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武帝的禮物,居然是男寵
聽到這個,元阮阮才算是來了精神。忍不住的從廊上站了起來,興奮的問著,“什么好法子,清臨哥哥快速速說來?!?p> “武帝要遠征,現(xiàn)如今攝政王不同意,二人在朝堂上,直接翻了臉。如今,武帝劍走偏鋒,請來了外援。而這外援,”
“便是鳳族?!痹钊顡尨鹬?。
陸清臨投以贊賞的眼神,隨后確認著,“是的,你猜想的不錯,正是鳳族。來人,只提了一個條件,要求把你給釋放出來,隨后親赴靈鷲谷,完成接下來的圣女繼位儀式?!?p> “這樣的要求,恐怕皇弟是不會同意的。畢竟,這圣女意味著什么,他可比我清楚?!痹钊钣行┦淖讼聛?。
但是隨后陸清臨的話,卻再次讓她振奮了起來。
“不,他同意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旨意,便會過來了吧?!?p> “真的嗎?可是,他為什么會同意呢?!痹钊钕氩煌ā?p> “因為,那日在朝堂上,攝政王的人,直接把武帝的支持者,血濺當(dāng)場。甚至,在那之后,其他的官員,也一并在路上遇害?!?p> “所以,皇弟這是被刺激到了?!闭f著,元阮阮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原本還以為他是個聰慧的,沒想到,也是這樣愚笨。
之后在路上被殺的官員,即便是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是南詔王派人做的。若是這樣,那也太過于明顯了。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成,南詔王就不會多此一舉。幾個沒有實權(quán)的官員而已,留著,也不過是哄皇弟開心罷了。
這樣的伎倆,明顯就是鳳族那邊的手筆。而皇弟居然就這樣跳下去了,顯然也是無知啊。
“是啊,有時候,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最有效的。激怒一個人,即便他有萬般智慧,也會失去理智,做下些失常的事情來?!?p> 陸清臨走后,釋放她的消息,是穆菀嘉帶來的。
看著許久未見的母后,不知道是不是元阮阮的錯覺,總覺得現(xiàn)如今的母后,蒼老了許多。但是按理說,母后服用了鳳族的秘藥,是可維持容顏不老的。
母女倆的視線不小心的在空中交匯,穆菀嘉有些不適應(yīng)的別過了頭。當(dāng)初元阮阮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因為愧疚,她便一直都不敢來看望。
如今見了,雖然是帶著好消息來的,但是這心里,卻始終是有些過不去。
看著母后的樣子,元阮阮如往常一般親親熱熱的迎接了上去。行禮之后,便清熱的拉著穆菀嘉到了上座。
隨后,便高興的詢問著,“最近這段時日天氣冷了些,不知道母后的身子,是否安好呢?”
聽到這個,穆菀嘉更加有些慚愧了,忙不迭的說著,“無事,倒是你,這段時間,委屈了你了。”
“既然母后知道女兒委屈,那女兒便不委屈。這是母后許久不來,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嗯,鳳族來消息了,要讓你回去,完成之前未完成的儀式,只是有一點,”說著,穆菀嘉停了下來,抬眼打量了一下元阮阮。
而這一眼,她自然是明白了什么,跟著說著,“只是有一點,需要女兒把穆家交出來是嗎?”
穆菀嘉沒說話,但是那意思,便也是這個意思。
此情此景,元阮阮真的是懶得演了,松開了手,站起來說著,“母后可知,如今的穆家,有怎樣的財富嗎?想必即便是傾國庫之力,也不足一半之富有?!?p> 聽到這個,穆菀嘉有些震驚。她知道穆家富有,但是卻不知道富有至此。更何況,當(dāng)年還遭遇了打擊,交到元阮阮手中也沒有多少光景,這樣的發(fā)展速度,還是有些駭人的。
看著自己面前滿身自信的女兒,穆菀嘉有時候都有些懷疑,這,難道真的是自己當(dāng)初那個怯懦的女兒嘛?
