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下葬后的第二天。
錢賀家門前突然出現(xiàn)兩個黑衣人,他們一身勁裝,斜插鋼刀,錢嬸見了心里一緊。
黑衣人和錢賀說了兩句后,錢賀轉身看了一眼錢嬸:“他們讓我過去一下!”
錢賀說完就跟著那兩個人走了。
錢賀一走,錢嬸立刻從屋里喊來了錢一二。
“一二,快去找安然叔叔,就說……”
…………
錢賀被帶進了一間屋子,木下正在等著他。
“有事?”錢賀看了一眼木下。
“當然,我想應該要有個了結了!”木下看著錢賀。
“什么意思?”
“村長死的那一天,你去過村長那里,是吧?”木下微笑著看著錢賀。
“沒有!”
“你去干了什么?”木下微笑著。
“你什么意思?我剛才說了,沒有!”錢賀冷冷地看著木下。
“你殺了村長!”木下收斂起笑容。
“殺你倒有可能!”錢賀不想再去理睬木下,他轉身要走。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嬸子了,你那里我已經(jīng)另行安排人手了!”木下?lián)]了一下手,那兩個黑衣人立刻擋在錢賀的面前。
“是嗎?想試試?”錢賀的眼睛里閃出了寒光。
那兩個人黑衣人伸手握住了刀把……
正在這時,外面有一個侍衛(wèi)跑進來通報說劉毅來了。
木下正要發(fā)話拒絕,劉毅卻已經(jīng)走了進來,劉毅進屋一看雙方的架勢就知道自己來得正是時候。
“沒有必要這樣吧!”劉毅笑了起來。
劉毅的突然出現(xiàn)多少讓木下有些意外,他知道劉毅很難對付,自己的父親又不在,如果他硬要給錢賀出頭,那今天的事就難辦了!
“劉爺來的正好,您可能不知道,這些天村里出了很多事,村長遇害了,而錢賀極有可能殺了村長,因為當日只有他去找過村長!”木下說著朝著劉毅身軀鞠了一躬。
“僅如此嗎?”劉毅看著木下。
“雖然說就目前而言……還不足以確定是他殺了村長,但讓一個有嫌疑的人值守那么一個重要的崗位,我覺得不妥!”
“你為什么不覺得是李三殺了村長呢?”劉毅微笑著看著木下。
“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嫌疑都推給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吧,雖然說村長的手指上有血跡,字寫得也是李三,可誰也沒見著他去村長那兒,誰又知道那兩個字不是為了栽贓李三而寫上去的呢?”
“那么九兒呢?我聽說她當天也去過村長家!”
劉毅的這句話讓木下吃了一驚,他連忙問道:“劉爺,您是什么意思?”
“既然去過的人都有嫌疑,那我想不妨也可以把她叫來問問,如何?”劉毅說完看了一眼錢賀。
“好吧!”木下吩咐手下去叫九兒。
“把宇文大業(yè)也一起叫來!另外,木先生,我還請了金城夫人還有溫老,她們馬上就到!”聽了劉毅的這句話,木下心里更是一震,他不由得忐忑起來。
…………
很快,九兒和宇文大業(yè)被叫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金城夫人和溫老也到了。
“好,我們開始吧,錢賀,你去找村長什么事?”劉毅問錢賀。
“李三托我去找村長,他的冰不夠用了!”
“村長怎么說?”
“我沒有看到村長,我隔著老遠看到村長的門是關著的,我以為他不在家就沒去了!”
“然后呢?”
“我就去采藥了,下山時又太晚了,所以就直接回家了!”
劉毅問過后看了一眼木下。
“九姑娘,你當日確實去過你公公家嗎?”木下清了一下嗓子問道。
九兒咬著嘴唇?jīng)]有說話,屋子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著九兒回答。
“沒有!”九兒突然抬起了頭,她看了一眼木下,木下聽完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劉毅。
“是嘛?前兩天失蹤的郭術突然又回來了,他告訴我村長死的那天他就在那附近,”劉毅說著站了起來,慢慢在屋子踱起步來,他看了一眼九兒說道:“他說當時他就在溫大夫的家里!”
