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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色的地球

第十四章:浪哥的腳好了

藍(lán)色的地球 老衲想還俗 2519 2020-10-29 00:47:08

  后來的幾天我沒有再見到楊同學(xué)了,她好像在刻意避開我,又好像是命運在捉弄我們兩個,總之我們一個星期都沒有在見面。

  不管我是有意還是無意去制造見面的機會,我都沒有再見過她,她好像突然人間蒸發(fā)了。

  我不是這一個太喜歡追根求源的人,對待事物我比較隨性為之,我深深奉信“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的原則。

  在這平淡如水的一個多星期內(nèi),能夠略微激起波瀾的事便是浪哥的腳居然奇跡般地恢復(fù)了正常。遙想我當(dāng)初摔斷手臂時也是一個多星期便好了,不過與其說是自然好的,倒不如說是被迫好的。

  我有一個發(fā)小,他聽說我摔斷了手臂后,便是興沖沖地跑來找我。

  “你的手摔斷了?”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白色的石膏和纏著的繃帶,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心想:“難道這他媽還看不出來嗎?”

  他說:“怎么斷的?怎么這么不小心?”

  我說:“從臺階上摔了一跤,然后——就斷了。”

  他愕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鳖D了下,他的眼里忽然發(fā)出兩道淫賤的精光,他猥瑣地說道:“喂,我知道一個土方法,前些日子從我爺哪里學(xué)來的,你要不要試試?聽說幾天就能把骨折的手臂治好?!?p>  現(xiàn)在想來,他那時的模樣實在是猥瑣不堪,甚至可以說是不懷好意,可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于是選擇了毅然相信他。

  我說:“喂,那該怎么辦?”

  他說:“先拆掉石膏再說。”

  我說:“不是吧?那些醫(yī)生說了至少一個月才能拆石膏的,現(xiàn)在就拆會不會太急了?”

  他說:“他們懂什么,就是一幫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庸醫(yī),他們是不是叫你一個月后去醫(yī)院拆石膏?”

  我點頭道:“是?!?p>  他說:“這還不明顯嗎?他們就是想讓你去醫(yī)院拆石膏,然后再坑你一筆錢,他們可是黑得很嘍?!?p>  我說:“可那醫(yī)生說不要錢的?!?p>  他說:“騙子會把騙子兩字寫在臉上嗎?”

  我搖搖頭說:“不會?!?p>  他說:“那就得了,與其讓他們坑我們的錢,倒不如讓我們自己先把石膏拆了。再說了,我們是什么人,年輕人,祖國未來的花朵,手骨折這點痛算什么!”

  我想了想,發(fā)現(xiàn)他說的挺有道理。

  他和我左右開弓,試圖強行拆掉我手臂上的石膏,可拆了半天,還是沒拆掉。

  我說:“這石膏太硬了,拆不下來啊,要不就算了吧!”

  他卻是興致勃勃,神色堅毅道:“那怎么能行,男子漢說得出就要做得到,我既然答應(yīng)要治好你的手就得做好,你放心,我一定能把這石膏拆下來。”

  我有些后怕了,他實在太堅決了,一副“誓死不休”的模樣,但這又讓我有些感動,為他的善良和對友誼的看重而感動。

  長大后我們各奔東西去討生活了,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聯(lián)系。有一次我們XZ的一間小旅社里相遇了,他的模樣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原來本就不白的臉此刻變成了煤炭一樣的黑,他齜牙咧嘴笑時,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看起來飽經(jīng)日曬雨淋。

  我朝他敬了一只煙,又快速給他點上,兩人就坐在旅社門口天高海闊地聊了起來。

  他說他當(dāng)初先是在深圳那邊的廠里做工,可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哪里實在是干不下去,用他的話來說:“那他媽就是一個幾萬人的監(jiān)獄,他們光明正大的吸食你的血,不把你榨干誓不罷休!”在哪里做了三個月,賺夠了路費后他便逃命似得逃了出來。

  我自己也點了一只煙,說道:“也的確是逃命,我在這些廠里也干了幾個月,真他媽不是人做的,每天干著同樣的事,然后第二天又干著同樣的事,他媽的,感覺人都傻了。”

  我深覺人若每日干著同樣的事,而沒有一絲改變的話,那是極其可怕的。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的人大多就像機器一樣,他媽的沒有腦子,或者說,腦子生來沒有用。

  有錢人的腦子很大一部分是用來享受的,而工廠里的人則是用來感覺痛苦,感受連血液都被榨干的空虛痛苦。無數(shù)人迫于生計在里面無奈渡日子,想逃卻逃不出來。在我逃出工廠的時候,我漠然看著身后的龐然大物,心想這樣的廠究竟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可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它還真是非得存在不可,否則很多落魄的人連賣血的地方都找不到,真可悲!