這樣懷疑的眼神,無疑是刺痛了元阮阮。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在繼續(xù)隱忍下去了。
她是想要尋回失去許久的母愛,但是,現(xiàn)在的母親,早已不再是她自己的母親了。
于是她強硬的說著,“母后,這話,女兒只說一次,永不會改變。穆家,既然已經(jīng)到了女兒的手里,便不會在交出去。至于皇弟那邊,想要,便憑借自己的本事來奪吧。”
這話,是等于下了戰(zhàn)書了。
“阮阮,你在說什么呢,好端端的,說什么奪不奪的,豈不是生分了嘛?!笨粗畠阂荒槇詻Q,穆菀嘉有些擔(dān)心。
“生分與否的,母后心里自然也清楚。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女兒便先退下了。這樣冷的天氣,需得去烤烤火,才不好讓心涼透呢?!闭f完,看也不看身后的母后,頭也不回了的走了進去。
盡管那日的談判破裂,但是因為鳳族的關(guān)系,到底,她還是從那座深宮里走了出來。
剛踏入宮外,元阮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感覺胸腔里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老遠處,便看到了完顏珺的馬車,而完顏珺,此刻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到了跟前,完顏珺伸出手,拂去了元阮阮頭上的落雪,隨后把兜帽給戴了上去。
這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很好的取悅了元阮阮,她打趣的說著,“少將軍,你這樣,讓那些將士看到了,該怎么想啊。”
原本只是玩笑的話,沒想到完顏珺聽后,擰著眉頭認證的說著,“嗯,無妨,本將軍懼內(nèi)的毛病,想來也早就流傳開來了。若是看到了,便看到吧。這樣,也好讓這個傳言更坐實些?!?p> 幸虧此刻元阮阮沒有喝水,要不然,保準(zhǔn)要被嗆一口的。
即便如此,她也繃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少將軍不可胡說,堂堂少將軍,馳騁沙場的男兒,如何能夠懼內(nèi)。這樣的傳言,若是在戰(zhàn)場上流傳來,恐怕要被敵人嗤笑少將軍沒有男兒氣魄了。”
這番言辭,卻絲毫沒有得到認同,反而得到了反駁,“嗤笑,哼,到最后,被一個懼內(nèi)的將軍打敗,那就不知道,是該嗤笑誰了?!?p> 對于這個理由,元阮阮想了想,沒有問題。
二人也就不在就這個話題進行討論了。
剛坐上馬車,正要離開,便聽見外邊響起了陸清臨的聲音。
于是,二人行,便成為了三人行。即便完顏珺的馬車足夠?qū)挸?,坐了兩個身高馬大的男子,即便元阮阮在如何嬌小,也會顯得有些局促。
尤其是這兩個人,自坐下之后,便互相不說話,只是盯著對方。那眼神中的火苗,已經(jīng)躥的老高了。
坐在中間的元阮阮,左右打量著不說話的兩個人,不自覺的,就有些壓抑。
好不容易從深宮里出來,她真的不想在憋屈下去了。于是,忍無可忍的說著,“二位,若是想要比眼睛大小呢,要不然你們?nèi)ヌ魝€地方。本宮有些累了,就不奉陪了?!?p> “阮阮累了,那便找個地方休息下吧。我在不遠處還有一個別院,雖然有些簡陋,但是環(huán)境是極好的。若是阮阮不嫌棄,可過去休息一番。”陸清臨率先開口相邀。
還不等元阮阮答應(yīng),完顏珺便拆臺了,“別院,怕不是那金屋藏嬌的別院吧。這樣,長公主去了,委實是有些不方便。阮阮,將軍府中的房間還一直為你保留吧,不若就先去將軍府吧?!?p> 這話,是在提醒著元阮阮,當(dāng)初看到的那一幕。
“少將軍青天白日的說些什么鬼話呢,我的別院,除了伺候的下人,還能有什么人不成。倒是將軍府,現(xiàn)在誰人不知,將軍夫人和太后之間的嫌隙。若是去了,這讓太后的臉面往哪里擱呢?!标懬迮R也不甘示弱的回懟著。
原本以為的閨中密友,在上次圍獵之后,緊張的關(guān)系便暴露無遺。貴婦圈子,哪里還有什么是能夠遮掩的。即便沒有擺到明面上,但是也能猜測出個八九不離十。
陸清臨這話,是在往完顏珺的心口上扎了。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即便懟了回去,“伺候的下人,這話若是那姑娘聽到了,不知道該如何的傷心難過了。至于我母親和太后,就不勞煩陸公子費心了。是吧,阮阮?”
