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上古時代,有山曰靈谷,懸于四海之上,由盤古發(fā)絲化成,自天地誕生時便存在著,山上有百靈,萬物繁茂。
山上有奇景,在黃昏時分,有奇彩的蝴蝶飛過湖心,圍繞湖里的荷花偏偏起舞,然后紛紛停在湖中央的一朵七彩荷上,盤旋、圍繞著,在而飛過湖,停在音語花上,這時音語花開,音語花的花瓣呈雪花狀,弧形的花蕊翹起,從花瓣上伸出,音符飄動,奏出清妙、安寧的曲子。
有人聽聞,在月色朦朧時,會有女子在谷中起舞,隱約可見,若隱若現(xiàn),還有人說,在上古時代,這谷中一直都沉睡著三只靈貓,這一睡便是上萬年,一直沒有醒來。
我是這靈谷山上的靈貓,我的名字叫少螢,字清染,可突然有一天,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叮叮叮!流螢紛飛,在哪里呢?這是哪?霧很深,我伸出右手,看不清自己的手指,依稀聽見遠處的鈴兒叮叮當當?shù)捻懼?p> “怎么可以在這繼續(xù)待下去!”我心里一緊,趕緊加快步伐,快步的向鈴聲處跑去。
在我離鈴聲越來越近時,忽聽到音語花在歌唱,霧里出現(xiàn)了很多奇彩的蝴蝶,只是,過了一會,奇彩的蝴蝶慢慢的飛走了。
我驚訝的站在原地,忽然霧散了,玲兒不響了,山中寂靜得只聽見音語花在歌唱,然后我看見羽雨背對這我,站在對面,她對我說:“日后天下有變,你我緣聚緣散,便在此地,但你要記得,此生要活的瀟灑,有為之,有不為之”。我便問她,為何?她不語,天忽然下起了雨,霧聚,人已走遠,我從夢中驚醒。
醒來,發(fā)現(xiàn)我還躺在石上,溪水依稀潺潺,周圍依舊那么安靜,我跑出洞外,看看周圍,沒什么變化???我摸摸腦袋,心想:這夢做得可真奇怪!夢中奇彩的蝴蝶,也沒出現(xiàn),最奇怪的是羽雨那番話了。
在奇怪也得找羽雨問問,她那番話太神秘了,于是,我便沒在多想,十指伸出,施了施法,飛向空中,去找羽雨,清悅了,看到她們在湖邊的亭子里喝酒,我停了下來,走進亭子,坐了下來,說起我的夢。
“這夢可是奇了!少螢你許是在這山中無聊了,最近幾日我?guī)愠鋈ネ嫱?!”清悅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來嘗嘗這酒,這酒可好喝了!”
“少螢,我感覺你的夢一定是預言,怕是在這山里的日子也不久了。”羽雨放下這她的琴,彈奏一曲。
“要是出山,還真一時無法適應?!蔽叶酥票皝韥韥?!我們先喝酒,出山嘛!難不到我!”
三人在那繼續(xù)談這無關風月之事,那時笑聲笑醉了山野,笑醉了時光。
在這千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在山中,我從盤古開天地時便與這山同在,生活得久了,閑來無事就會搭搭亭子,建建木屋,我從未離開過這山,因此也不知道這山外的世界是那般模樣?
我初認識她們倆時,我正在洞外搭建亭子,忽然聽見遠方的琴聲,像極了春風撫摸著枝條,冒出綠葉,一會又像秋葉落落,楓葉紅遍了山野,我不覺的便停下了手中的活,施施法,踮起腳尖,飛向琴聲處去了,朝下看,桃梨已開,杏花很艷,紅彤彤的就像害羞的姑娘,桃花粉灼,像春風溫柔的撫摸嬰兒的臉,心想,春天到了,我居然沒發(fā)覺,但這山從來沒有人來過,又是誰在這彈奏,今日我倒是要去瞧一瞧。
在遠處,只見一白衣女子盤做在桃樹下,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感覺有股清兩的風吹過,我停在那樹前,看清了她的臉,眉目中帶著些許清冷,眼神中裝下的是山水,微紅的嘴唇,我看呆了,世間居然有這般美麗的女子,她見我來,便把琴聲停下,笑了笑。
“姑娘,我看到你的眼神對我有點驚奇,姑娘可是有什么迷惑之處?!彼鹕?,抖抖落在身上的桃花。
“嗯,是的,我覺得不知道姑娘彈的是什么樂器?”我摸了摸頭,笑了笑。
“這是琴,是我從琴友那用一曲曲子贏來的,我看姑娘怕是深居久了,很久沒出遠門?!彼称鹗衷谏砗螅易邅?。
我的臉突然紅了,“我是很久沒出遠門了!”孤獨感突然涌上心頭,“在這山中上千年來一直是我一個人??!”
