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老師言傳身教、以身作則將人生的一些重要課題(像做人、愛國、責任、寬容……)傳播給學生,通過講述以好、播放電影以好,讓學生心領(lǐng)神會。
小宏在小學的日子過的相對來說比較“平鋪直敘”,像湖一樣,平靜,沒有大波瀾,是因為還沒有到達風云突變的時候。
一天天的日子好像在重復上演,小宏每天所做的就像圖書管理員每天一遍遍地擺放、整理圖書一樣。小宏小學畢業(yè)了。
他的命運的轉(zhuǎn)盤就要轉(zhuǎn)動起來了。
突然有一天,包茹蕾對小宏說:“小宏啊,要不你初中回冀城上吧。”那時小宏正躺在床上,一腿撐著,另一只腿盤在這條腿上面,手里正拿了本課外雜志看,正看到雜志寫的笑話那塊。聽到包茹蕾的話,小宏起初沒什么反應,以為她在開玩笑呢?!盎丶匠巧习?。”包茹蕾的語中帶有幾分堅定的態(tài)度,好像已經(jīng)給小宏做好了決定。
“去鍛練鍛練你吧”,包茹蕾說,“鍛練鍛練你的獨立能力?!卑憷倩铍m然是這么講,但內(nèi)心仿佛有人用小刀割了一下,無奈卻又不舍得。
因為小宏遲早是要回老家或者是冀城市上學的,BJ不允許異地高考。
就是說你可以在BJ上小學、上初中以至上高中,但是不許在BJ參加高考。參加高考時必須回到戶口所在地,報名當?shù)氐膶W校去高考。而又從長遠來看,在BJ上學學的知識相對來說比較淺,比其他省份出的題簡單,要是在BJ一直上學的話,到時候回去高考考出的成績要低,所以包茹蕾決定把小宏送回冀城市上學。
這是一個進退兩難的決定。
“小宏上學一直有親人照顧,而這一下子就要獨自去面對生活,他會適應環(huán)境嗎?如果有人欺負他怎么辦?他心里要是有什么委屈或生活遇到了什么困難去找誰訴說……”包茹蕾這幾天腦海中不停地思考著這幾個問題,每夜總輾轉(zhuǎn)反側(cè)?!暗?,要是讓他在BJ一直上學,將來考大學又能考到哪里呀?”包茹蕾心想著,狠心一咬牙。
冀城市位于平原地區(qū),面積遼闊,大家種植玉米、小麥等糧食作物,夏季高溫多雨,冬季寒冷干燥。人口也頗多,通用語言為普通話,建城歷史也比較悠久。仿佛是歷史越悠久的地方越貧困一樣,冀城市也難逃這個魔咒,雖然不富裕,但經(jīng)濟發(fā)展速度很快。
冀城市分為五個區(qū),主要以鐵路和河流湖泊劃分(以自然環(huán)境劃分)。鐵路要呈南北方向橫穿冀城市,將冀城市劃分為鐵西區(qū)、鐵東西,鐵西區(qū)故名思義,在鐵道西邊,是冀城市最大的地區(qū),而鐵東區(qū)面積居于第二。
鐵東區(qū)以南有條南北走向的主干河——仙臺河,仙臺河曲折蜿蜒,卻恰好將和河東區(qū)分開,而全市面積最小的區(qū)——仙臺區(qū),則夾在鐵東區(qū)和河東區(qū)之間。
在為小宏選擇在哪里上初中這一問題上,包茹蕾也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
憑小宏的成績,在冀城市進入一所一般的學校不成問題,因為小宏小學畢業(yè)后已經(jīng)被BJ市一所排名前三十的初中錄取了,只是沒有去上而已。但是進冀城市比較優(yōu)秀的初中就費點兒勁了,學費倒不是問題,只是缺乏途徑。冀城市優(yōu)秀的初中招收學生比較苛刻,也有些排外,招收完冀城市區(qū)內(nèi)的學生才會考慮招收市管轄的各個縣里的學生及其自其他地方的學生。
這也無可厚非,也許中國其他的地方也是這么做的。
小宏看不起走后門,但沒有辦法,為了讓孩子上一個好點兒的中學,包茹蕾還是找了找關(guān)系。
通過找關(guān)系而進入了一所叫明光中學的初中,它是一所私立中學,位于鐵東區(qū)。冀城市一共有3所比較出名的中學,另外兩所中學分別叫十中、二十中,分別位于鐵西區(qū)和河東區(qū)。
明光中學周圍有很多小飯桌,小飯桌就是一些人在學校周圍買或租一套房子,專門給那些離學校遠或像小宏這樣遠離父母的孩子做飯或住宿,經(jīng)營小飯桌的一般為中年婦女。當然了,這些人要么只招男生住,要么只招女生住,男女不能混宿嘛。
