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有沒有去問問何侍郎得的是什么病?現(xiàn)在如何了?”
蕭金棠神色不變,坐在一邊,聞言微微笑了一下:“還沒有?!?p> 蕭金順直接搖了搖頭。
皇貴妃伸出纖纖玉指,隔空點了他們倆幾下,“你們啊,老師病了,作為學生,怎么也該去問問的。哪怕你們貴為皇子,該有的尊師重道,也不能落下,明白嗎?”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不由得帶了幾分嚴厲。
但是這份嚴厲是沖著蕭金棠去的,轉(zhuǎn)頭看向蕭金順的時候,她又恢復了那副溫柔慵懶的模樣。
“順兒,一會兒讓你二哥帶著你,我的私庫里還有一根百年人參,你們再拿些貴重補身體的藥材,給何侍郎送去。”
蕭金順沒有不應的,沖著皇貴妃靦腆一笑,“多謝娘娘?!?p> 皇貴妃掩唇一笑:“去吧?!?p> 蕭金棠起身告辭,蕭金順跟在后面,臨走之前又隱晦的瞄了皇貴妃一眼。
皇貴妃若有所覺,微微側(cè)頭,沖他揚了揚下巴。
蕭金順臉色瞬間漲紅,急匆匆的跟上蕭金棠,頗有些狼狽的小跑了出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皇貴妃才緩緩的收起了笑臉,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三皇子啊·······呵?!?p> 蕭金棠帶著蕭金順,倆人手里拎了大包小包的藥材,也沒帶什么人,一人帶一個隨從,出了宮直奔何侍郎的府上。
倆人是走著去的,沒有乘轎攆,可能是為了顯示心誠吧。
攬月閣三層,一扇精致的雕花窗后,一位玄色錦袍,身姿挺拔的男子負手而立,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兩人身上。
片刻,他的身后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
“大人?!?p> 柔媚而輕緩的聲音響起,男子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
從這人的舉止氣度便知,這人不一般,但是很可惜的是,這般神秘的人,臉上卻帶著一個面目猙獰的青銅面具。
顧卿一襲石榴色薄紗裙旖旎拖地,行走間隱隱可見一抹雪白,小巧圓潤的腳趾看著十分誘人。
屋子里鋪著厚厚的毛毯,顧卿自以為腳步已經(jīng)放的很輕了,卻沒想到男子還是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
她莞爾一笑,自顧自的走到桌邊,給男人倒了杯茶,“大人最喜歡的龍井,不來一杯嗎?”
男人聲調(diào)平直,語氣淡漠,但是那如珠似玉的嗓音是掩蓋不了的,聽著便讓人一陣神往。
“最近京城如何?”
顧卿微微垂下頭,未束的烏發(fā)散下,遮住了她的神情。
她端起茶杯,走到男人身邊,“精彩紛呈,大人想從哪里聽起?”
男人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眸透過面具,緩緩落在顧卿臉上。
顧卿心頭一跳,忙把手里的杯子遞了過去,再開口,語氣恢復了正經(jīng),再不敢試探。
“最近太子的消息比較多,幾次三番的出事,但是搭上了君家的船,君小王爺對太子十分好,救了太子幾回,還因此獲封安樂侯······”
顧卿簡略的把最近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男人一直不發(fā)一言,面具之下的表情,誰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