咔擦!安靜的對話突然被打斷,“清悅,躲在樹上那么久,終于出來了!”白衣女子輕輕笑了笑。
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紅衣女子從樹上掉了下來,“啊!這清悅,困死我了,害我在這樹上都睡著了。”
我施了施法,使她在空中停住,慢慢的落了下來。
“姑娘,謝過啦!”她拱手一笑,我才看到她背后背這一把劍。
“清悅,你怎么總是欺負我!”紅衣女子跨步走向她,“我還是覺得那小姑娘可是比你好多了!要不然我可摔慘了!”
紅衣女子突然背過來,走到我面前,“小姑娘,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清悅,字清染,你叫我清悅也可以,清染也可以,旁邊那個是羽雨,字雪梅,你就叫她羽雨好了。”清悅抱著雙手在胸前,很開心的笑著。
“小姑娘,我老遠就聞到酒香了,實不相瞞,我最愛酒了,那清悅也是奔這酒香來的。”清悅把手搭在我肩上,壓著我,悄悄的靠近我耳朵,“帶我去喝酒,那家伙先不理她,她捉摸我這么多次?!闭f完眉頭皺皺,癟起嘴,不滿看這對面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沒有回頭看她,淡然的道:酒也是我的最愛,清悅如果不想拿到我手中的那把匕首,就獨自一人去便好,也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喝你的酒。
我聽完她倆對話,無奈的笑了笑,喊了她倆,“我們這么有緣,喝酒沒事,我剛才搭亭子時恐怕把酒打開,忘蓋了,居然這么愛酒,走,一起。”
紅衣女子首先飛到空中,我也把腳尖踮起,飛到她前面,帶她倆到木屋處,順便把亭子旁的酒也蓋好,唉!每次都忘記蓋酒蓋!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我們便一起坐在木屋里,聊起遠方的秋色,訴說著風花雪月,從此以后,我們便成了知己之交,恍惚之間,春秋不知道過了多少?
三千年過去了,這山谷很平靜,可突然有一日,山中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白日黑夜,都在啼鳴,我覺得不對勁,便尋她二人來??带B群從天空飛去,我們伸了伸右手,把二指和十指伸開,踮腳隨鳥群飛去。
跟著鳥群飛到一個幽谷中,谷成拱形,約千萬丈,谷中花草繁茂,有螺旋狀藤蔓延伸,圍繞古樹,樹約十人牽起來大小,而樹旁皆有樹,樹樹有藤梯相連,而樹并非直立,而是彎曲生長,約有百米高,藤蔓附著花草,鳥兒啄食花蜜,我便順著藤蔓往上走,被眼前景色嚇到,呆了一秒,“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蔽冶愦粼诖袅艘幻耄齻z看我呆在那,搖搖頭,大喊少螢,嚇得我跳了起來,“哦!我又發(fā)呆了!好,我趕上來!”我對她們笑了笑,抿抿嘴,我趕緊打理了思緒,便往上爬了。
這谷在高處往下看,下面溪水潺潺,這越往里走去,越明亮,在幽谷盡頭,是瀑布,瀑布之上生長的一朵黑蓮,突然黑蓮花開,群鳥歌唱,
我突然覺得好困,見她二人也倒下,于是我們便沉沉睡去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她二人還在睡著,便想去搖搖她倆,可我落在了另一邊,想要施法,卻半點法力都沒有,我周圍都是黑蓮,見蓮池池底水清澈,有白色石子,心想有路可走,邊大聲的向她倆呼喊,感覺沒動靜,還是先把她倆拖出去在說,我想我得想個辦法才是,于是我跳下水中,卻不料那蓮有刺,戳破了我的手,這點小傷沒什么,先把她倆拖出去吧!于是向她二人靠近。
剛開始我的血流的少,感覺周圍有人在哭,在笑,我以為是錯覺,便沒在管,可我是我把她倆移出一步,哭聲、笑聲就越多,慢慢的發(fā)現(xiàn),這黑蓮上全部布滿刺,刺很尖,很利,先不管自己被戳傷多少,這倆人先把她們送出去,把她倆拖到洞口時,血流不止,那黑蓮突然放著黑色的光芒,女子的哭聲,男子的叫罵聲響成一片,到洞口,我的法力感覺快沒有了,施了施法,讓她二人回到了靈谷山,我渾身是血,已無力氣,向后看去,那黑蓮突增長了,邪氣凜然,頓時,哭聲、笑聲震耳欲聾。
