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與余春對嵩山派接下來得行動進行了分析預(yù)測,均覺得如果他們夠快地話,能趕在對方趕至荊州之前到達荊州,轉(zhuǎn)水道至岳陽就脫離危險了,奈何天公不做美,半夜就電閃雷鳴,嘩嘩下起大雨來。
第二天一早,幾人面面相覷,看著外面把天地連成一片的大雨,沉默許久,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了,如此大雨,路上泥濘,馬車根本走不動,即使能走,速度必然大打折扣。
“公子,怎么辦?”余林焦急問道。
李越眉頭緊蹙,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棄了馬車?馬匹不夠不說,下著大雨,也不敢在山路上飛奔啊,方靜可剛學會騎馬,極其危險,心一橫道:
“既然碰上如此天氣,我們?nèi)绻F(xiàn)在走的話,以我們的速度,還沒到荊州就被堵上了,看來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了,不如我們干脆在此地休息幾天,我把傷養(yǎng)好、再養(yǎng)足精神殺出一條血路來?!?p> 余春沉吟片刻也道:“不錯,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一身疲憊反而危險,不如先養(yǎng)精蓄銳,我想衡山派收到公子的消息應(yīng)該也會派人接應(yīng)的吧?”
李越點點頭。
“余大哥說得不錯,我?guī)煾溉羰堑玫较?,肯定派人接?yīng)的,那我們就先在這修養(yǎng),余大哥還得麻煩你與村民溝通一番,余二哥、管三哥,馬匹的草料就麻煩你們了?!?p> “沒事,公子不必為這些雜事分心,安心養(yǎng)傷?!?p> ……
大雨連下兩天,第三天才放晴,又等了一天,路面稍干,才慢悠悠地上路。
李越這幾天搬運氣血,刺激傷口愈合,內(nèi)傷已好七八分,同時琢磨武藝,把上次與白畫子、鐘鎮(zhèn)交手的經(jīng)驗消化掉,也對獨孤九劍總訣式悟出了新的體會,把辟邪真氣、劍法、輕功身法形成更高效地攻擊方式,同時也把國術(shù)應(yīng)用內(nèi)功玩出不少花樣,比如現(xiàn)在李越已經(jīng)能做到一拳把氣血之力、筋骨肌肉之力、內(nèi)力完美地融合,一拳的威力在同樣內(nèi)力振幅下,能造成雙倍破壞力,當然得打?qū)嵙瞬判小?p> 國術(shù)與現(xiàn)在學會的這些內(nèi)功,劍法是兩個修煉體系,國術(shù)是末法時代,無法修煉內(nèi)力之后,各門各派放棄門戶之見融合、總結(jié)、創(chuàng)出的新修煉體系,又經(jīng)上百年天才人物孜孜不倦改進,并無私傳授下來的精華,是百多年無數(shù)高手的心血結(jié)晶,李越一直相信,只要堅持修煉探索下去,國術(shù)的上限絕不會比修內(nèi)力體系低,大道殊途,可惜李越止步“抱丹”境已兩年了,還沒看到打破人體界限的契機,成就見神不壞。
……
馬車上,李越不耐其煩地囑咐方靜。
“靜靜,如果遇敵,一定要跑得遠遠的,知道么?”
“知道了,李大哥,你都叨叨了幾十遍啦!看起來年紀不大啊,咋比我娘還嘮叨呢?”方靜嬉笑著道。
李越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道:
“咳,咳…,這不是擔心你這個我欽定的開山大弟子嘛。”
方靜心里一暖,擔憂道:
“李大哥,你也要小心!你還沒正式收我為徒呢!”
李越刮了刮方靜瓊鼻,笑道:
“只要不是左冷禪親自出手,現(xiàn)在江湖上能殺我的沒幾個?!?p> “嘻嘻,就知道李大哥最厲害了?!狈届o放心不少。
李越嘴上說得無所畏懼,心里卻沒放松,自己可不是令狐沖那天命之子,上有風清揚這位大佬罩著,下有任盈盈這位富婆兜著,隨便浪都沒事,江湖詭異兇險,一不小心就橫尸荒野。
……
長林縣外,一個小山坡上,這個位置視野不錯,透過郁郁蔥蔥的樹林,能看到很長的路段,最妙的是,路上行人很難發(fā)現(xiàn)這有人。
“仙鶴手”陸柏一身緊身夜行衣,環(huán)抱雙臂,站在山坡上,目視前方,沉默不已。
“陸先生,點子還有多久能到?”站在陸柏左后方的漢子恭敬地拱手問道。
“鴿子來報,根據(jù)腳程大概還有三里地就到了,陳老大,吩咐弟兄們,做好準備,此單若成了,陸某必上報左盟主,到時候,少不了弟兄們的好處!”
