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她們這一隊的人馬緊趕慢趕的在傍晚時到達(dá)了目地的。
那些鏢局的漢子們都穿著悠悠設(shè)計的簡易迷彩服,畢竟這兒沒有現(xiàn)代迷彩服的布面料,悠悠只能用粗棉布代替。
然后讓大家在臉上畫上油彩,簡易的特種兵形象就出來了,按照悠悠的話說就是在黑暗中迷彩服能混淆敵人的視線,還有就是在混戰(zhàn)時能快速的認(rèn)出同伴。
趁天還沒黑,悠悠開始快速的攀爬起來,這斷崖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典型的雞嘴崖,在快到崖頂?shù)牡胤酵涣顺鰜?,到時候悠悠就得懸空攀爬了。
她現(xiàn)在得加快速度,必須在天完全黑之前到達(dá)崖頂,然后好趁夜色摸哨崗。
而崖下隱藏在灌木叢中的那些漢子在看到悠悠攀爬時的優(yōu)美姿態(tài)和速度,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攀爬,在他們口瞪目呆的注視下,悠悠攀爬到了雞嘴崖的下面了。
她開始打釘,掛鉤,穿繩,這一連串的動作又快又利落,她找到了在現(xiàn)代跟韓竇去廣西柳州攀巖時的那種感覺了。
當(dāng)時也是雞嘴崖,韓竇在攀爬前告訴了悠悠攀雞嘴崖的要點,那次她們攀爬的很成功,現(xiàn)在又有這機(jī)會了,悠悠心里小激動著。
悠悠整個身子基本上是倒掛在懸崖上,從遠(yuǎn)處看,就如一只壁虎粘在懸崖上似的。
悠悠攀得開心激動,崖下看的眾人卻是提心吊膽的,膽小的差點兒嚇暈過去。
此時的悠悠給他們的感覺是那么的遙遠(yuǎn),多年后,這群漢子一說到這次的行動,那眼神里都是滿滿的敬仰。
就是這個九歲的小女娃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和驚嚇。
悠悠在天完全黑時到達(dá)了崖頂,她把綁在身上的麻繩解下來捆在崖上的一棵大樹上,順手就打了個水手結(jié)。
這水手結(jié)還是莫子晴教她的,悠悠盯著那結(jié)看了好一會兒,她想她的死黨了,不知道她們好不好。
悠悠跑神了一小會兒后,麻利的把繩索另一頭丟下崖,直到繩索開始有搖晃了,她才在崖邊的灌木叢里坐下休息,等著崖下的人攀爬上來,好一起行動。
半個時辰后,崖下的人已全部都爬上來了,悠悠讓他們?nèi)艘唤M,成扇形散開分布在崖邊藏好,她在等土匪換崗,這樣子就能知道土匪的暗哨在那兒了。
到了快午夜時,悠悠起身朝四周打了個前進(jìn)的手勢,大伙兒半弓著身子,一手拿弩,一手拿箭如幽靈樣前行著。
一刻鐘后,他們解決掉了三處暗哨后安全的到達(dá)了虎頭寨的后門。
人一般都是這樣,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險,土匪仗著后山斷崖這天然屏障,以為特安全,所以只部署了三處哨崗,誰知道危險正在悄悄的臨近。
悠悠用手勢安排著各組的任務(wù)后,直接比了個殺的手勢,那些鏢局里的人就像獵豹般沖進(jìn)夜色中。
兩刻鐘后,七組人馬在約定點會合了,各組匯報了采集的情報和斬殺的人數(shù)。
悠悠綜合了一下當(dāng)前的情況后,從新分配了各組的任務(wù),隨后就打著散開和格殺勿論的手勢,大伙兒得令后如鬼魅般散開,悠悠從懷里拿出了信號筒,拉響后朝天上放去。
在寨門前的劉老漢看到了信號彈后,激動的大聲吼著“殺”,人卻如瘸腿的野馬般向前奔去,等他殺進(jìn)寨子里時,悠悠已經(jīng)在寨子最中間的大廳里等著他了。
快到卯時時,所有的戰(zhàn)斗都結(jié)束了,土匪死了七十幾個,還有二十幾個被俘,他們都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大廳門口的校場上等著悠悠發(fā)落。
悠悠坐的這個大廳門上掛著“聚義廳”的匾額,可能是以前土匪開會的地方,也就是現(xiàn)代的會議室。
這時聚義廳里的長桌旁坐著三個人,一個劉老漢,一個老胡頭,還有一個就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悠悠。
她坐在桌子的上首,兩手向前伸直的趴在桌上,耳朵聽著劉老漢匯報劫來的東西跟數(shù)目。
當(dāng)聽到有七大箱金銀珠寶時,悠悠一下子坐正了身子。
“老頭兒,你再說一遍,幾箱?”
“嘿嘿,小丫頭片子,你就是個小財迷,剛才那死樣,聽什么都沒勁,這一聽到有銀子了,你就活了”劉老漢沒回答悠悠的問題,倒是譏笑悠悠是個小財迷。
“嘻嘻,嘻嘻,我這不是窮怕了的嘛,想想我要養(yǎng)的那幫人,不愛財那行呢!”悠悠聽到劉老漢譏笑她,她不但沒生氣,反而嘻笑的懟著劉老漢,把旁邊坐著的老胡頭給笑趴下了。
劉老漢被悠悠那賴皮樣給氣笑了,拿了桌上的茶杯喝起茶來了,悠閑的就像中秋節(jié)賞月似的。
悠悠正想著再問劉老漢珠寶的數(shù)量時,順子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直接跑到了劉老漢的身邊,抓起劉老漢沒喝完的茶杯就往嘴里送,喝完后又拿茶壺倒了一杯喝,直到喝了三杯后才說話。
“師傅,這茶杯也太小了,你老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斯文了?”順子的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個爆栗子。
“哎呦,師傅你咋又亂打了”順子抱著頭竄開了幾步,手摸著被打的地方,無知的問著劉老漢。
“打你,我沒把你踹出去就算不錯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問你,剛才殺土匪時你在那兒呢!”
“在出發(fā)時你是咋說的,小兔崽子,你當(dāng)我老了好誆了是不”劉老漢說到氣處就又想打順子。
悠悠跟老胡頭兩個就像是觀眾在看戲似的,左瞧右瞧的看著他師徒兩個在表演。
“我當(dāng)時說我會在最后邊沖的,讓師傅放心”順子低著頭,好象是在大徹大悟似的報備著。
“那你做到了嗎?一眨眼沒看住你,你就跟竄天猴似的給我跑到第一去了,你當(dāng)你武功高吶,要知道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天你一個不小心就得掛了,你咋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劉老漢恨鐵不成鋼的罵著,順子幾步竄到劉老漢身邊跪下了。
“師傅,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聽你的話,在最后沖”。
悠悠看到這兒,轉(zhuǎn)頭朝老胡頭眨巴著眼睛,那意思是問老胡頭這劉老漢師徒是唱的那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