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后,姜子悅總算等到了解放。
遲眠的手終于可以碰水了,不用她再把他當(dāng)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對待了。
不過,扒遲眠衣服的福利也沒有了。
一時之間,姜子悅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趁著遲眠的空檔,姜子悅把鋪蓋卷搬回了自己的房間,正想收拾一下,然后就接到了個電話。
“喂?”
“請問是姜子悅姜小姐嗎?”
“嗯,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xx裝修的,你定做的墻紙到了,但你住的地方是世景園,我們進(jìn)不去,能麻煩你出來帶我們進(jìn)去嗎?”
姜子悅沉默了一兩秒,然后總算想起來了這一出,一時間,神色語氣都有些復(fù)雜,“……好,我馬上出來?!?p> 把裝修公司領(lǐng)進(jìn)別墅,姜子悅便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等著裝修工裝修。
兩三個小時后,姜子悅把裝修師傅送出門,然后懷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情,推開了臥室的門。
當(dāng)初姜子悅出于保護(hù)眼睛的打算,特地定制了黑板同款,也就是那種墨綠色背景,白色字體的樣式。
現(xiàn)在看著這滿目的綠底白字,姜子悅突然有一種回到了高中課堂老師寫了滿滿一黑板板書的感覺。
太陽穴隱隱作痛,墨綠色沖擊著眼球,姜子悅“砰”地一聲,狠狠把門摔上。
太辣眼睛了!
她是抽了哪門子風(fēng)居然聽從了師璐璐那個鬼才的建議?!
這東西還是趕緊毀尸滅跡的好,被盛易或者眠神之外的人看見,她一世英名就毀了。
找了這個房間的所有鑰匙,姜子悅一不做二不休,留了一把之后,便把其他鑰匙全部扔進(jìn)里面,然后鎖上了門。
之后,把僅有的一把鑰匙用鉗子扭斷了。
做完這一切,姜子悅拍著胸脯,坐在沙發(fā)上喘著氣,一臉的劫后余生。
緩了一會兒后,姜子悅突然發(fā)現(xiàn)個嚴(yán)重的事兒,她剛才收拾財(cái)物的時候,好像忘了把床單被褥拿出來——
所以,她今晚睡哪兒?
遲眠這人怎么不會多備幾床被子床單啊?
難道他就不怕好朋友來家里沒地方住嗎?
姜子悅哪里知道,遲眠這潔癖還事多的老狗比,是沒人愿意來他家過夜的。
阿旬那里她是住不了的,因?yàn)槟鞘切〈玻先?,她腿都伸展不了?p> 可如果去跟遲眠擠一晚的話,她該用什么理由呢?
什么理由不會扯出這件蠢事還會讓遲眠覺得她不是覬覦他的肉體和美色,而是單純借個床呢?
姜子悅覺得難。
作為一個挖坑埋了自己的煞筆,姜子悅特別想弄死自己。
想了半天之后,姜子悅總算想到了個成功率極低的辦法。
十分鐘后,盛易家客廳。
“哈哈哈……”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壓抑不住的笑起來,悅耳之中還透著那么幾分魔性。
“盛爺,你能別笑了嗎?這件事發(fā)展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所以,你留我一晚吧?”姜子悅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懇求道。
盛易的笑容慢慢收斂下來,看著姜子悅一臉期待的樣子,絕情的道:“不行?!?p> “為什么?”姜子悅很不明白,這倆不應(yīng)該站她這邊嗎?
盛易眼神涼涼的,“自從開始給遲眠治病,我和晏晏多久沒過過二人世界了!好不容易明天不用換藥,我今晚可以開葷了,你還想來插足,安的什么心?”
姜子悅的眸子不動聲色的亮了亮,然后伸出四根手指,一臉真誠的道:“盛爺,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你就讓我住一晚吧?!?p> 盛易擺手拒絕,十分無情。
“晏晏臉皮多么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今晚留在這兒,我鐵定連肉渣都吃不到。”
姜子悅心如死灰,死魚眼瞪著看著盛易,充滿了控訴。
見色忘義!
盛易就好奇了,“你那天晚上難道不是在遲眠懷里睡了一夜?再同床共枕又怎么了?”
“那情況能一樣嗎?”
姜子悅憋著火,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
“真搞不懂你倆,遲眠喜歡你,非要讓你愛上他的靈魂才讓你碰他的肉體,你呢,就跟吃了那什么絕情丹一樣,愛情這根筋就跟沒了一樣,一點(diǎn)都不開竅!”盛易翹著二郎腿,點(diǎn)評道。
姜子悅無法反駁后面的話,但是還是橫著脖子反駁了前面。
“就遲眠那又事兒又狗的靈魂,我瞎了八輩子都不可能愛上?!?p> 盛易想了想曾經(jīng)看到過的遲眠的視頻,難得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張嘴,簡直了。
好好一張傾國傾城,魅惑眾生的臉,怎么偏偏長了張嘴!
盛易惋惜,然后有些同情姜子悅了。
這么一個大帥哥,天天只能看,不能碰,太慘了!
思忖了下,盛易想到一個辦法。
“姜子悅,你可以裝可憐,然后博同情??!”
姜子悅虛心求教,“我該怎么裝?”
“怕黑嗎?”盛易試探的問。
“以前怕,現(xiàn)在不怕了?!苯訍偫蠈?shí)的回答。
“那就好辦了,你可以……這樣這樣?!笔⒁滓荒樕衩?。
姜子悅半信半疑的看著盛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怎么放心。
“這樣,真的好嗎?”
“只要你演的好,我保證你能成功上遲眠的床?!笔⒁谉o比篤定,十分自信。
姜子悅躊躇猶豫,但又沒有什么其他可行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同意了盛易的方法。
在盛易家吃完晚飯,姜子悅和遲眠便回了家,把小家伙料理躺下后,姜子悅便進(jìn)了書房,安安靜靜的陪著遲眠看書。
“你的被褥你搬回你房間了?”一片安靜中,遲眠突然出聲。
姜子悅心里有鬼,不自覺的就有些心虛,遲眠猝不及防開口,就把她嚇了一跳,差點(diǎn)沒從凳子上倒下去。
遲眠眉眼間染上探究,“你做什么虧心事了?這么敏感?”
姜子悅干笑了聲,真誠的道:“沒有的事,只是我剛才想問題想入神了,你出聲嚇到我了。”
遲眠半信半疑,但還是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不動聲色的又重復(fù)了遍他的話。
“你把你的床單被子搬回你的房間了?”
姜子悅看了一眼表,回的敷衍:“嗯?!?p> 丹鳳眼微微瞇了瞇,浮上幾分危險(xiǎn)和不悅,淡然慵懶的神情帶了幾分陰沉。
一心放在時間上的姜子悅卻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