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只有我的才可以
“小針針?”
小玲兒一下子懵了,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開了。
“對,我南新姐姐的兒子,就叫小針針,衛(wèi)針?!?p> 南晨興奮的說道。
小玲兒一下子怒了,憤怒像火山爆發(fā)一般:“她怎么可以把兒子叫做小針針,這不是有病嗎?你姐有病,你姐夫有病,他們?nèi)叶加胁。 ?p> 小玲兒吼著,淚水奪眶而出。
小針針,多么好聽的一個名字,是小玲兒在隱衣人山洞中,是小玲兒在煉獄中,一個人能夠忍受寂寞,忍受痛苦,堅持活下來的信心。
小玲兒曾經(jīng)想了無數(shù)遍,就來她和老公公的第一個孩子,一定就叫小針針,無論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沒想到居然被南新這個女人的孩子給占了。
誰都可以,就南新不行!
小玲兒委屈的淚水像開了閘門一樣,哭的不能自已。
南晨不明白常大俠為什么像發(fā)了瘋一樣的責罵他姐姐,為什么會像是崩潰一樣的痛哭流涕。
為什么聲音忽然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屋子里除了小玲兒和南晨,只有鐵算盤。
南晨不明白,鐵算盤明白啊。
雖然鐵算盤不知道一個,小玲兒曾經(jīng)在隱衣人山洞中,一個人呆過一年多,可是他聽張小雅說過,小玲兒可是在煉獄中的事情,雖然不多,也足夠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了。
幾年沒有見過常一針大俠,其實,小玲兒的內(nèi)心,早就頻臨崩潰了。
沒有父母在身邊。
更沒有自己的丈夫在身邊。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就是大多數(shù)男人,也未必能夠堅持下來。
鐵算盤早就為小玲兒感到擔憂了。
不知道哪一天,小玲兒就會忍不住崩潰掉。
這是預(yù)料之中的,也是突兀的。
鐵算盤流著淚,走到小玲兒身邊,說道:“小玲兒,你慢慢哭,祝叔叔陪著你!”
南晨本來是要罵回去的。
可是小玲兒的哭,來的是那么猛烈,就像是暴風雨一樣,怎么也收不住。
小玲兒哭的太壯烈,整個夜雨樓的人似乎都聽見了。
小玲兒哭的太悲切,聲聲含情,句句帶血,每個人聞之色變,淚水如注。
南晨驚慌失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已經(jīng)忍著劇痛,從床上爬了起來,面對著號啕大哭的小玲兒,心如刀絞。
南晨忽然明白了,這個常大俠,是個女孩子。
如果常大俠是個女孩子的話,那會是誰?
是誰會為了南新姐姐兒子的名字而如此在意?
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
南晨被這個想法也嚇懵了。
這個人,不是常一針哥哥公開承認的妻子仲玲兒,還能是誰!
別人也許記不住仲玲兒的名字,南晨記得可是非常清楚,就像是他的南新姐姐一樣,記得是那么刻骨銘心。
因為當常一針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南晨正好在南新姐姐的身邊。
他看到了南新姐姐眼中的痛苦和絕望!
南晨知道,哪怕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常一針哥哥在姐姐的心里,依然很重,很重。
想放下一個愛了十多年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這一輩子,是放不下了吧。
如今,常大俠的表現(xiàn),比姐姐更強烈的多。
不是姐姐愛的輕,而是,她已經(jīng)嫁為人婦。
嫁給的那個人,同樣愛了姐姐很多年。
南晨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或者說,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比姐姐小了幾歲,從小像跟屁蟲一樣跟著姐姐。
每個出現(xiàn)在姐姐身邊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直到,常一針哥哥出現(xiàn)了。
那一刻,南晨認為,自己是幸福的,姐姐也是幸福的。
只有常一針哥哥,才配得上姐姐。
也只有姐姐,才配站在常一針哥哥身邊。
沒想到一切發(fā)生的那么突然。
沒想到一切改變的那么徹底。
他還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南新姐姐已經(jīng)嫁給了衛(wèi)鳴。
沒有人知道南晨哭的有多么傷心。
他感到當年的自己,就是現(xiàn)在的小玲兒。
所以,他對小玲兒的痛苦,感同身受。
所以,他對小玲兒辱罵自己的姐姐,沒有發(fā)怒。
南晨忽然有些尷尬起來。
是啊,姐姐已經(jīng)嫁給了衛(wèi)鳴哥哥,他們?yōu)槭裁催€要把孩子稱作小針針。
這,是不是有些變態(tài)啊。
第一次,南晨感到可愛的外甥叫小針針是多么的不妥了。
小玲兒哭的太厲害了。
她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嘶啞了,依然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夜雨樓所有人的心已經(jīng)從難受變?yōu)閾鷳n了。
再哭下去,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小玲兒眼中的淚水,真的已經(jīng)含了血。
再哭下去,眼睛就要哭瞎了。
鐵算盤沒辦法,和眾人商量以后,就點了小玲兒點穴,讓她昏睡了過去。
南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留在這里,每個人都對他不待見,見到他的時候,都是厭惡,憤怒,惡狠狠的表情。
他對自己也莫名的討厭起來。
可他是小玲兒抓回來的罪犯,也不能就此離開。
何況,一些事情,他還沒有說。
小玲兒哭了好幾個時辰。
昏睡了好幾天。
施蓉與胡叮咚的婚事已經(jīng)不太遠了,她也顧不上,又回到了夜雨樓,親自伺候小玲兒。
胡家兩位老人也急忙把張小雅回來了,讓他呆在小玲兒的身邊。
胡家對小玲兒是有愧的,施家也是。
不過施蓉一直在小玲兒身邊支持她,也算是有所彌補。
只有胡家,為了自家利益,放棄了小玲兒。
兩位老人雖然知道胡而然,胡笑然他們做的對胡家最好,依然是羞愧難當。
胡叮咚也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到夜雨樓了。
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
每次見到小玲兒,他都會感到無臉面對。
對于上千人的胡家,當時的決定沒有錯。
可是,胡家終究是對不起小玲兒的。
聽到小玲兒病了,胡叮咚居然跪在小玲兒的門外,發(fā)誓小玲兒不醒,他就不起來。
哪怕是施蓉勸他,胡叮咚也不聽。
施蓉只好盡心盡力與張小雅一起照顧小玲兒。
胡叮咚已經(jīng)跪了三天三夜。
除了私事,他幾乎就沒有站起來過,雖然已經(jīng)疲憊不堪,他還是在堅持
直到,一個人來到夜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