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紅苗之戰(zhàn)（2）

　　紅苗，乃中華始祖之一蚩尤之后人。

　　據(jù)傳，蚩尤最初生活于東面海濱，有古歌‘居住海邊，漁獵海上’之傳說（有余姚河姆出土文物可證）。后，由東南向中原轉(zhuǎn)移，并在中原遭遇黃土高原而來之黃帝炎帝部落。逐鹿戰(zhàn)敗，被炎黃擊退而南遷彭蠡、洞庭，后遷湘西武陵源、黔地。

　　紅苗，即為苗族遷徙一支，曾為楚之臣民，后反。

　　居住于武陵源區(qū)紅苗，常與歷代漢族統(tǒng)治者為戰(zhàn)。幾經(jīng)爭戰(zhàn)，有臣服于漢族者，謂之‘熟苗’，歸于漢族各朝各代管理；不臣服而長期抵抗者，謂之‘生苗’。

　　紅苗，乃生苗一支系。

　　前朱明時代，為對抗武陵源區(qū)苗民，曾在漢民、熟苗與生苗居住區(qū)修筑護城墻，名為‘南長城’。南長城距黔東第一關(guān)不遠，北去兩百余里即見。目前，也是黔東與紅苗居住區(qū)——武陵源之分界。

　　上一次，楊紹武巡禮南長城，就是為了修補長城，加強與紅苗對抗之防御攻勢。

　　至楊紹瓊成親離開黔東，楊紹武獨力難支，疏于對南長城之管理，致使武陵源區(qū)紅苗看到有機可趁而頻頻來犯。

　　紅苗擾民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嚴(yán)重，故楊紹武才向妹妹楊紹瓊寫信告急，請求妹夫——大將軍吳世琮出兵相助。

　　休整三天，楊紹瓊本想著跟隨兄長向北與紅苗一戰(zhàn)，但聽得少將軍吳懼說，妹妹楊紹瓊或許已有身孕，被留下守寨。而由楊紹武與少軍將軍吳懼帶著兩千精兵及黔東寨一千兵士，向北迎戰(zhàn)。

　　不一日，來到兩百里外南長城邊緣，沿路，紅苗破壞之痕跡猶在。對南長城之破壞也可觀之一二。

　　據(jù)百姓來報，前兩天，紅苗還曾跨過長城，來掠奪走幾頭耕牛及大量糧食。這兩天，好像沒來。

　　楊紹武帶著少將軍吳懼來到南長城上。

　　南長城，固然沒有北方巍峨長城壯觀而蜿蜒萬里。而南長城，縱橫于南方崇山峻嶺及莽莽森林中，亦自有一番風(fēng)味。

　　說起南長城——大明邊城，還有不少吳三桂之功勞。

　　平西王吳三桂鎮(zhèn)定云貴三十年，黔東武陵源交界，難免與紅苗之間時有交往及爭斗。故修筑大明邊城，也有他一份功勞。

　　可如今，晚明氣數(shù)已盡，大廈將傾，藩鎮(zhèn)割據(jù)，誰還有心思對付區(qū)區(qū)紅苗，誰又還有心思修葺此區(qū)區(qū)邊墻。

　　正因此，幾經(jīng)剿滅之紅苗，借著中原內(nèi)亂，朝廷無力看管之際，隱藏于武陵源深山老林里之紅苗重又得到喘息之機而逐漸壯大。

　　又一次對周圍帶來邊患。

　　長城之外，一片莽莽森林，什么也看不到。遠方，天地相連，無有盡頭。所謂‘紅苗’，一點蹤跡也不曾見?？杉t苗犯邊之事，卻又實實在在之存在。

　　深入邊城外紅苗之地，將有不可預(yù)知之風(fēng)險，或許會被神出鬼沒之紅苗殺個全軍覆沒。長期交戰(zhàn)于此的黔東邊將楊紹武從來沒敢越過邊城。這一次也是一樣，盡管他們有了兩千訓(xùn)練有素之精兵。還是不敢擅自深入敵方地盤

　　楊紹武帶著吳懼，就在邊城附近扎下營寨。作好作戰(zhàn)布置，只等紅苗到來。

　　可一連三天，邊城處動靜全無。不知是紅苗打探到邊城已有重兵，還是他們就沒考慮過，這幾天再一次來襲擾邊民。

　　第五天，楊紹武、吳懼再一次爬上長城，邊城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第九天的夜里。

　　前幾天，邊城處一直晴天月朗、繁星點綴。這天，從下午開始，天邊飄過來一片烏云。烏云遮過，一陣?yán)滹L(fēng)，直吹得邊城樹枝東搖西晃，甚至有好幾棵樹被吹斷了枝條。

　　今夜有雨。

　　楊紹武、吳懼在山寨里作好一切應(yīng)對暴雨欲來之準(zhǔn)備，早早做好晚餐，吃了好好休息，以血暴風(fēng)雨來時，有精力應(yīng)付一切。

　　天漸黑，雷聲響起，接著，豆大雨點夾雜著冰雹重重打下來。樹葉落了，樹枝斷了，好些帳篷被砸通了眼。三千兵士一起努力，除了有三兩個士兵被冰雹砸傷外，軍帳里一切還算安全。

　　可暴雨、冰雹剛過，就聽到周圍樹上一陣驚鳥飛起，帶來幾聲驚叫引起了兵將們的警惕。接著，邊城上幾個黑影，輕快地從城墻上飛過來。

　　“有賊！紅苗！”

　　不知是誰第一個看到此場境。隨著他一聲喊，所有兵將操起身邊刀劍。

　　幸好暴雨來時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防備，甲不離身，劍不離手。一有動靜，所有兵將一起也組合起來，形成對敵之勢。

　　刀光劍影，從城墻外不停地飛過來一群群黑衣人。

　　這邊，所有兵將迎難而上。與來犯之?dāng)硽⒊梢粓F。

　　黑夜里，沒有燈光。雨過天晴，天邊有一點微光，讓相互間能看到彼此。

　　一陣廝殺，從有聲變成了無聲，從相互對陣到成團死拼。

　　這一仗直殺到天明。雙方死傷都不少。

　　由于楊紹武等早有準(zhǔn)備，來犯者沒能占到便宜，天亮之前，他們退了回去。

　　楊紹武等沒有追趕，冰雹過后，又遇賊兵襲擊，楊紹武吳懼清理戰(zhàn)場，除了冰雹所傷兩人外，有六名兵士被對方殺死，傷者九人。而就在同一場地，被他們殺死之?dāng)骋膊簧伲傆嬍迦?，繳獲刀劍、衣物無數(shù)。

　　這一仗，表面上看來是楊紹武等勝利?？墒牵@樣毫無準(zhǔn)備地被別人偷襲，再來一次兩次，士氣也將受到極大影響。更何況還死傷多人。

　　而天明前逃走之?dāng)?，即邊城外紅苗，他們神出鬼沒，不管白天還黑夜，偷襲邊民從來都沒有失望過。這一次，他們提前探得邊城有援兵增援，才停了幾天，并且改在夜里進行偷襲。可盡管這樣，還是被方之援兵打到潰敗。

　　次行動，他們一無所獲。并且死了十幾位兄弟，傷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

　　說什么他們也咽不下這口氣，也更加挑起了他們的斗志。

　　他們決定，重振旗鼓，仔細(xì)打探，周密布置，一定要把這一隊援軍打敗，找回紅苗之士氣，跟過去一樣，他們可以在邊城內(nèi)外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五天后，又一場更加血腥之戰(zhàn)，已經(jīng)慢慢向邊城守軍楊紹武、吳懼悄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