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還有誰
胡家的公子哥,雖然大都不敢胡作非為,可一個個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比那些紈绔子弟好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看到他們懶散的樣子,滿不在乎的喝著茶,聊著天,大呼小叫,雖然也以晚輩之禮拜見了小玲兒,言行舉止卻完全不把小玲兒放到眼里。
小玲兒心里真替胡不同哥哥心累。
她對自己被輕視,毫不在意。
反正這里是胡家,哪怕自己是胡家親生的,早晚也有離開家的那一天。
小玲兒就想著治治他們。
胡炳說的胡杰等人,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桌子旁邊,等著小玲兒吩咐。
胡叮咚與小玲兒坐在一起。
他是胡家旁支,一直被胡家有些人看不上,不過因?yàn)楹煌c他關(guān)系親密,平時也不敢露出來,如今胡不同不在家,明里暗里都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對他的不屑。
小玲兒拉請坐在自己身邊,一來因?yàn)樗歉绺?,?dāng)然與她平起平坐,二來就是告訴其他人,胡不同哥哥不在家,胡叮咚在胡家的地位,依然不會變。
胡叮咚知道自己在胡家的地位。
他對那些胡家的紈绔子弟,完全沒有看在眼里。
如今的胡叮咚,離開胡家,還是胡叮咚,生活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可是胡家的那些人,離開胡家,不餓死就是他們的本事。
所以胡叮咚從來不在乎胡家人對他的態(tài)度。
他能夠死心塌地的留在回家,不是因?yàn)槟莻€對他不太關(guān)心的父親,而是胡不同。
兄弟情是他留在胡家的唯一理由。
哪怕是他聽到有人故意大聲的譏諷他,一個胡家的私生子,居然也敢與胡家家主坐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激動。
小玲兒是胡不同的妹妹,那就是他胡叮咚的妹妹。
而且,這個妹妹還救了自己的性命。
是他胡叮咚的救命恩人,哪怕他現(xiàn)在武功尚未恢復(fù),只要小玲兒有需要,他就一定義不容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有些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小玲兒聽的很清楚。
這些人不但看不起胡叮咚,對她這個胡不同認(rèn)的妹妹,也是滿臉的鄙夷。
呵呵,自己與胡叮咚,都被他們瞧不起,偏偏又沒有辦法,氣死你們。
不但要?dú)馑滥銈?,還要治美你們。
小玲兒輕輕的咳了一下。
就是這聲咳湊,讓整個議事廳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小玲兒。
很多人想不到,小玲兒的咳湊聲音不大,為什么自己會聽的那么清楚,居然會不由自主的停下閑話。
“從今天開始,你們要為胡家做事,有意見沒有?”
小玲兒不想費(fèi)話,直接說了讓他們來的目的。
“小姑奶奶,您老人家就饒了我們吧,我們根本不是那塊料,小叔叔也是知道的啊?!?p> 一人在下面陰陽怪氣的說道,同時引來一陣贊同聲。
小玲兒看了看他,知道是二哥胡笑為的孫子胡鵬飛,仗著自己是胡笑為的長子長孫,為人一向囂張跋扈。
小玲兒不動聲色,說道:“你是說,你不愿意為胡家出力了?”
“小姑奶奶,我不是不愿意,是能力不夠啊,就是廢物一個,您就把我當(dāng)個屁給放了吧!”
胡鵬飛有恃無恐,故意說道,還做出一副我是廢物我光榮的樣子。
如果不是小玲兒以銀子威脅,他絕對不會來這里。
胡鵬飛的話,惹來一陣調(diào)笑。
“好!”
小玲兒大聲的說道。
沒想到小玲兒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大廳里頓時靜了下來。
“真的?”
胡鵬飛聽到小玲兒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倒是有些遲疑了。
“我沒有騙你!”
小玲兒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你既然承認(rèn)自己是個屁,胡家養(yǎng)個屁又有何用?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只有半兩銀子,不過用以養(yǎng)個屁,想來是足夠了?!?p> 胡鵬飛一驚,隨后又笑道:“不就是半兩銀子嗎?小爺不稀罕,老子不要了!”
說著,就要離開。
小玲兒臉色一寒,一躍而起,躍到了胡鵬飛的面前,噼噼啪啪的就是一陣耳光,打得胡鵬飛七葷八素,臉像個豬頭一樣,最后被小玲兒一腳踢到了大門口。
“你居然敢對長輩出言不遜,辱罵家主,當(dāng)真是活的不耐煩了?!?p> 小玲兒陰沉著臉,吩咐道:“給我關(guān)到福屋,告訴二哥,半年之內(nèi),任何人不許見胡鵬飛?!?p>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福屋的名字好聽,卻是胡家關(guān)押犯了錯的下人的地方,也就是事實(shí)上的私牢。
在里面的人,除了睡覺,每天不停的干活,才能換回來每頓一碗稀飯,表現(xiàn)好,就會給半個饅頭,別的不說,就是餓的厲害。
完不成每天的任務(wù),還會被打耳光。
胡鵬飛被關(guān)到福屋,悲慘的下場是什么,大家都是心里有數(shù)。
胡鵬飛雖然被打的很慘,卻還很清醒,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哪里來的野丫頭,居然敢這樣對小爺,你等著,我爺爺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胡笑為在朝廷官居三品,在刑部做事,十分疼愛胡鵬飛,所以他才有恃無恐,繼續(xù)辱罵小玲兒。
小玲兒冷笑一聲:“你爺爺再厲害,也不敢對胡家家主不敬,你一個廢物,屁一樣的人,也敢辱罵家主,不給你些教訓(xùn),還以為胡家家主也是個廢物!”
說完,手腕一抖,幾枚金針就射進(jìn)了胡鵬飛的身上。
胡鵬飛疼得滿地打滾,聲嘶力竭的慘叫。
小玲兒也不理會他,直到他奄奄一息,這才過去把針拔了出來。
胡鵬飛別說不能動彈,就是能動,也不敢再罵一句,再頂撞一聲。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抬走,別讓他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胡家的下人慌忙過來,抬起胡鵬飛,直接送到了福屋。
沒有小玲兒發(fā)話,誰也不敢私自做主,把胡鵬飛抬回自己家去。
不過,這胡鵬飛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出口辱罵胡家家主,那可是死罪,小玲兒這樣做,也沒有一個人敢不服。
“還有誰把自己當(dāng)成屁的?”
小玲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用手輕輕的敲著桌子。
靜,死一般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