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震驚,靈芝姑娘是六公主
看著底下那此起彼伏的出價聲,可算是把出神的王猛給拉了回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看那副模樣,想來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在聯(lián)想到這幾日完顏珺街頭巷尾的找人,此刻,一切都有了聯(lián)系。
他就說嘛,一個手腳不干凈的婢女罷了,能偷盜如何價值連城的寶物,竟惹的完顏珺那般力度的搜查。
想來他真正要找的人,恐怕就是站著這里的元阮阮了吧。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上其他了,趕忙抬手出價,“一萬兩!”
聽到這個,這下,整個芙蓉園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一萬兩,包下整個人芙蓉園都綽綽有余了。感嘆他好命的同時,也只能是可惜自己與那靈芝姑娘無緣了。
該說不說,這個價錢,還真的是超出了趙媽媽的預料。要知道,往日的姑娘,最多不過拍下過三千兩的價錢,即便是這樣,她也笑的要合不攏嘴了。
現(xiàn)如今,這可是一萬兩,想想就覺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在向自己飛過來,忙不迭的確認著,“各位公子,王公子出價一萬兩,還有其他人要加價的嗎?”
雖然知道不可能有人加價了,但是她仍舊還是滿懷期待的看向了其他人。
萬一呢?
就在他以為自己十拿九穩(wěn)了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地心傳了出來,“兩萬兩!”
這個價錢剛出來,眾人便是一陣嘩然。
原本還隱匿在人群中的人,頓時兩邊的人往后退了一下,自動的把出價人給顯露了出來。
只見出價的人,雖然是一副京都人士的打扮,但是那樣貌,卻是眉目粗獷,鼻梁高挺。那高大的身形,看著就和他們中原人不盡相像。
在他周身,也同樣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一雙眉眼充滿了戒備,手時刻的放在了刀柄上。即便是在這風月之地,也時刻保持著警戒,可見其戒備心一般。
“王兄,看樣子,你今天遇到了對手啊。這朵桃花,恐怕要被別人給摘走了啊?!笨粗趺统园T的樣子,魏閆開心的說著,那樣子,似乎絲毫都看不出來王猛的生氣。
“那人看著不似我們中原人啊,近來有什么外邦進京嗎?看著像是西夏人啊?!彪m然心中不喜,但是王猛掩飾的極好,仍舊在哪里悠哉的喝酒吃菜,絲毫看不出來心里的著急。
“這個倒不知,畢竟我等也不關注朝廷大事。話說,王兄,都出到兩萬兩了,你這是還跟不跟了啊。那靈芝姑娘,可當真是天然之姿,要是錯過了,那可真的就是可惜了,我等若不是沒有這個實力,必然是要爭上一爭的?!蔽洪Z朝著旁邊的人擠眉弄眼的說著。
聽到這個,他忍不住的握緊了酒杯。方才大家都顧著出價的時候,他已經差人去通知陸清臨了。兩萬兩自己是沒有了,這芙蓉園的規(guī)矩,可是立馬結清款項的。即便自己喊的在高,到時候拍下拿不出錢來也是沒有用的。
那完顏珺找了這么多天都不肯說出找的人是誰,想必也正是顧慮到六公主的身份。自己雖然貴為太師之子,在這樣的地方,身份可以行些便利,但是卻也破壞不了規(guī)矩。
“罷了,今日,就先不拍了。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姑娘,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有姿色?!彼麖娜莸木芙^著、
看到王猛的樣子,眾人又是一陣唏噓。過后看他沒有反應,便也沒有了興致,一個兩個的,也都把目光投入到了臺上。
得不到,看兩眼也是好的啊。
再說那花媽媽,眼睛都要直了,今天的嘴角,怕是要合不回來了。
兩萬兩,她做夢都要能笑醒了。早知道這靈芝姑娘姿色過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能拍到兩萬兩的價錢。
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呦,這位爺出到了兩萬兩,還有沒有人加價的啊?!?p> 現(xiàn)在才是剛開始,以后說不定要為她賺多少錢呢,想到這里,花媽媽的笑容更甚,臉上的褶子都要遮蓋不住了。
“還有人敢我們搶嗎?”面對花媽媽的問話,男子旁邊的侍從一臉彪悍的看向了周圍,手往腰間佩戴的大刀上拍了拍。
本身兩萬兩這個價錢就已經很高了,在加上這壯漢的威脅,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人敢說話。
花媽媽也是見多了世面的人,眼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就不再多問了,于是高喊一聲“今日競拍結束,靈芝姑娘的初夜就歸這位公子所有?!?p> 臨走時,元阮阮看了一眼那個拍下的男人,只見他也恰好盯著自己,頓時四目相交。
