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慶帝病重,計劃有變
不過,有些事情,不論是否愿意,是否有希望,若是沒有到了絕路,終究是會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下去的。
就在靈鷲谷這邊準(zhǔn)備圣女儀式的時候,突然,一封急件傳了過來。
閱覽了內(nèi)容之后,一向沉穩(wěn)的族長,都有些凝重了起來。
“迶翎,你看一下,可有什么打算?”說完,便把信箋毫不避諱的遞了過去。
看我之后,迶翎原本平靜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幾變。
信中的大概意思很是明確,那就是,慶帝的身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若是不早做籌謀的話,恐怕又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了。
“族長,屬下認(rèn)為,此刻,該是把我們手中最后一枚棋子放出來的時候了。若不然,這江山若是到了南詔王的手里,對咱們鳳族而言,那將更為不利啊?!彼妓髌?,迶翎給出了答案。
“可是,你妹妹,她會同意嗎?”想到穆菀嘉那個性子,族長也有些無可奈何。若是可以的話,也不會囚禁這么多年,帶沒有絲毫的改變。
此番若不是元阮阮,恐怕穆菀嘉已經(jīng)做好了在牢中老死的準(zhǔn)備了吧。
聽到這個,迶翎一時之間也是有些猶豫。但是沉默了片刻,他終于咬牙決定了,“族長,嘉兒那邊,我會去勸說的。此番,還是以大局為重,相信過后嘉兒也能明白的?!?p>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邊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闭f完,便擺手讓迶翎退了下去。
原來,自從元阮阮和南詔王離開京都之后,慶帝的身子,便一日一日的衰敗了下去。起初,還并未察覺到什么,只是慶帝的身子日漸抖擻,甚至于,出入后宮的次數(shù),也捎帶頻繁了起來。
但是,這樣的好光景并沒有維持多久,終于在一日和嬪妃歡愉的時候,直接暈倒在了嬪妃的身上。瞬間臉色慘白,可是把那嬪妃給嚇了一跳。
聞訊趕來的太醫(yī),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給搶救了過來。不過,自那之后,慶帝的身子,便肉眼可見的一日不如一日了。別說后宮玩樂了,便是出去御花園賞花什么的,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對此,各位太醫(yī)都束手無策,把脈只能察覺到脈象虛弱無力,但是卻一直找不到病因。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盡管極力隱瞞,但是到底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剎那間,朝野震驚。
“混賬,混賬,他們這是覺得朕時日無多了嘛,一個個的催朕立太子,盯著朕坐著的這張龍椅。不想著為朕找來良醫(yī),朕要他們有什么用??瓤?,咳咳?!睂媽m內(nèi),慶帝看著送上來的奏章,怒不可遏。
此刻被慶帝扔在地上的奏章中十之八九的內(nèi)容都是奏請慶帝立儲,這樣,國家也不至于后繼無人。隨后,在慶帝病重期間,也可以監(jiān)國,讓慶帝能夠更好的養(yǎng)病。
這樣的說辭,表面上,是為了慶帝考量,生怕繁忙的朝政,耽誤了慶帝養(yǎng)病。實際上的意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就是怕他突然有一天兩腿一蹬,撒手人寰,到時候慶國沒有皇儲,以至慶國大亂嘛。
身為帝王,尤其是病重的帝王,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話了。
“皇上,芯答應(yīng)求見?!本驮谶@時,額圖進(jìn)來,拿著一盅湯水請求道。
“宣?!毕肫饋磉@芯答應(yīng),慶帝的眉眼頓時都舒展開來,想起那嬌嫩的臉蛋和身段來,讓他都不自覺的覺得自己年輕了幾分。
盡管自己此刻不能人道,但是不知道為何,在面對芯答應(yīng)的時候,自己萎靡多日的雄風(fēng),也有起來的趨勢。再說了,有這么貼心的可人兒陪伴著,也能稍微緩解心中的壓抑。
“臣妾參加皇上。”正想著,一道黃鸝鳥般清脆的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
慶帝抬眼看去,只見今日芯答應(yīng)身著綠衣,就那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柔情。這樣的芯答應(yīng),讓自己憋悶多日的胸口似乎都舒展開來。