在還沒有來冀城市之前,包茹蕾就已經(jīng)給明光小學旁邊的一所小飯桌的阿姨打好招呼了。
宏建業(yè)驅(qū)車帶著包茹蕾和小宏到了明光中學。各種生活用品、學習用品把車的后備箱塞的滿滿的:床單、被褥、枕頭、被子、拖鞋、毛巾、牙刷、一年四季穿的衣物……,包茹蕾還生怕沒帶夠。
到了明光中學附近小區(qū)的一個小區(qū)的院門口,下了車,包茹蕾給小飯桌阿姨打了一個電話,阿姨說馬上下樓,于是一家人在車外等著。不一會兒,小宏就看見一位笑盈盈的阿姨邊朝小宏走來邊向這里招手,包茹蕾馬上招手回應。
“這是你兒子???”阿姨問包茹蕾,“是,”包茹蕾說完點了點頭?!斑@么可愛啊,長的跟個女孩似的?!卑⒁陶f完幾乎和包茹蕾一起樂呵呵地笑了。“前半句說的對,后半句就當沒聽見?!毙『晷睦锵搿?p> “那先和我上樓看看吧,一會兒再搬?!卑⒁陶f,她左手拿著鑰匙,右手拿著手機,轉(zhuǎn)過去領(lǐng)著小宏和包茹蕾上了樓。而宏建業(yè)回去開車拐進了院子里,下了車,打開后備箱,在樓下等著。
“前些天你給我打電話,光記著告訴你我這兒的地址了?!卑⒁踢吷蠘沁呎f,“我姓楊,叫我小楊就好了?!彪m然剛到下午,樓道還是有些黑漆漆的。這幢樓一共有三層,二樓處的拐角處沒有窗戶,陽光也照不進來,左右兩邊各住著一戶人家。
樓道的石階細長細長的,相鄰兩人臺階間的高度較小,一不留神就容易滑倒。小宏左手扶著墻,一步一步慢慢地跟著走。
到了三樓,楊阿姨把手機放在口袋里,用右手拿著鑰匙,開了門。見楊阿姨脫了鞋往鞋柜上放,包茹蕾也跟著要脫,“不用了,不用了,直接進來看就行了?!睏畎⒁添樖职谚€匙扔到了客廳間放置的圓桌上,對包茹蕾說。
包茹蕾轉(zhuǎn)了一周細細地看了一遍客廳。客廳很大,約莫能放下三張圓桌子,有那么二十到三十平方米。靠近門的這一側(cè)放著一臺電視機,下面的電視機柜里斜放著一遙控器,電視機很新,想必是最近買的,挨著電視機另一側(cè)是個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門半攏著,門上鑲著馬賽克樣的玻璃。
“我一般住這屋?!睏畎⒁逃檬种钢鎸﹂T的那間屋說。楊阿姨所住的屋子左右兩人側(cè)都有一個居室,她居住的那間屋子正位于房間的對角處,廚房挨著廁所,正對著一間居室。同樣,門上也是鑲著馬賽克式的玻璃。
“那先到這間屋子看看吧?!睏畎⒁讨钢鴮χ鴱N房的那間屋說。包茹蕾和小宏跟著楊阿姨走了進去。
一進屋,包茹蕾先是看了看房頂,見一盞呈圓柱體的節(jié)能燈柱,又看了看位于窗戶下面,對著放的兩人張床,包茹蕾走到床邊摸了摸,床架是鋁制的,床板是木制的。就在包茹蕾準備坐上床看看它的承重能力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宏建業(yè)打來的。宏建業(yè)說他也想上來瞧瞧。
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大家對留守孩子(外出務工連續(xù)三個月以上的農(nóng)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xiāng),由父、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jiān)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的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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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作者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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