九兒的心開始砰砰亂跳了起來,他不知道劉毅下面要說什么。
“我聽說那孩子一直在說胡話,您覺得那孩子的話可信嗎?”木下冷笑了一聲。
“那孩子在溫大夫的墻上畫了一個王八,用的還是溫大夫剛配好的朱砂!”說完,劉毅看著木下。
“我一回家就看到,當時我就想那一定是村里哪個搗蛋的孩子干的!”溫老坐在一旁邊說邊笑了起來。
“即便那個孩子當時在那里,他說他看到九兒了嗎?就是他說他看到了,又有幾人會相信呢?”木下說完搖了搖頭。
“其實,除了九兒,當時還有一個進了村長的房間!”劉毅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劉毅注意到宇文大業(y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大業(yè),你是什么時候回到村了里的!”劉毅站到了宇文大業(yè)的面前。
“我!”一向油腔滑調(diào)的宇文大業(yè)今天卻變得結巴起來,“我……回來以后一直在家里等著……九兒的!”
“你什么意思,劉總?”木下突然站了起來,“難道,你想說,難道想說他……他們殺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公公……這太荒唐了!”
九兒一聽立刻跳了起來,“老頭子你再胡說,我就和你拚了……”
“你急什么!”劉毅轉過身直盯著九兒,劉毅的目光如刀鋒一般銳利,九兒一下子被鎮(zhèn)住了。
“宇文大業(yè),你看到他父親時他已經(jīng)死了,對吧?”劉毅側過身緊盯著宇文大業(yè)。
“你胡說什么?”宇文大業(yè)滿臉通紅。
“劉爺,您這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木下說著臉色也沉了下來。
“聽劉爺說完!”金城夫人冷冷地看了木下一眼,“就當是聽一個嚇人的故事!”
“對!讓我說完,說完你們就知道我在不在胡說了!”劉毅一笑繼續(xù)說道:“一開始你抱住了你父親,畢竟你還是沒想到你父親會死,所以你的手上、身上留下了你父親的血跡……
“只不過你還是發(fā)現(xiàn)了,你不能帶著血跡,這樣會被發(fā)現(xiàn)的,于是你進了溫大夫的家里,因為你要迅速把血跡去掉……你太慌張了……
“你在溫大夫家翻了半天,你本想找皂粉之類的吧……但是你發(fā)現(xiàn)了穿現(xiàn)成的衣服總要方便的多,于是你穿上了無常的衣服,然后在溫大夫的鍋灶里燒了那帶有血的衣服……”
“我插一句?!睖乩险玖似饋?,“就在村長死的那天晚上,無常做晚飯時發(fā)現(xiàn)灶臺里有一件沒有燒盡的衣服,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孩子干的!”
劉毅點點頭,他繼續(xù)說道:“然后你穿上了無常的衣服……你回家后,一直心神不寧,你沒有注意到無常的衣服上是有藥味的,而且你進去的時候,你可能沒有注意到,郭術潑灑在地上的朱砂,而九兒,最不喜歡藥味,于是……”聽到這兒,九兒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于是,九兒把你身上衣服和所穿的鞋子都給扔了出來……這時候,太巧了,郭術正好往家趕,他先是看到一件衣服,后面又是一雙鞋子,這孩子很孝順也很節(jié)儉,以為是你家不要的,于是就拎回去打算給他爸爸穿,而郭義一聞到衣服上的藥味,就知道那一定是溫老這里的衣服,他以為郭術在溫老家偷的,于是就扇了郭術一巴掌,郭術跑了以后,郭義就連著衣服鞋子交還給了溫老!”
“起先我也沒注意?!睖乩险f道:“我只是想無常的衣服怎么跑到了郭義那兒,而大業(yè)的鞋子……”
“你怎么知道是大業(yè)的鞋子?”木下打斷的溫老的話。
“因為大業(yè)的鞋子上繡了字,對吧?大業(yè)!”溫老笑瞇瞇地看著宇文大業(yè),“因為宇文畢竟是大戶人家,所有的東西包括鞋子都是精挑細做的,怕被別人誤穿了,所以有名字也不奇怪吧?”
宇文大業(yè)低著頭不坑聲。
“而且我知道大業(yè)一定進過我的家,因為我發(fā)現(xiàn)鞋子底上有朱砂,郭術那個臭小子用朱砂在墻上畫王八,弄得滿地都是朱砂,這孩子!”溫老繼續(xù)說著。
“這就說明大業(yè)去了溫老家嗎?即便去了,不小心踩到了朱砂就證明大業(yè)殺了他父親?”木下撇了一下嘴。
“那就看看這個吧!”劉毅說完從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樣東西,而宇文大業(yè)一見這樣東西,立刻就驚得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