突然被點名,元阮阮很是懵。
她好好的看著熱鬧,怎么就把問題拋到了自己跟前呢。
看完顏珺問的認真,無奈,她也只能違心的說一句“是、”
眼看兩人又要爭論,元阮阮連忙站了出來,阻攔著,“好了,你們的地方,本宮都不去。本宮的好皇弟,可是早早的在宮外備好了公主府。不去看看,豈不是辜負了皇弟的安排了?!?p> 公主府?二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并沒有聽說,有新建府邸,那這所謂的公主府,又是在哪里呢?
只是到了所謂的公主府,二人的疑惑更甚了。尤其是陸清臨,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這哪里是什么公主府啊,明明就是曾經(jīng)的太師府。
王皇后沒落之后,太師府的匾額,便被摘了下來。至于王猛,由于身無官職,更是直接被驅(qū)逐了出去。現(xiàn)如今,在別的地方買了一處宅院生活。
只是沒想到,武帝居然會把這里,改為公主府。
看著二人的神色,元阮阮回頭邀請著,“進來看看吧,皇弟臨行前可是說了,要送我一份大禮。本宮還有些期待呢,不知道皇弟送的,是什么禮物呢?!?p> 說完,便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推開大門之后,肉眼可見,一個人影都沒有。別說門童了,便是連灑掃的下人都不見。
帶著疑惑,元阮阮走了進去。細細的查看著,發(fā)現(xiàn)雖然沒有人,但是這院內(nèi)屋中的,都被收拾的干凈。很顯然,在她來之前,這里,定然是有人的。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這些離開了。
跟隨者元阮阮身后的二人,越走,臉上詫異的神色越發(fā)濃厚。因為,里邊的擺設(shè),無一例外,均是上好的,甚至于,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長公主的規(guī)制。
滴血的瑪瑙,半人高的珊瑚,許多珍寶,像是不要錢一般的布滿了整個房間。
旁的不說,單說此刻燃著的熏香,一勺,便不下百金。
相較于這些,當(dāng)初完顏珺的精心布置,顯然是不夠看的。
甚至于,那花園中的花卉,許多,都是珍品。像那墨菊,整個武國,也不過兩株罷了。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這株,應(yīng)該是擺放著御膳房的那株。
“皇上這是把國庫,都搬到了公主府了嗎?”不由的,完顏珺發(fā)出了感慨。
而一旁的陸清臨,卻沒有說話,低著頭,思考著什么。
話音剛落,不知道何時,從外邊進來了五個男子,一個個的錦衣華服,描眉畫唇。雖身上那脂粉氣洗不掉,但細細看去,倒也各有各的特色。
“參見長公主,皇上命我們來照顧長公主的飲食起居。”
“我叫木澗?!闭f話細弱蚊聲,想來,是走柔弱這掛的。
“我叫木晨?!睂Ρ葎偛?,這個就氣沉丹田,體態(tài)健碩了許多。
“我叫木鳴?!蹦敲寄咳绠嫷哪?,和陸清臨甚至都有的一拼
“我叫木落?!鄙咸舻牡P眼,無不透露著風(fēng)情
“我叫木舸?!边@個,就冰冷了許多了。
隨后,便一個個的站在那里,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若是說先前那奢華的裝飾給了元阮阮極大的震撼,那現(xiàn)在這一幕,可是真正的驚掉了元阮阮的下巴。
原來,之前是她想左了,這,才是皇弟送給自己真正的禮物。
這個時候,陸清臨抬起頭挑眉說著,“看來,我們的小皇上,是想讓我們的長公主,盡情享樂啊。此等孝心,倒也是可嘉啊?!?p> 這話說的,元阮阮都要找地縫鉆進去了。這名字也是取的極好,木,和穆同音,便這般把自己的想法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不知道是該說他無知,還是說他自信了。
“少將軍,就有勞你大架,把這些閑雜人等給轟出去了。”
應(yīng)答之后,完顏珺便上前一步,打算按照元阮阮的命令實施。
只是還未動手,原本站做一排的那幾個男子,突然猝不及防的跪了下來。管他之前什么樣子,現(xiàn)在一個個的都哭的凄慘。手里的帕子,不住的抹著眼淚。
那樣子,看著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