌握了半個江南的民生生計?!?p> “做的好!”聽到紅杏的回稟,容清兒露出了久違的自信。
當初在離葉姑姑的悉心照料下,容清兒的腿疾半年才治愈。于是在她康復(fù)之后,便開始學(xué)習(xí)這里的文化禮儀、涉獵各種書籍,同時開始布置自己的商業(yè)網(wǎng)。三年,已經(jīng)足夠讓她重新站起來,她正準備傲視眾人!
用完午膳,容府門前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開始出發(fā)。
“小姐,今年米鋪的收入已經(jīng)很不錯了,接下去我們該怎么做?”坐在馬車上與容清兒一起出行巡視的紅杏詢問道。
“對外的身份沒有紕漏吧?”
“小姐放心,大家都只當是江南新出的一位商販九州公子。而且我們每次出行都是喬裝打扮過的,無人識得。”
“我讓你安排的京都事宜如何?”
“一切都按照您的指示,已經(jīng)盤下一家店鋪,正在重整布置,很快一家清幽雅致的茶莊就會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容清兒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邪笑。
“吁.....”馬夫驚恐,趕緊拉住馬韁繩。車內(nèi)的兩人并未因突然出現(xiàn)的事故而驚嚇到。
“怎么回事?!”紅杏一臉鎮(zhèn)定掀開簾布。
此時的容清兒一身黑色長袍,烏黑的頭發(fā)向上梳著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套上精致的翠玉發(fā)冠,只一眼便讓人無法忘卻這樣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俏公子。只是他眼神冷漠,憑白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公子,您看!這....這....突然飛過來的人摔在了馬前。”車夫有些顫抖,他并不知曉容清兒的身份,連帶說話也不利索。
“別管他,繞開走?!奔t杏了解小姐的脾氣秉性,她一向不喜多事。
就在馬車準備離開時,容清兒瞥了眼地上的男人。
好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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