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體內那股熟悉的風游走在我的四肢百骸......
回想起胸腔中火焰的熾熱和那份助燃的颶風,我的身體再一次爆發(fā)出了熱量,周身燃起了大火,一下子人便可以動了。
這突然冒出來的炎陽色烈火,瞬間將周圍照的一片通紅,抵住了許多魔氣,對方也是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我真的還能動彈。
因為照得亮了些,魔氣又褪去許多,總算看清了那團黑色魔氣。
魔氣下隱藏著的是一名男子,他身穿黑袍,同樣用斗篷遮著臉。
未免被我的烈火灼傷,男子推開女人,向我攻來,速度之快迅雷不及。
能與狐貍抗衡之人,與他斗法我須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盡管體內有龐大的靈息依助,可幾招下來仍舊是氣喘吁吁。
那邊女人并沒有半分收手的意思,居然跑去了朝的身邊,想挾持她做人質,可惜謀算錯了人,朝那個臭丫頭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加上有南的幫忙,女人很快就被反過來挾持住。
男人是很厲害,就在我落盡下風即將敗退之際,女人的反挾持可就幫了大忙了,他瞬間便乖乖站在那里不敢再動。
竟不曉得他們魔界的人原來如此將義氣,只是為何這女人剛來時,卻不曾像他這般好臉色?
帶著好奇,我挑開了男子的斗篷,那一刻我愣住了。
就在我張嘴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朝他們那邊出事了。原本挾持在手里的女人在不注意間落到了那個臭道士的手里,而臭道士卻以那一身出了名看家本事,在剎那間逃走了......
黑袍男子見此,也隨即追了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回過神后,去把倒在地上的狐貍扶到了懷里,眉頭卻是從未有過的緊皺。
想著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再回來了,我們回到村子休息了一晚。
千面娘子已除,柳白鶴與青山老鬼都是一些輕傷,養(yǎng)了一晚覺得差不多了,第二日一早就打了聲招呼,背著行囊離開了,來時意氣風發(fā),回時卻是喪氣頹廢。
柳白鶴嚷嚷著以后還要多多修煉,青山老鬼卻說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以后再不想這些妖魔鬼怪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問著那位唯一留下來的:“他們都走了,你怎么不走,不是傷得也不重嗎?”
對方嘴里叼著根樹葉,雙手插著腰道:“我本就游走江湖,去哪里都是一樣的,而且我總覺得跟著你們能見識很多......”
“你要跟著我們?”,我不禁反問:“你曉得我們都是什么人嗎?而且我怎么覺得你不是想跟著我們,是想跟著我們其中的一個人???”
我用余光掃了掃自己身后站著的小身板,意味明顯。
“我......我能,不是,我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南是個很機靈的,自然曉得我什么意思,回答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我打斷他:“不用急著否認,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都不是普通人,頂多我算,至于我身后這個和躺在床上那個他們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尤其是我身后這個......l”
“你說誰不好惹啊......”,聽見我在說她,某人頓時就咋呼起來。
“你從頭到腳哪點像好惹的樣子?”,我上下掃了她兩眼。
臭丫頭愣了愣,瞬間改口,又恢復成以往得意洋洋的樣子:“是啊~,我本來就不好惹,本姑娘乃是神族后裔,師父又是五行象神,天地之間,只要本姑娘愿意,可以橫著走......”
“聽見啦?”,我拍了拍南的肩膀,又搖了搖頭:“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話罷,我便轉身進了屋子,屋子里的狐貍剛醒,正轉著黑漆漆的眼睛到處看著。
“醒了?”,我問了一句廢話,自己都感覺有些多余,遂又補了一句:“堂堂九尾天狐,你也太廢了~”
最慘的那個還要被我奚落,想想又覺得自己過分了一些,可左右也無其他話好講,“謝謝你仗義相挺”,這種話未免顯得太過矯情。
果然狐貍沒好氣的回我:“姐姐,你上魔都打聽打聽,他們之中但凡有些名號的魔君哪個不是見我就要避著走??墒悄銓Ω兜?,雖說是個無名之輩,可我敢擔保,那家伙便是魔都所有魔君加起來也絕不是他的對手......你究竟曉不曉得他們是個什么來頭?”
來頭?我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張臉......
我緘默不語,好一會兒才想通一些事情,轉過頭來認真的告訴他:“我要去趟魔界,溟水的滯濛之氣究竟是如何來的,我要去查清楚......”
“你瘋了?如今魔界里明擺著有人看你不爽,你還自己往坑里跳?”,狐貍情緒有些激動,帶動了內息,疼的眉頭一皺。
我上去替他順了順胸口的氣:“那些人找我,我大概猜到一點點理由,可又總覺得還是哪里模糊得去看看,而且......”
而且我大抵曉得朝為何說天地有劫,與我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