我看那蓮向我撲來,便用最后一絲力氣抓住前面的藤蔓,咬牙向前邁去,沖出瀑布,這時,我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渾身沒了力氣,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曉了。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在一個小木屋中,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我向竹林深處走去,彎彎曲曲的小路盡頭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他有著墨黑的頭發(fā),手背上拿著玉笛,月色蕭蕭,映著螢色的燈籠,清風吹過,他的頭發(fā)被吹起,轉身,他慢慢道:“姑娘可是醒了,我可是廢了很大勁才把你救活,你可要好好照顧你的身體,不然對不起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我說:“原來是公子救了我,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他見我即不拱手,也不行禮,便說:“姑娘,你們那里沒什么禮節(jié)?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特別的人!”我說:“禮是什么東西?我從未聽說過,行禮?拱手?從未有人跟我提起,清悅、羽雨她倆也不知道。”他好奇的看著我,向我走來,上下打量一番,我這才看清他的面容,鼻梁高翹,眼睛就像這竹林碧綠而深遂,又像清風,淡雅,眉若水墨,不濃不淡,皮膚若月色,有薄唇,像夏日剛開的月季,我被他打量得不舒服,便問:“我有什么地方不對嗎?”他便不在打量我,把玩這玉笛,道:“姑娘沒什么不托。”我走向他,說:“不妥干嘛那樣看我?”我有點生氣,于是就施法讓他倒下,他玉笛一揮,把我給定住了,我覺得自己第一次被止住,他說:“姑娘莫見怪,只是把你救活,是有原因的,把姑娘定住,只為跟姑娘說件事情,在這上萬年來,世界只存有仙、靈,若我沒猜錯的話,姑娘是只靈貓,哎!且莫說話,待我一一道來,本來仙與靈過得很好,也無爭執(zhí),可是,時間久了,心也就變了,慢慢的他們開始貪婪,開始懶惰,于是各國之間便發(fā)生了戰(zhàn)事,但比戰(zhàn)事更可怕的是魔,魔是仙與靈心理變異而產(chǎn)生的,他們起初是一朵黑蓮,用一種奇特香把鳥群引來,從而吸引其他生物,在把他們的血喝下,以便供自己生長所需,姑娘是靈貓,天地自開劈以來便存在著,靈貓是從音語花中出生的,她們是上古時代,盤古為了和平而創(chuàng)造的,這世上只有靈貓才能把魔封印,而現(xiàn)在他們并非魔,只是魔初始化的物種,他們多是戰(zhàn)事中的戰(zhàn)士,一生飽嘗無數(shù)苦難,而有些則是太貪婪,太執(zhí)著,墜入了恨愁莊,便生成了黑蓮,所以,你得趕在他門成為魔時封印他們。從這竹林出去,便有一道橋,連在兩個懸崖邊,你從那出去后,想必想找你那兩為朋友,而要見到你的那兩為朋友,需在橋上的一個白色玲子上滴下自己的一滴血,便能去了,還有,請務必記住,你得出游了,要封印魔,需要一直往北走,取到幻境國的藍洋水,草雪山的血草花,靈蝶的眼淚,不老國的七彩玉,在冰霧里的水晶盒,再到花谷中把奇憂花找到,放進水晶盒里,把它放在魔界黑蓮潭中的白蓮上,用法力使水晶盒里的夢之樹生長,那樣,恨愁莊便封印了,天下將太平?!?p> 我答應他把魔封印,他才施法讓我能動,我謝過他的救命之恩,揮揮衣袖,走了,在空中聽見他脆響的聲音,“姑娘,你的那兩位朋友沒事!要記得答應我的事!還有要照顧好自己,不然對不起我的救命之恩?。 蔽彝T谀强罩?,轉身說:“放心吧!會的,我還要去找我朋友!有緣在見!”
回到靈谷,我便見她二人正在木屋旁向遠望,清悅,在那一直跺腳,一邊說:“這少螢,怎么還沒回來!我都等得急死了?”我迎著她倆走去,說:“我這不回來了嗎?莫急!莫急!”
