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從精神病院逃跑了(44)
喻緋的預(yù)言出現(xiàn)了偏差。
她不過就是去悠哉悠哉的洗了個澡,等到自己擦著頭發(fā)出來,就看見小宋同志規(guī)矩而乖巧的走過來,標(biāo)準(zhǔn)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并將她的手機,跟獻貢似的雙手奉上。
來自聞述聲的未讀微信只有兩條,未接來電那兒可是干干凈凈的,一個紅色顯示號碼都沒有。
他發(fā)過來的兩句話依舊跟他本人一樣,冷冰冰的。
一條是:對不起。
另一條是:我馬上過來。
喻緋“嗤”了一聲,不屑的把手機鎖屏,然后扔到了床上。
兔崽子,真是長大了,現(xiàn)在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來什么來,他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她哼了一聲,然后整個人大大咧咧的撲進床,并掀開被子,友好的邀請宋女士一起度過這個美麗的夜晚:“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baby baby one more time.”
宋銀姝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準(zhǔn)備下個樓?”
喻緋聽到這話,表情一愣,隨后指節(jié)慢慢悠悠的抬起,撐住自己的額角。
“怎么,你的語氣好像有點通敵叛國的嫌疑?”
“我沒有啊,”小宋同志立馬舉手發(fā)誓表忠心,“他給你打電話,說前幾天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跟你說,語氣那叫一個誠懇卑微委屈,后來他問我在哪兒,我就……”
“宋銀姝!”
喻緋直起腰。
“他要是個家暴男,我這次就毀你手里了!”
宋銀姝:“……”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德行。
說話做事要憑良心,而小宋雖然跟聞述聲不熟,但好歹一起合作過,承辦過同一場發(fā)布會,在發(fā)布會上,她后來有偷偷湊上去聽他們說話,才意識到其實聞述聲壓根沒給這女的一個成為喻緋情敵的機會。
她握著手機,腦袋里電光火石閃過一瞬,突然想起模模糊糊的一段話。
宋銀姝突然知道那個不太會交際的總裁要和喻緋說什么了。
其實不怪喻緋會誤會。
畢竟送她進去的確實是聞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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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fēng)高夜。
喻緋從樓道里走出去,一眼就看見了低垂著腦袋,靠邊坐在臺階上的聞述聲。
對方一臉低落,垂頭不語。
“……”
她聳了聳肩,推開樓棟門口透明的玻璃門。
沉默著靠近,她抬腿,姿態(tài)懶散的踢了下他:“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藥被人換了?!?p> 這是他見到她后,聲音低啞,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喻緋愣了一下:“……哦?!?p> 對方掀了掀眸。
眼底全是疲憊的紅血絲。
這些天他一直忙的團團轉(zhuǎn),處理這件事,處理那件事,每次終于閑下來時,都已是凌晨,他拿起手機,想和喻緋解釋。
卻覺得通過微信來說實在太沒誠意。
語音通話,他又怕喻緋在打排位,萬一害她輸了,她會更加沒耐心的聽他解釋。
聞述聲看著她。
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眼神卻很認真。
“送你去那兒是為了保護你,是為了不讓你莫名其妙的受傷;陳湛也不是進去度假的,他是我安排進去陪你解悶兒的。
“我讓醫(yī)生每日定時定點的給你喂的不是藥,是營養(yǎng)師給你配好的維生素片。
“他們沒把你進醫(yī)院搶救的事情告訴我,他們說你一切都好?!?p> “這件事情我前幾天才知道,我嚇壞了,喻緋,我不敢想象你要是沒撐過來,我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自小就生活在陰暗里,所以對難得的光格外貪戀。
喻緋沒聽太明白,蹙了蹙眉,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好好說?!?p> “……”
于是接下來的四十多分鐘,她一邊聽聞述聲冷靜的解釋關(guān)于原主所持有的一切偏見,一邊理智的分析現(xiàn)狀。
他是一個不太會交際的人。
也是一個沉悶的性子,屬于就算被誤解了我也不解釋,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的佛系性子。
對方難得絮叨又小心翼翼的,他一邊說話,一邊還做賊似的瞄她。
喻緋淡定環(huán)胸:“……所以,你來跟我解釋,只是因為看見了我鐵皮盒子里的東西?!?p> “……”
沉默良久,他終于冷靜的開口。
“早就想解釋了,但抽不開身?!?p> 就連現(xiàn)在,還是他放了那些股東的鴿子才換來的。
年輕的執(zhí)行官心虛的摸了摸鼻根,唇瓣輕輕抿了抿。
然后接著說。
“鐵皮盒子里的東西無非只是催化劑,我想解釋,我想讓你知道真相,只是因為你是喻緋。”
男生低沉的聲音混合著晚風(fēng),一字不差的聽在耳朵里,她沒說話,垂著眼睛,只是很沉默。
真正的原主已經(jīng)成傻子了。
遲來的道歉也向來是她最不缺的東西。
喻緋內(nèi)心平靜,毫無波瀾,甚至還想放個屁熏死他。
比起遲來的道歉和深情,其實我更喜歡聽別的漂亮弟弟說說心里話。
可惡,這該死的臭男人。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原諒一個神經(jīng)病那是圣母才會做的事。
她現(xiàn)在要做的。
是給他當(dāng)頭一棒,把他一腳踹進絕望。
于是她垂眸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放輕了聲音。
然后一臉悲戚的告訴他:
“聞述聲,我真的很喜歡你,在我短短的青春里,我的生活全是你?!?p> “就在前幾天我還在想,等過幾天,我想牽著你去看最新展出的油畫,當(dāng)時我也沒有抱有很大的期待,因為我爸媽從小就教育我,人貴在有一個清晰的定位認知。”
的確。
喻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凡事我也不想想你配不配。
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對方漂亮的眸子浸的通紅,垂在身側(cè)的指尖攥緊,指節(jié)泛著蒼白的冷。
他唇瓣微微張了張。
喻緋嘆了口氣,無辜的歪了歪頭,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真的好喜歡你?!?p> 話音剛落,她又平淡而無辜的接下下一句。
“可是我生病了,快死了誒……怎么辦?”
聞述聲的眼淚終于掉出來。
“喻……喻緋,”他瞳孔放大,對方平靜的話一落地,他就被嚇的差點跪下,年輕的執(zhí)行官嗚咽出聲,他張唇,聲音細碎而顫抖,帶著顯而易見的恐懼,“你別嚇我,別嚇我?!?p> “求你?!?
棲從
是不是我分給聲聲的筆墨太少了 導(dǎo)致你們對我的寶貝聲聲有誤解! 別急別急,還有反轉(zhuǎn),這可不是結(jié)局 聲聲:【冷漠】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