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一向?qū)⒑P难月犛嫃牡暮虡鋸?,從沒有說過這么多抱怨的話,雖然這些話不是叫嚷著說出來的,但是禾樹強的平靜顯得十分不自然,像是積怨已久的怒火再慢慢燃燒開來。
沉默了一會兒,劉海心猛的站起身,拿上衣服和包,摔門而出,一句話沒有留下。禾樹強就這么平靜的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此時的聶作今,正在樓下“守株待兔”,他收到禾樹強的信息不久,就看到劉海心氣沖沖的從樓門口走出來。然后站在原地,從包里拽出手機,開始擺弄起來。這時聶作今假裝剛剛驅(qū)車趕到這里的樣子,并向劉海心摁了一下喇叭,把她嚇了一跳。
“心兒,大晚上的不回家干嘛呢?”聶作今裝模作樣的走下車,“看你這樣要出去???不會是有東西落在單位了吧?我送你?”
劉海心沒說話,她把手機扔回了包里,和聶作今說:“你今晚上有事兒嗎?”
聶作今好像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沒事兒啊,那…去我那兒?”
“快走吧,我不想在這多呆一分鐘了?!眲⒑P姆艘幌掳籽邸?p> “又和大禾吵架了?。孔咦咦?,去我那,讓你開心開心?!闭f完,兩人上了聶作今的車,駛離小區(qū)。
這一切,都被站在陽臺的禾樹強看在眼里,而此時的他,還傻傻的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內(nèi)。
回到房間,禾樹強突然感到一種輕松和解脫,他知道今晚不管怎么樣,劉海心都不會回來了,但不管是她和哪個男人、在哪里過夜,這都不重要了。如果,一個人的痛處總是被戳,那時間久了,也就麻木了,麻木過后,就只剩下恨。這就是禾樹強現(xiàn)在內(nèi)心深處的寫照。
這個屋子,今晚由他說了算,他不需要再看劉海心的臉色。想到這里,他困意來襲,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樣的冷戰(zhàn),持續(xù)了兩天,期間,劉海心沒回過家,禾樹強也沒有過問。第三天,禾樹強正在公司“磨洋工”,突然收到了劉海心的信息:“今天下班回家,我給你做頓飯,甭管以后能不能過,咱們先好好談?wù)??!?p> 禾樹強并沒有馬上回復(fù),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聶作今,聶作今讓他順著劉海心的意思回家吃飯,這樣才有機會跟她再次同床共眠,才能做后面要做的事。
當天晚上,禾樹強下班回到家,劉海心的態(tài)度也讓他感到驚訝,結(jié)婚兩年,從不主動做飯的妻子,竟然今天老老實實回家洗手作羹湯…見到禾樹強回來,也主動從廚房走出來向他打招呼,這生活中尋常的細節(jié),現(xiàn)在對禾樹強來說,竟然感到一絲來之不易。
“我廚藝不好的,所以就洗了點菜,買了點牛羊肉,涮火鍋吧,這樣不會搞砸,呵呵?!辈妥郎?,劉海心和禾樹強相對而坐。
禾樹強沒有說話,因為對面這個女人不管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感覺這句話她都背著他和另一個男人說過。
這讓他惡心!
房間內(nèi)只能聽到火鍋“咕嘟、咕嘟”的聲音。
“可能上次我說話不好聽,但你也沒必要發(fā)那么大火吧,這樣冷戰(zhàn)也不是辦法,不管怎么樣,你工作還是挺辛苦的,我不應(yīng)該說那樣的話,所以咱們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不如都說出來。你說呢?”劉海心看著禾樹強。
“我想說的…上次都說了,如果你覺得日子還能過,咱們就這么過,以后我們互相多給對方一些空間、還有…一些尊重吧。”禾樹強夾了一塊肉,放到了鍋里。
“行,那之前的事情,咱們就別糾結(jié)了,糾結(jié)過去也沒有意義,你說是吧?”
“嗯,吃飯吧…”
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房間里又可以清晰的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
晚上,禾樹強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劉海心,他心里前所未有的緊張、焦慮,他不確定妻子是否睡著了,也不確定聶作今給的藥,是否真的那么神奇,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越是緊張,一股困意越是不爭氣的席卷上頭,他合上眼睛,想讓自己先放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