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
就很懵。
她還沒吭聲,沈涵站起身,不知道自己先前腦補了什么,表情有些難堪和委屈,她瞪著祭商,“你只是個一無所有的質(zhì)子,李清瑜不會喜歡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祭商:……
這話說的。
她什么時候喜歡小公子了?
但祭商沒反駁,淡淡說:“你也死心吧,爺也不會喜歡你。”
“你……”沈涵一噎,差點被氣哭。
祭商不再說話,小姑娘待不下去自己走了。
等周圍沒人了,祭商才奇怪地嘟囔,“這小姑娘什么毛???”
【我知道,她和李清瑜不對付?!?p> 京城內(nèi)的貴小姐們也分派系。
一部分以李清瑜為首,另一部分以都玉為首。
都玉是將軍府的獨苗苗,爺爺是三朝元老,父親是虎威大將軍,她是整個京城除了李清瑜最尊貴的貴女。
如此,免不了被人拎出來和李清瑜比較,可惜除了一身武藝,她樣樣差李清瑜一籌,時間長了,心里自然諸多不滿。
平日兩派的人互相看不對眼,碰到就要唇槍舌戰(zhàn)一番,不過還好,都是小女兒家,鬧不出什么翻天的事兒。
那沈涵和都玉是手帕之交。
祭商了然點頭,只想感嘆:在女人堆里長大,小公子沒長歪真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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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祭商先去御廚房吃點東西,到了云浮殿的時候,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
一個不起眼的質(zhì)子,位置自然被安排的不顯眼,來不來,遲到不遲到,都沒人注意
祭商從側(cè)門進去,左右看了看,尋到了自己的位置。
兩邊各三排位置,她的位置在最后一排,那頭頂?shù)墓舛际腔璋档?,坐在這兒幾乎隱匿不見。
祭商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水倒了一杯,先喝了口,之后開始四處看。
沒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但聽到了略熟悉的名字。
“都玉,你今天真好看?!?p> “你這裙子是珍寶閣的吧?聽說很貴?!?p> “我上次看上一件兒,母親死活都不給我買……”
“這上面的珠寶還會發(fā)光?。 ?p> 第二排的位置上坐了幾個華裙姑娘,正圍著一個紅裙女子嘰嘰喳喳地夸贊。
正中間的都玉驕傲地抬著下巴,像個白天鵝。
這個時候不帶李清瑜,怎么都說不過去。
有小姑娘說:“今天李清瑜沒有你一半好看?!?p> “那肯定了,你看她成天穿的灰撲撲的,怎么都比不上都玉的。”
“……”
祭商撇了撇嘴,收回視線。
太幼稚了。
什么叫灰撲撲的?藏青色不認(rèn)識啊。
一群色盲,真可憐。
祭商看向坐在最上面的李清瑜,他依舊是藏青色的宮裝,深沉的顏色卻襯得人更加白凈,他笑意淡淡,溫婉清麗。
比那個紅裙子好看多了。
李清瑜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朝她看來,笑容更大了一點,之后及時收斂,乖巧地與身旁的皇后說話。
李清薦也坐在上首,皇后拉著兩個兒子的手,笑容滿面。
祭商待了片刻,覺得無聊,拎著酒壺出去了。
云浮殿不遠(yuǎn)處有一面湖,湖邊擺了幾塊平坦的大石頭,那里沒有遮擋物,風(fēng)吹過去很是涼快。
祭商爬上去,半躺著,手肘后撐著身后的石面,另一只手拿著酒壺喝酒。
“涵兒?!?p> “父親?!?p> 這聲音很熟悉,祭商頓了頓,尋找著聲音來源。
不遠(yuǎn)處有個涼亭,聲音是從那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四周無人,寂靜無聲,那聲音很清晰的傳過來。
“你真的看上那個質(zhì)子了?”沈漢欽問。
沈涵堅定地點頭,“是,我想嫁給他,父親,你能不能到皇上面前求一道圣旨?”
沈漢欽猶豫了一下,“爹試試看。”
之后又說了兩句,那兩人便散開了。
祭商坐直身子,滿臉懵逼。
老子被逼婚了?
【看樣子是的,我剛剛還聽到個消息,沈漢欽本來準(zhǔn)備把沈涵送到一個合作伙伴的床上,沈涵估計就是知道了這個事兒才把注意打到你身上的。】
“嘖?!奔郎毯攘丝诰?,唇瓣色澤艷麗,“這什么事兒啊……”
宴會結(jié)束后,李清瑜回到懷瑜宮,剛解開中衣的帶子,窗戶就響了。
“誰?!”李清瑜看過去,眼神有些銳利,一邊把衣服拉好。
夜生和夜明一明一暗的守著,絕不會放人進來。
“我?!奔郎烫M屋子,看到李清瑜的情況,有眼色的轉(zhuǎn)身。
李清瑜看是祭商,眼里的戒備散了。
都是男子,他自然不會像女孩子一樣羞惱窘迫。
李清瑜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的桌前坐下,“你怎么來了?”
宴會結(jié)束后他還特意差夜生去找了,沒找到祭商,就以為她是已經(jīng)出宮了。
祭商回頭,在李清瑜對面坐下,“多喝了點兒,準(zhǔn)備出宮時宮門已經(jīng)鎖了,又剛好有點事找你?!?p> 李清瑜給祭商倒了杯茶,讓她解酒,“什么事兒啊?”
“我被逼婚了?!彪m然還是沒譜的事兒,但確實是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李清瑜睜了睜眸子,“什么?”又問:“是誰???”
“沈涵?!奔郎虛沃X袋,臉上分明沒有愁意,嗓音懶散,“你幫我解決吧,小公主?!?p> 他只要去跟皇帝說一聲就行了。
要是她的話……弄死比較方便。
李清瑜很利落地點頭,臉上帶笑,“可以啊,我們是朋友嘛?!?p> 001一聽朋友兩個字,精神了,【你不是說你不交朋友嗎?反駁啊?!?p> 祭商:……
反駁是不可能的。
還得靠人家?guī)兔δ亍?p> 祭商嘖嘖兩聲,把茶一飲而盡,站起身,“我困了?!?p> 李清瑜愣了愣,跟著站起身,“我讓夜生帶你去偏殿。”
祭商就這么留宿了。
夜半三更時,有人敲響她的窗戶,擾了她的覺。
祭商煩躁地翻了個身,猛的坐起,攥著折扇從床上下來,來到窗邊拉開窗,胳膊一伸,折扇的滑邊精準(zhǔn)地抵著來人的脖頸,再前進一分就能劃破他的大動脈。
宋耀:……
這么刺激?!
“有事說!”祭商陰沉著臉,語氣也冷冰冰的。
抵著脖子的折扇看著就是普通竹制的,但黑色扇面上有一幅落日圖,圖里樹木是墨綠色的,趨近黑色,樹干和樹枝上夾雜著銀色的紋路,配上似染了血的殘陽,很妖異的感覺。
總之,給宋耀的感覺很危險。
他雙手舉過頭頂,表明自己沒惡意,往后退了一步,直說目的,“你什么時候帶李清瑜去北戎?”
祭商擰著眉,看著很兇,“你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