看著他眼睛里那不懷好意的神情,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轉身離去了。
“王子,我們花那么多錢拍下的這個女子似乎對你不善啊?!迸R走時元阮阮的那個眼神不光沒藏吉興看到了,就連他身邊的護衛(wèi)也看了個明白。
“哦,那又如何,今夜,本王子便讓她服服帖帖?!闭f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起身也跟隨著走了上去。
再說陸清臨這邊,小廝趕到的時候,他正要外出辦事,看著來人,一眼就認了出來,看他那著急的樣子,怕是哪家的青樓又來了新人了吧。
不過,這次,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小廝看到陸清臨之后,連忙來到馬前,把人給攔截了下來,隨后氣喘吁吁的說著,“陸公子,我家公子,邀陸公子一聚,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哦,哪里?。俊?p> “芙蓉園,人命關天的事情,還請陸公子隨小的速去?!?p>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忍不住的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果然,他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經地方。之前也就算了,現(xiàn)如今自己既然打算洗心革面重新開始,那么往日的那些煙花柳巷的,定然是不能在去了。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好脾氣的說著,“告訴你家公子,以后,莫要在喊我了?!?p> 說完,便一扯韁繩,就要離去。
不過,這次的小廝,卻異常堅定的扯著繩子,不肯放手,看著陸清臨的架勢,著急的說著,“陸公子,我們公子說了,這次,并不是去玩樂,而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陸公子出面。若是陸公子這邊不肯,那就讓小的去找少將軍,到時候,陸公子不要后悔便是。”
這次說完,倒是痛快的放開了繩索,等他的選擇。
看那小廝的模樣,不像是在作假。而且,好好的怎么會提起來完顏珺呢?
“你們公子有沒有說,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晚些再去可以嘛,此刻,我有要事要出門?!?p> “回稟陸公子,我家公子說了,遲了,就晚了。個中緣由,你到了,也就明白了。他現(xiàn)在,也只能是盡力的為你守著。若是守不住了,你也不要怪他?!?p> 聽到這個,他看了一眼日漸偏西的日頭,最終,還是掉轉了方向,打馬向芙蓉園跑去。
再說這邊,悄悄撇下眾人的王猛,獨自一個人溜到了樓上。
作為芙蓉園的???,他自然也知曉這花魁的初夜,競拍之后是在哪個房間了。
趁著眾人不備,他悄悄摸摸的溜到了頂層的房間,看著在門口把守著的幾個壯漢,在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他還是果斷放棄硬闖了。
找到小廝,他又在那個房間的旁邊開了一間,意思著送上了些酒菜之后,他便把人都給打發(fā)了出去。
偷摸的來到墻邊,開始探聽著旁邊的動靜。
出乎意料的是,那邊安靜的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此刻,元阮阮和沒藏吉興正坐在桌子的兩端,屋內只余二人。
看著又蒙上面紗的美人,往日脾氣暴躁的沒藏吉興,難得的也跟著溫柔了起來,拿起一杯酒來,細細的品嘗著,盡可能的讓自己不那么粗獷。
都說這中原的女子是水做的,今日一見,他才真正的信了這句話。
坐在他對面的元阮阮,哪怕是做足了準備,此刻腿抖得也和篩糠似的。
“靈芝姑娘可是有些冷?”習武之人,一絲的變化都能看的出來,更何況是如此反常的人呢。
“沒有,多謝公子擔憂。”她搖頭說著,生怕他有什么動作。
“那就好,漫漫長夜,你們漢人常說什么春宵苦短日,不若,我們就早些休息吧?!闭f著,便想起來,
這個動作,可是徹底的嚇到了她,連忙說著,“不急,不急,時間還早,不若,我們吃點酒菜吧。”
“好,”他答應著,安奈下激動的心情,也跟著坐了下來。
隨后,便看到了對面的可人,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倒著酒,看她這個架勢,即便是自己在愚鈍,也能看清楚其中的意思。
這個傻姑娘,怕不是想著把自己給灌醉吧。
呵,當真是可愛。
于是,即便是看出來,他也不拆穿,依舊順著她的酒杯,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滿意的看著她越來越吃驚的表情,那樣子,更添了幾分魅力。
而元阮阮,在看著沒藏吉興面不改色的喝掉了大半的酒水,眼中的驚訝再也掩飾不住了。
怎么辦?該怎么辦?