“愛妃平身,來,到朕的身邊來?!闭f著,便伸出手來,一副急不可耐的姿態(tài)來。
“是,皇上?!笨吹酱司?,芯答應(yīng)羞澀的答應(yīng)了一下,然后蓮步輕移,就這樣款款的坐到了慶帝的懷中。
“皇上,這是臣妾親手給您燉的,太醫(yī)說是您如今的身子虛,可是臣妾瞧著您還是那般的精神,可見太醫(yī)說的話也不可信,您嘗嘗?!闭f著,拿起來湯匙,盛滿湯輕輕的送到了慶帝的口邊。
“太醫(yī)所說自然是夸大了一番,稍后朕就讓愛妃見識一下朕到底身子是否虛弱?!本椭敬饝?yīng)的手喝下了湯,此刻的慶帝在也不見剛才的萎靡之色,手也越發(fā)的不老實了起來。
“皇上,您慣會取笑臣妾的?!笨吹綉c帝這個樣子,芯答應(yīng)嬌羞的手輕輕的錘在了慶帝的胸口。沒有絲毫的力道,卻更添情趣。
“哈哈哈?!睉c帝爽朗的笑了起來,隨后起身抱著芯答應(yīng)往里走去。
看到這一幕,額圖默默的退了下去,嘴角忍不住的彎了起來。
“額圖總管,父皇可要宣本皇子覲見?”已經(jīng)在外等候多時的二皇子看著芯答應(yīng)被領(lǐng)了進(jìn)去,現(xiàn)在看見額圖出來,還以為是要宣召自己。
“還請二皇子回去吧,皇上現(xiàn)下事務(wù)繁多,恐沒有時間召見。奴才會稟報皇上二皇子來過了,如果皇上有宣召的話奴才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二皇子的?!笨粗首蛹鼻械臉幼?,額圖緩緩的說了出來。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在方才進(jìn)去通稟的時候,卻只字未提二皇子的名號。這話,也不過是打發(fā)二皇子罷了。
就在二皇子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從殿內(nèi)傳來了一些微弱的聲音。二皇子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走了回去,不多時,那聲音便重了起來。
同為男人,他自然知道,這聲音,可不是什么處理政務(wù)的聲音。不由的臉色有些扭曲的質(zhì)問著額圖道,“額圖總管,這就是你說的,父皇政務(wù)繁忙?”
對于二皇子的質(zhì)問,額圖不慌不忙的回答著,“正如二皇子所見,此刻皇上無暇召見,還請二皇子回去吧?!?p> 說完,也就不在理會二皇子,獨自站在殿前,隨時等待慶帝的召喚。
看著額圖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耳邊在聽著殿中越來越興起的聲音,他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進(jìn)不去這殿中了。無奈,只好甩袖而去。
看著二皇子離去,額圖也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還是那樣堅守的站在那里。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得罪二皇子。
“如何,今日你父皇可安好?”看著怒氣沖沖趕來的兒子,王皇后疑惑的問著。
接著,二皇子就把今日的所見所聞,包括那芯答應(yīng)進(jìn)去之后的事情全都都娓娓道來,沒有一絲的隱瞞。
“放肆,這芯答應(yīng)是越發(fā)的猖狂了,居然不顧皇上還在病中,就如此行為。”這下,不光是二皇子生氣了,就連剛才一臉溫和的王皇后,此刻臉上都是一副暴風(fēng)雨要來的面色。
要知道,現(xiàn)在皇上并沒有立儲,而在朝堂上,因著王太師的去世,支持二皇子的聲音也微弱了些許。大皇子雖然為宮女所生,但是到底,是黃子龍孫,真要是計較起來,也不是不可以繼位的。
而且,不光是大皇子,南詔王那邊,也一直是在虎視眈眈,現(xiàn)如今,有多少人是南詔王一脈的,還沒有顯露出來。若是在此刻慶帝駕鶴西去,那她的皇兒,可就真的陷入了被動的境地了。
“母后,如今,那芯答應(yīng),想來也不過是看著父皇時日無多了,想為自己掙個后路罷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何不利用她一番,這樣,也能為我們所用,在父皇那邊,也有個說的上話的人。”不得不說,二皇子的思路,還是很快的。
余怒消失之后,便開始著手給自己安排了。
“這樣的賤人,哪里配的上!”對于這個提議,王皇后咬牙切齒的不想同意。
即便是皇后,但是到底,慶帝是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的丈夫拱手于人,她如何能夠甘愿。
