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彪取出一張殘破的羊皮小地圖呈上犬猺王,然后退回原來位置,地圖上詳細描繪大西南地域諸國的地理位置,并標(biāo)誌出保定國的軍事布防情況。
他開始解釋說﹕「保定軍全國主力部隊共有二萬兵。一萬屯兵在東疆五縣的「哀牢哈尼國」邊境,而王城則有守軍五千。在南疆縣攻擊我山勇兵時,用兵五千已死三千,實在全國兵力只剩一萬七千。保定軍的將士大多生活腐敗,只懂飲酒賭錢和女人,戰(zhàn)力薄弱。
反觀我國軍力,擁有精銳藤甲步兵二萬,騎兵五千,共二萬五千,以及數(shù)十頭大戰(zhàn)象。如果獨力進攻保定國,損耗未免太大,甚至可能會得不償失。至于「哀牢哈尼國」軍力,在江邊駐守有二萬精銳騎兵,其余各地有二萬多,全國共四萬多精兵。但是,哀牢哈尼王礙于天朝大皇帝,不敢貿(mào)然進軍。假若我軍與哀牢哈尼國合作,便可以在十天之內(nèi)全殲保定軍。」
大王疑惑地問﹕「就算是兩國聯(lián)軍的實力,只是兩三倍于保定,怎可以在十天之內(nèi)全殲敵軍呢?就算是成功了,那時豈不是變成我犬猺國與哀牢哈尼國的兩軍直接對陣,我軍怎打得過哀牢哈尼國???」年青的大王確也不太胡涂。
鄭山彪說﹕「各位請聽我解說,我先講諸國之間的利害關(guān)系。哀牢哈尼國與保定國的恩仇,原于地土之爭。
其一,保定國建國之時,從大明『黔國公』的手中騙取了瀾滄江以西五縣,哀牢哈尼國王的先祖多葬在瀾滄江以西,因此,歷代的哀牢哈尼國王都想要奪回土地,得以祭拜先祖。
其二,哀牢哈尼人多是刺面蠻人,他們只懂漁獵火耕,對茶貿(mào)生意全無興趣。如今瀾滄江沿岸兩軍對峙,在瀾滄江上靠漁獵的人民就失去了生計,所以他們務(wù)必要取回瀾滄江以西五縣?!?p> 大王不斷點頭。
鄭山彪再陳述,說﹕「其三,哀牢哈尼國君,經(jīng)常自許是漢朝時期「古哀牢國」的王族后裔,是云南大地的主人。」
丞相補充說﹕「是啊,在二十多年前,哀牢哈尼老國王本來可輕易吞下保定國,不料保定人狡猾,去天朝大皇帝乞求借兵,結(jié)果令老國王大敗,氣結(jié)而死?!?p> 鄭繼續(xù)說﹕「至于犬猺國與保定國之爭,乃是茶葉商貿(mào)之爭,保定國的西部五縣,全是茶樹王種植之地,在保定國建國之時,他驅(qū)逐我犬猺人民,占領(lǐng)山林。如今保定國已經(jīng)獨攬馬幫茶貿(mào)生意,令我國損失重大,建議大王務(wù)必奪回此五縣,以重掌茶葉貿(mào)易的控制。
查實,我犬猺國乃先秦「百越國」的傳承,才是云貴粵桂全境的真正大王。
至于保定牛族,只是幾個從蒙古漠北逃難而來的流民,世代為云南大土司們的養(yǎng)馬奴隸,如今竟然膽敢霸地為王,乞求天朝娶得公主,倒過來侵犯我犬猺國,確實無恥之極?!?p> 大王拍腿贊道﹕「好,先生真大材也。來人,賜酒食予先生?!?p> 士兵們馬上捧上酒肉盆放在地上。
大王說﹕「先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