還不等她想到辦法,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背覆上了一只大手,她抬起頭一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沒藏吉興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跟前,笑著說著,“不知道,靈芝姑娘是否還有酒水,若是沒有,那咱們就歇下吧?!?p> 喝了許多酒水的沒藏吉興,即便是酒量在好,在美酒和美色的雙重誘惑之下,也漸漸的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高大男人,在燈火的輝映下,她只感覺自己漸漸的要被籠罩了去。
就在她快退到墻邊的,心灰意冷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陣清香,隨后,自己,連帶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昏迷了過去。
在他們暈倒之后,突然,窗戶打開,一個人影跳了進來。
站穩(wěn)之后,終于瞧見了面容,可不就是那王猛嘛。
來到沒藏吉興跟前,他狠狠的踢了兩腳,確認人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之后,他才來到元阮阮跟前,掏出一個瓶子放在她的鼻前,讓她聞著。
看著對方快要醒來,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主意,于是趕忙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也學著系于面上。
等到元阮阮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在房間中,此刻沒藏吉興正在地上趴著,看樣子,似乎是還在昏迷著,而自己,則是躺在了床上,而在桌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里。
似乎對方長了后眼似的,自己才剛醒過來,就聽著那人問著,“姑娘,你醒了,那我們就走吧?!?p> “走,去哪里?”這可把她給弄懵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暈了過去,然后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屋子里又多了一個人?,F(xiàn)在這個情況,更是離譜,這個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要自己和他走。
感受到了元阮阮的蒙圈,他的玩心更甚,于是壓低了聲音回答道,“當然,方才這個男人要輕薄姑娘,是我,救了姑娘。常言道,救命之恩,定當以身相許。我從這淫賊手中救下了姑娘,難道,姑娘不應該以身相許嘛?!?p> 聽聽這個口吻,理直氣壯。
她不由的氣笑了說著,“公子說笑了,常言道,施恩莫忘報。今日,就多謝公子搭救了。只是,這救人救到底,還勞煩公子,送小女子回家,到時候,一并報答于你?!?p> 不得不說,這牙尖嘴利的樣子,還真的是讓王猛有些意外。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一直鎮(zhèn)定如此,這份膽識,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咳,姑娘當真是會說笑,那你先說說看,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誰,屆時,我也好上門去討要報酬。”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倒是讓她有些為難了。
家住哪里?她還真不知道。
將軍府?她曾經把那里當做是家的,可惜,最終還是她自己妄想了。
皇宮?慶帝,又怎么會承認一個在這里待過的女兒。
南詔王府?她還沒有和南詔王說清楚,那所謂的信箋,此刻也在將軍府中,并不在身上,貿然前去,恐怕會適得其反。
不得不說,她這幅猶豫的樣子,還讓王猛以為她是在顧忌自己的身份。
也是,堂堂公主,若是淪落至此,那該怎么議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