“是!還望陸先生多提攜。”陳小白恭聲道。
陸柏擺擺手,陳小白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去吩咐弟兄們?nèi)チ恕?p> ……
李越一身黑色勁裝,腰挎長劍,頭帶斗笠,松松垮垮地騎在馬上,不緊不慢的行進,余春等人距李越一里地跟著,這是進長林縣地界后李越要求這么做的,余春等人本來強烈反對李越在前面探路的,在李越懇求他們保護好方靜之后才答應(yīng)了下來,方靜抿著嘴,對李越的決定始終未發(fā)一言。
“又是這樣的情況!我又無能為力!”方靜內(nèi)心在怒吼,想要變強的決心更加強烈。
轉(zhuǎn)過一個彎,前面這段路面變得寬了些,兩側(cè)的樹林聳立,異常安靜,連一絲蟲鳴鳥語之聲都沒有,李越心里感到一陣壓抑。
李越眼睛微微瞇起,突然,一聲長嘯從李越嘴里響起,打破了寧靜的樹林。
李越催馬緊走幾步,距路邊右前方小山坡十丈左右的距離停下,盯著那小坡,喝道:
“藏頭露尾的家伙,出來罷!”
“唰”,“唰”……
山坡上陸續(xù)跳下來十二個人,為首之人面色蒼白,手提一把鬼頭大刀,團團把李越圍住。
“鬼刀陳小白?”李越端坐馬上,居高臨下,冷聲問道。
“好說!好說!正是在下!”陳小白臉上皮笑肉不笑。
“攔住在下的去路,所為何事?”李越明知故問。
“想向閣下借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閣下的項上人頭?!?p> 李越眼睛瞇了起來,寒光閃爍,頓了頓。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陳小白收起笑容,右手鬼頭一擺。
“等等!馬兒無辜,放它一條生路如何?”
陳小白一愣,點了點頭,李越翻身下馬,拍了拍馬屁股,馬通人性,知曉主人的意思,噠噠地邁著腳步往讓開的包圍圈往外走去,待到馬走遠,李越右手握是劍柄,道:
“人頭在此,過來拿吧!”
陳小白眼神一厲,喝道:
“上!”
話音未落,大跨一步,越過兩丈距離,一刀向李越當頭劈下,氣勢威猛,勢不可擋!
李越深吸一口氣,左腳斜跨半步,長劍出鞘直指陳小白右手腕。
陳小白氣勢微微一滯,鬼頭刀改劈為拉,鬼頭刀帶著凌厲地風聲,斜斬李越的脖子,同時李越背后兵器破空聲響起,卻是背后一人長劍疾刺他后心,不能退!
李越臨危不亂,一個寸步,詭異地跨前半步,避開陳小白一斬,長劍閃動,向陳小白右肋連點。
陳小白雖驚不亂,鬼頭繼續(xù)往李越脖子抹去,根本不管點向他腋下的長劍,果然,一把唐刀從陳小白背后遞來,封鎖住了李越的長劍。
李越斬首戰(zhàn)術(shù)宣告失敗,還陷入了危險邊緣,不得不改變,掃了四周一眼,撤回長劍,身隨劍走,躲開陳小白的斬擊范圍,疾刺后靠近持唐刀的黑衣人,劍太快了!持唐刀黑衣人根本來不及回刀防守,噗的一聲,持唐刀黑衣人喉嚨被刺穿,渾身勁力一泄,李越往前的身形不停,一個“鐵山靠”把持唐刀黑衣漢子的尸體撞飛。
陳小白一看,怒火攻心,怒嘯道:“你該死!”提著鬼頭刀朝李越身后追去。
李越抿著嘴,眼神冷酷,一聲不吭,辟邪真氣流轉(zhuǎn),身影一幻,出現(xiàn)在一個速度稍慢的黑衣人身側(cè),長劍已經(jīng)透過了這漢子的心臟。
“百變…千幻…云霧十三劍……”黑衣人捂著心臟,口吐鮮血喃喃道。
十二個人一起撲殺李越,各人武功高低不同,身法快慢不同,卻讓李越抓住了機會,連殺兩人,變幻莫測的千變?nèi)f幻云霧十三劍讓人膽寒。
陳小白怒發(fā)沖冠,雙眼通紅,但是身法不如李越,追不上他,徒呼奈何?
陸柏站在山坡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兇名赫赫的荊州十二兇在一照面就死了兩個?李越的身法實在太快太詭異了,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劍法凌厲刁鉆,最可怕的是這個人冷靜至極,總能把握到戰(zhàn)斗中敵人露出的破綻。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陸柏心里焦急,荊州十二兇敗亡是遲早的事情,自己親自下場太危險了,鐘師弟前車之鑒讓陸柏很是謹慎,。
“對了!情報中說了,李越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小姑娘和三個漢子,與李越甚是親密,不如這般……”
陸柏一念落,對身后的兩個隨身弟子道:“大平,大勇,你們兩個摸過去把那三個漢子與那小姑娘擒過來,要快!”
“是!師叔!”萬大平,紀大勇恭敬道。
兩人從山坡一側(cè)樹林向余春,方靜幾人摸去。
余春、余林、管文達、方靜幾人正駐足遠觀李越與荊州十二兇的戰(zhàn)斗。
只見李越長嘯一聲,躍到半空,一個翻身,頭下腳上,長劍如穿花蝴蝶般連點向他刺來的四把長刀,一個大旋。
“啊,”“啊”…四聲慘叫,四人扔掉長刀捂著眼睛,卻是被李越一劍劃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