  而那些小縣城的廠才是最可惡的!

  “操!”他猛地罵了一聲,將未吸完的煙砸到地上,用腳后跟狠狠地碾熄,說道:“誰說不是呢,你說勞動法制定有啥用,說每周的工作時間不得超過40個小時,在廠里面,他媽的一個星期至少得干七八十個小時,你說可笑不可笑。”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做得好真不如他媽投胎投得好!”

  我想了想,發(fā)現(xiàn)也確實是那么一回事,但一味地抱怨對于悲哀的現(xiàn)實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我對于自己的夢想也是一調(diào)再調(diào),一降再降,從最初的每年賺一百萬到每年賺十萬,再到后來的每年賺五萬,直到現(xiàn)在,我認(rèn)為夠活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實在不敢在奢求了。

  我說:“喂,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替我醫(yī)治手臂的事嗎?”

  他想了想,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記不清了,迷亂陸離的世界早已抹殺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記憶,但那天的痛苦回憶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

  就在我快要放棄時,他猛得掄起拳頭朝我的手臂砸去。

  首先是“啪”的一聲,然后是“嗒”的一聲,最后是我“啊”的一聲。

  我臉紅脖子粗,神色痛苦,雙腿顫抖,手扶著身旁的圍欄,一副大小便失禁后呃呃呃的難堪模樣,而地上則是無數(shù)的石膏碎片和碎屑,我朝他吼道:“你他媽干嘛!”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又?jǐn)嗔艘淮巍?p>  下一刻他已是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他剛掀開袋口便是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這刺鼻的味道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定睛看去,但見袋中裝的東西又灰又黑又綠,像極了嘔吐分瀉之物。

  我驚道:“我草,這他媽是什么東西?怎么那么惡心,這是外敷還是內(nèi)服?。俊?p>  再度瞟了一眼那足有小半口袋的東西,我安慰自己道:“沒事,應(yīng)該是外敷的。”

  他笑嘻嘻地說道:“這就是那個土方子,只要敷到你手?jǐn)嗟牡胤骄托辛?,你放心絕對能治好你的傷病?!辈淮曳磻?yīng)他已是將其抹到了我的手臂上,然后自顧自地幫我纏好繃帶,口里不停地念叨著:“放心吧,放心吧。”

  我是后來才明白他是早就準(zhǔn)備好那袋東西的,他想必早就等著一個無辜的人受傷,然后他好拿那人做實驗,試驗自己不知從哪里搞來的土方法。

  不過那袋東西真的很神奇,在拆掉石膏的幾天后,我的斷手便是在以一個神奇的速度愈合,好像五天后我便是把藥拆了,手竟然真的好得差不多了。而在這個恢復(fù)過程中最大的問題就是老師和教導(dǎo)主任路過我的身邊時總會停下來,然后厲聲問我:“你喝酒了?怎么一股酒味!”

  我每次都得花費許多時間去解釋,加上那段時間又不能洗澡,所以我在學(xué)校內(nèi)走路時儼然一副黑社會大哥的風(fēng)范——三米之內(nèi)幾乎沒有人敢靠近。

  而我不明白浪哥的腳是如何恢復(fù)得那么快的,但浪哥明顯興奮了起來,他拆掉繃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自己的mp4,然后飛速沖向廁所。

  我問他這是什么意思,他說這段時間他憋壞了。半個小時后,浪哥一臉滿足地走了回來,臉色漲紅。

  寢室里少了杰后,我總感覺少了些什么,浪哥說的很多黃色笑話我和明都不是太喜歡,亦不太明白,但若是杰在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因為我們有了可以裝作儼然一副老司機的模樣,然后肆無忌憚地嘲笑杰。

  我和明把這叫做:把我們的痛苦建立在杰的身上。

  而現(xiàn)在他不在了,我和明始終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心臟缺了一角,導(dǎo)致血液不能很好的循環(huán),然后我們就感覺很難受。與此同時,我也明白為什么杰和那個叫昆的家伙關(guān)系如此之好了,因為那個叫昆的家伙很喜歡問杰各種問題,而他家又很有錢,所以他常常借感謝之名請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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