不過,即便是心中在有不甘,也只嘚忍耐下來,“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芯答應(yīng)伺候皇上勞苦功高,也該是時候,晉升一下位份了?!?p> 看王皇后的樣子,二皇子便知道,這個芯答應(yīng)日后的下場了。不過,這也不在他考慮的范圍內(nèi)了。如今最為要緊的,還是早日讓父皇立下遺詔才好。
“對了,你皇妹那邊,可有收到來信嗎?”確定好芯答應(yīng)這邊的事情之后,王皇后有些不放心的問起了四公主。
沒辦法,自從離開京都遠(yuǎn)嫁到了西夏之后,除了剛到的時候貼身嬤嬤給傳來了信箋,到現(xiàn)在,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即便是不顧她的意愿強(qiáng)硬的給遠(yuǎn)嫁到了西夏,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就不管不顧了。元嬌苓此舉,還真的是有些傷了王皇后的心了。
但是兒女債兒女債,她終究,也不能真的和自己的女兒去計較,這不,就有些忍不住了。
“母后,皇妹那邊,恐怕是不大好?!豹q豫著,二皇子還是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而且還涉及到了自己的將來,他定然也是在意的。于是乎,前些日子,便派人去悄然查看了一番。
這一看不要緊,若不是去的人是他的親信,還真的要懷疑是不是有敵人來混淆視聽,破壞自己和沒藏王子的關(guān)系了呢。
“她怎么了?”聽到這個,王皇后也顧不上什么儀態(tài)了,著急的站起身來詢問著。
“母后,您先坐下,聽我慢慢的和你說。”說著,二皇子便把心急如焚的王皇后給攙扶的坐下,這才開始講述具體的緣由。
原來,在剛開始的時候,沒藏王子對四公主,可謂是禮遇有加。雖然傳言二人一直不大恩愛,沒藏王子房中,也一直不斷的有著新人。
說起來,也算是沒藏王子辜負(fù)了四公主。到底是新婚,即便是在急不可耐,也要稍微顧慮一下彼此的臉面。
但是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可就有些駭人了。
有一日沒藏王子回來之后,不知怎地,就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去四公主房中留宿。這本是好事一樁。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可是直接讓醉酒的沒藏吉興給醒了酒。
在屋中那張勾闌雕花的大床上,赫然翻滾著的,便是自己的好皇弟沒藏達(dá)成還有那不知廉恥的四公主,元嬌苓。
當(dāng)時在氣頭上的沒藏吉興,便要拿起身上的佩劍來,揚言要砍了這對奸夫淫婦。若不是沒藏達(dá)成跟隨著的護(hù)衛(wèi)及時阻攔。恐怕這結(jié)果如何,還真的是不好說。
聽到這里,就看著王皇后憤怒的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茶杯,都震了幾震,“這個孽障,當(dāng)真應(yīng)該把她給砍了去,也省得給本宮做下這樣丟人的事情來。如今,她還敢茍活著,當(dāng)真是不要臉面了。去,傳本宮懿旨,賜她一匹白綾,自己找地方了結(jié)了便是?!?p> 聽到這個,底下的人一個個的也都沒有動。都知道,這不過是氣急了,哪里能夠真的舍得,于是乎,二皇子便上前來勸說著,“母后稍安勿躁,氣壞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兒臣的人在這之后也聯(lián)系上了皇妹,對此,皇妹十分后悔,保證再也不犯了?!?p> “這個孽障,還以后,還不如趁早去了,也落得清凈。”盡管怒氣未消,但是卻也沒有叫著嚷著賜白綾了。
看王皇后平緩下來之后,二皇子又說著,“母后,其實照兒臣愚見,這倒也并不是什么壞事?!?p> “你瘋了不成!”這話,又成功的挑起了王皇后的怒氣。
“母后您且聽兒臣說,這西夏,現(xiàn)如今也是風(fēng)雨飄搖中。雖然這沒藏吉興繼位的可能性畢竟大,但是我們到底,是不能把本錢全都壓在一個人的身上。若是那沒藏達(dá)成繼位了,皇妹,豈不是也孤苦伶仃的。既然皇妹已經(jīng)保證,往后不在犯,而那沒藏吉興,顯然也不想追究了。退一萬步來講,若是那沒藏達(dá)成繼位了,看著皇妹的這一段上,想必也會善待她的。”
“可是......”這樣瘋狂的想法,王皇后還是有些顧忌。
即便是公主,名聲而言,也是極為重要的。
“母后且寬心,皇妹那邊,我好UI派人照料的,絕不會在讓她做下糊涂事的。”看出來王皇后的猶豫,二皇子保證著。
“罷了,既如此,那往后,皇兒你便好好看顧這個不爭氣的孽障吧。”說完,王皇后便無力的揮手,獨留自己一個人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