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將軍大驚，單膝跪在地上，試圖解釋說﹕「啟稟王上，末將十多年前，在宮中當(dāng)近衛(wèi)軍十夫長的時候，已經(jīng)與當(dāng)時的宮女歌美相識。王上可否記得，末將曾經(jīng)向王上三次乞求賜婚歌美，可惜歌美獲王后賞識，成為醫(yī)官?！棺楷斅犞劬σ炎兊秒u蛋般大了。

　　王上嘆道﹕「你這個好家伙小蔡，枉我事事留意你，提拔你，你就是天天思念著本王的女人，竟然十多年都不肯死心！」

　　王上再訓(xùn)斥﹕「你已有三妻，叫個小的過來侍候便是，干嗎要盯上我的歌美？還要本王贘賜你妃子嗎？」

　　王上越說越動怒，在床上大力一拍，斥道﹕「汝等當(dāng)差事的，該當(dāng)何罪？」

　　二人聽罷，馬上雙膝跪伏在地上叩頭。卓瑪也被嚇著，雙掌緊握，退后一步。

　　醫(yī)帳內(nèi)除了王上的喘氣聲，無人敢呼吸。

　　王上續(xù)道﹕「歌美是本王最疼愛的女官，是宮中最美麗的女官，好一個蔡仁武，你，你?！?p>　　王上抬高嗓門，一字一字地說﹕「好吧，本王今天就成全你，把雪一般白的白天鵝，賜給你這頭大黑熊，來一個白黑相配。你記著，你要好好鎮(zhèn)守南疆。否則，王后也會斬了你的頭，你可知歌美也是王后的心頭之肉。」王上說斬頭時，右手在空中一掌劈下。

　　王上喘口氣，用手指向蔡仁武的頭，再斥道﹕「你要好好的記著，歌美是最高等別的王女，去了你家，地位當(dāng)然比你家的妻妾高，你切不可以將軍之權(quán)位來欺壓她。否則，本王會以天朝大皇帝的做法來處置你。」

　　兩人伏在地上，大家疑惑地對望一眼。

　　王上道﹕「即是，閹割了你這頭大黑熊，讓你成為我保定國的第一個太監(jiān)?！?p>　　蔡仁武滿身大汗，眼望著地，惶恐地回答﹕「謝王上王后，末將會永守南疆，不負王恩，并且會絕對善待歌美，讓她掌管我家中之大小事情?！?p>　　王上說﹕「好，這是你是自己立的軍令狀。賜婚歌美的事，記事官，你馬上代本王通知王后，請她賞賜歌美一些有體面的嫁妝?！?p>　　王上再問扎西爾說：「記事官，你也要賜婚女官嗎？」

　　扎西爾滿頭是汗水，抖震著回答：「不敢不敢，我沒有戰(zhàn)功，不敢有非份之想?！共虒④妭?cè)頭瞪著他，打了他的臂一掌。

　　扎西爾連忙解釋說：「王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蔡將軍邀功。哎呀，我又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是，是，我是懼怕女人的，我也不好「那個那個健體鍛煉」的。哎呀，又說錯了，我不是說王上你好色，我是說，是的，我是說王上愛護后宮，善待百姓?！?p>　　王上說：「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們都是老實人。有宮女在場，就不要談男人的床上功夫事情，你們?nèi)ジ苫畎?。」王上垂下頭，右手按壓著前額上，揮左手示意他們退下。

　　兩人馬上退出醫(yī)帳，一邊走，一邊用衣袖抹去一面的汗水。蔡仁武說：「險呀，我跟隨王上快要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發(fā)那么大的脾氣?！?p>　　扎西爾呼口氣，說：「蔡將軍，你呀，你刺中王上的傷痛之處，難道你忘記了嗎？」

　　蔡將軍恍然大悟，回應(yīng)說：「你是說，王上多年來也沒有放下嗎？唉，我真胡涂了，搶了他的心頭愛，該死。」他賞了自己一掌耳光。

　　扎西爾推著蔡仁武的背，說：「既然王上親口批準了，你就好好地珍惜，盡心回報王上的恩賜吧?！共倘饰洳粩帱c頭，兩人互相拍一拍對方的肩膀，分頭去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