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雪松被潔白的雪蓋住原本的色彩,整個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得不說,這種時候進森林野營的,絕對都是魔鬼。
吳經(jīng)理看著眼前荒無人煙的地兒,十分擔憂:“池教練,這種天氣野營,會不會出事???”
池優(yōu)把玩著手中的指南針,慢吞吞的道:“誰說要野營了,這是我老爹無聊時買的山,里面有木屋的?!?p> 被炫了一臉的吳經(jīng)理:這特么是多有錢,才會這么造啊?
“不用野營,你也不提前說一聲,害我們帶了帳篷!”駱云徹十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池優(yōu)也不和小屁孩生氣了,反正接下來公報私仇的時候多得很。
“帶了也沒事,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就在雪地里露營吧。”池優(yōu)特別淡定的回。
“任務?”于博沛不是很能適應這種戶外運動,特別驚訝。
池優(yōu)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拋了個媚眼,懶洋洋的道:“小胖子,你得小心了?!?p> 于博沛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的預感就成真了。
“鑒于你們第一天訓練,那就輕松一點,三個小時,爬到山頂,然后把紅綢帶系在山頂那棵樹上,時間到了,有任何一人沒有完成,你們就要雪地露營了,而且,完不成任務,不提供飯菜。”池優(yōu)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正經(jīng)嚴肅的說。
說完,他就按下了計時器。
“計時開始,裝備自取,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還沒帶露營帳篷的話,那就別怪我狠心了?!?p> 四個少年一臉懵,是顧淮先反應過來,迅速的冷靜了一下,然后道:“我們帶兩頂帳篷,睡袋每個人都帶,保溫杯,熱水袋,暖寶寶,干糧必帶,其他的看個人需求,十分鐘內選擇好,然后我們出發(fā)?!?p> 四個少年慌慌亂亂的收拾好東西,然后進了森林。
吳經(jīng)理有些擔憂的看著四個少年消失的背影,特別的著急。
“池教練,他們都是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什么苦的孩子,冬天進森林,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會不會有事???”
池優(yōu)安撫的拍了拍他肩膀,解釋道:“放心,這是我爸買的山,他怎么可能讓它荒廢,里面有專人管理的,只不過,我叫他們隱藏起來了而已。他們出事,會有人去幫忙的,而且,山里沒有猛獸的?!?p> “可是……”吳經(jīng)理還是擔心。
“你知道當初眠神和我們在里面呆了多久嗎?”池優(yōu)漫不經(jīng)心的打斷他。
吳經(jīng)理抬眸看他。
池優(yōu)繼續(xù)道:“當初遲眠那老狗比,特別不厚道,請了個退休的特種兵培訓我們。
我們整整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月,而且還是夏天!蚊蟲又多,晚上溫差還大,那個特種兵教練還特別兇,那簡直是我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刻了?!?p> 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還覺得有些懷念。
池優(yōu)看著KDF四個人消失的方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受他那些不靠譜的計劃啟發(fā),遲眠就想到了軍訓,然后,他們就真的進入了水深火熱的日子當中。
遲眠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人,又較真又兇。
WOG四個人,謝初陽是個沉迷于游戲的學渣,遲眠是某不知名家族的小少爺,池優(yōu)是個土豪的兒子,格林是個貴族,可以說是真正的嬌生慣養(yǎng),一身的細皮嫩肉。
四個人為了練好配合,劍走偏鋒,然后誤打誤撞的成功了。
只是,那時的狼狽,真的太難熬了。
一開始他們還有干糧,后來就只能吃野味。
那一個月,池優(yōu)嘴里都快淡出鳥了。
荒野求生就算了,關鍵是那個黑心特種兵教練后面還安排了保鏢進來,要是有隊友被保鏢的特制槍打到,那就算訓練失敗,那他們就要在森林里多待十天。
一直到他們能聯(lián)手弄死保鏢,不然訓練永遠不停。
比起那時候風聲鶴唳,艱難困苦的日子,顧淮他們這次的訓練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PUBG雖然是一場虛擬的游戲,但是,不得不說,現(xiàn)實的訓練,其實是可以具象到游戲里的。
通過那次真實的訓練,WOG四個人都掌握了赤手空拳弄死敵人的野路子。
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還有那些只有WOG之間才懂的暗語。
默契這東西,只有經(jīng)歷過守望相助的生死戰(zhàn)友,才能真正擁有。
所以WOG四人,任何一個人不在了,那其他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為,最懂你,你最信任的隊友已經(jīng)沒在了,你打電競的意義也沒有了。
在雪天里爬山,不得不說,是一項十分消耗體力的事。
顧淮經(jīng)常鍛煉,駱云徹經(jīng)常打架,兩個人的體能優(yōu)勢這個時候就展現(xiàn)了出來。
于博沛是個徹徹底底的宅男,爬了兩三百米長的距離,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把你的背包給我。”駱云徹皺了皺眉,看著于博沛道。
少年眉眼戾氣橫生,看上去尤為的不好惹。
于博沛連連拒絕:“駱神……別,不……不用了……”
駱云徹還欲開口,顧淮就攔住了他。
“老于再撐會兒,實在走不動了,你在替他背。我們要盡可能的節(jié)省體力?!?p> 幾個人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往上爬。
四個人一條直線的往上爬,駱云徹走在最前面,高彧第二,于博沛第三,顧淮走在最后斷后。
走了一會兒后,高彧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把圍著脖子的圍巾扯松了一點,對著前面的駱云徹道。
“駱神,我不行了,得歇會兒。”
駱云徹停下步伐,然后轉過身朝著高彧點了點頭。
越往上走,胸腔里的氧氣就有些不夠,呼吸越來越粗重。
兩人停下歇息才發(fā)現(xiàn),顧淮和于博沛沒有跟上來。
駱云徹起身就要往下走,高彧及時攔住了他。
“依照于博沛的體格,他肯定不行了,我們就在這兒等他倆把,保存體力,等他們上來,我們也歇息夠了,可以扶一下他倆?!?p> 駱云徹沉思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理,然后便找了塊石頭,歇息了下來。
高彧歇了一會兒,呼吸調整過來后,就拿出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駱神,你喝嗎?”高彧把水杯遞到駱云徹面前。
駱云徹擺了擺手,“你自己留著喝吧,我有的。”
高彧也不糾纏,蓋起保溫杯的蓋子,然后閉上眼睛,養(yǎng)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