在木屋我告訴了她們倆我的經(jīng)歷,說明那日為何遇奇景,我們三人于是同意下山,出游去了。
境之生,幻也?;弥?,不知其境呼!
一路向北,歇腳于山野中的小寨,那夜夢醒時,發(fā)現(xiàn)我們正躺在沙灘上。
我努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在海岸旁,眼前是一片淡紫色的海,日出剛剛升起,我叫醒了她們,噗嗤!只見水面上有水住噴起,有一鮫人正坐在那里,“此處乃幻境國,但入此處必須服下藥丸,變成鮫人,否則,魂飛魄散,尸骨無存,”那鮫人動了動手,從海平面上開出了一串串串白色細絲水珠狀的小花。
花慢慢松開,我想這應該才是到真正的幻境國,“幻由心生,施主,你我緣分于此,有緣再會”。她面無表情,搖了搖頭尾巴,游走了。
我看見淡紫色的海懸在上空,腳下是七彩的云,海里的雨往下游出,便化成人形,往上游變回魚,而鮫人不管到哪都有尾巴?!斑@什么鬼?為什么我就偏變成鮫人呢!”我搖了搖頭,為了取藍洋水,拼了!
羽雨瞪起她的眼睛,擺了擺尾巴,“這尾巴挺好玩的,想不到我有一天還會有尾巴!走了,你倆別嫌棄這尾巴了,我們只是長了尾巴,多了幾天鱗片而已,走啦!”她游游便向海里去了,我們二人也只好擺擺尾巴,游去了上面了。
到這淡紫色的海里,可真沒什么感覺,和陸地上差不多,不過,為什么這里會上有海?下有懸空的陸?先不管這么多了,我拍了拍她倆的肩,“我覺得我們先去查看一下民風,”我拍了拍手,“這取藍洋水得從長計議”。羽雨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順便看風景”,清悅微微笑了笑,“可以,我也贊成?!?p> “不過,我想我們是外來者,”羽雨忽然皺了皺眉頭,“我們得謙虛,你倆要乖?。 ?p> “嗯!不然肯定有一堆書等著我們!”我倆懵懂的看向她。
海里的魚扇形的有一縷金黃的頭發(fā),全身淡綠色,圓形的魚像糖果,粉白粉白,弧形的小貝,淡綠的光閃閃亮,絲狀的珊瑚,水流一樣波動的水珠魚,游來又游去。
我擺了擺尾巴,向更深處游去了,看到遠處有個貝殼狀的木屋。透亮的陽光撒下,好像帶著七月花的香,靈靈透氣的小門開這。
有個男子站在那,和我第一次見到時的他一樣,“好久不見,”他的嘴角揚起笑意。
我愣愣的站在那,好久了,道出句“好久不見!”我突然感覺陌生,又有些熟悉。
有的人一但相見,便把相思寄下了。也許那并不是愛情,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
不追,不求,卻已把自己遺忘在時光深處。
隔著不見的光陰,我坐在那把酒言談,他說:“時光深出是什么?”我杵著腦袋,迷迷糊糊的道,“時光深處,不變的是記憶,忘卻的是痛苦,所以,時光深處,是一朵朵茶靡開過。”
“今生知己難求,不醉不歸。”我舉起酒杯。
“我覺得吧!那個…那個你說的孔雀東南飛,不是什么…什么難事,一起走就是啦!”我都快睡著了,還楠楠言語。
“哎!說話都說不清了,”他無奈的伸出手朝我恍了恍,“你快歇歇吧!喝多了!”他拉下我的酒杯,我死死不放手。
“我覺得你長得太好看了”,我捏了捏他的臉,我一直看這他。
“你說??!實際不用去追求太多,累!累…”
剛說完,我倒頭就睡著了。
“這家伙也真是的,麻煩,罷了!”他起身將我抱起。我迷糊中仿佛聽到,“好傻呀你?少螢,這世間事,萬物為道,你看開也好!傻姑娘…”后來我聽到門咔蹋,隱約看見一個人影走了。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睡在床上,我摸了摸腦袋,感覺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我起身掀開被子,懶懶的伸了懶腰,心想:我昨晚不是在座椅上的嗎?我不是爬在桌上的嗎?我感覺自己被抱了,不會吧!我是被他抱回來的!那也太…麻煩他了!
心里咕嘟著要怎么問呢?哎!不行就直說了唄!下次絕對不能喝這么多酒!
我對著銅鏡梳了梳發(fā),我可不想喜歡上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