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想死去的富籮
良久,迎著眾人的目光,韓澤林把霧笙抱了上去,大堂里面還有不少在休息同劇組的人,看到霧笙這般摸樣,通通張口說;“年紀輕輕,真是放得開。”
來到霧笙酒店的房門前,韓澤林輕柔的放下全程上來一句話也不說的女人。
霧笙站穩(wěn)身體,濕噠噠的準備進去,韓澤林突然拉住她的手;“你剛才想要解釋什么?”
霧笙剛想要張口,卻不知從何解釋,難不成說自己為了韓澤林跳的海?【其實是小小的淺海灣】可是他不信怎么辦,而且自己歷史評價似乎不好,算了,就不遭他再次嫌棄了。
“解釋什么,我有什么好解釋了,我困了,睡覺。”
霧笙一口氣說完,只覺得這樣的話語應該是沒有錯了,不會討的韓澤林的嫌棄,連忙推門進去,關上了門背靠后門,氣喘吁吁的回想著剛才,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原來,男人味這般安心,可也不見怪老夫人為什么非要有老爺不可了?!?p> 霧笙記得,老爺走的時候,老夫人可是整日以淚洗面足足七天七夜。
紅暈慢慢的染上了霧笙的臉頰,而這個時候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瘦高的女人,正在看好戲的看著霧笙嘴角上揚的摸樣。
“富籮?”
霧笙看見富籮,連忙開門往外看去,韓澤林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整個走廊空空如也,而她不記得富籮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富籮明明就被韓澤林甩在了身后。
“鬼?”
霧笙在此出聲,不確定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有熱度啊,不是死人,可是富籮怎么回事?
“什么鬼?你心里有鬼對嗎?”富籮踩著光腳,慢慢的走到霧笙的身前,可是比霧笙高出許多俯瞰著全身濕漉漉的霧笙;“我要死了?!?p> “死?”
霧笙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大活人?為什么說死,不是好好的嗎?
對視幾分鐘,富籮轉身,霧笙緊緊的跟在身后。
這時候富籮進了浴室,霧笙也跟了進去,只看見滿滿的一缸水,旁邊放有吹風機,霧笙的認知里面,前主人特別害怕帶電的東西放在有水的地方,因為前主人似乎有一段很黑暗的記憶。
但是霧笙也看不見這段記憶,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霧笙能夠隱約的感覺到,身體本能對著水跟電的恐懼感,就似乎來自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
霧笙連忙走過去,拔掉插頭,看著富籮坐在浴缸邊緣上面,白皙修長的手臂,有一搭沒一搭的劃著浴缸的水,好像有些憂郁,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此刻正處于黑暗中的玫瑰,桿枝上的刺隨時能夠刺向身邊人,在皮肉里面生根。
“富籮,你這是干什么?你給我放的洗澡水嗎?你對我真好?!膘F笙沒有底氣的說著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果然,富籮毫不配合的說;“這哪里是給你準備的,這是我死后的地方?!?p> “死后的地方?你不要說的這么嚇人,這哪有什么死?!?p> “嘩!”
霧笙剛說完,富籮整個軀體瞬間倒了進去,水花濺在霧笙的臉上,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便看著霧笙掏出一個精細的匕首,微笑滲人的看著霧笙。
“你猜我的血會不會流滿整個浴缸?!?p>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霧笙僵硬的臉上,逐漸出現(xiàn)怒意。
“富籮你給我滾出來,我要是感染了風寒,全是你霸占浴缸的結果?!?p> 說完,便卷起衣袖,伸手就去撈富籮,在手快要觸碰到匕首的時候,富籮有技巧的躲了一下,這下霧笙更加生氣,抓住身高一七七的富籮,便用力的往外拽。
身材嬌小不足一六五的霧笙,本來是拽不動富籮的,但是奈何現(xiàn)在的秦霧笙,可是從小干體力活的霧笙,力氣大的出奇,雙手抓住富籮,拎了出來。
“滾出去,我要洗澡,身上咸死了。”
看著被趕出去的富籮,霧笙趕緊關上浴室的門,她緊張死了。
因為她在富籮的眼睛里面看見,完全就是一個不想要活著的神色,全然把自己當成了死人,只有死人才會無欲無求,眼神呆滯的注視著前方,為何明明有好感的女人,居然想要在自己的眼前說想要死去。
站在浴室里面好一會,霧笙才開始收拾自己,但是當看見吹風機的時候,還是不免后怕的把它藏在柜子里面,頭發(fā)沒有去吹干。
“我到底失去的是一段什么樣的記憶?還是前主人不想要讓我看到的一段?!?p> 霧笙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fā),走了出來,剛抬頭就看見憂郁落坐在窗戶邊緣的富籮,她呆呆的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為何憂愁。
“你不會想著要跳樓吧?這里可是四樓,你···”霧笙停住,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富籮的時候,她也是從窗戶跳下去的,并且那個時候可是16樓。
富籮轉身,還是方才那樣的眼神,無欲無求,但是身體主動走了過來,倒在霧笙的大床上,對著霧笙勾了勾手指,霧笙乖巧的爬了上去。
然后一副狗腿的摸樣,緊緊的看著富籮的指示。
“我沒有死成,就是因為你?!?p> “為什么是我?”霧笙不解的問,她總是好奇眼前的女人的一切。
“沒有為什么!睡覺吧?!备换j翻身,一顆熱淚滑過眼角,霧笙帶著疑問,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天還沒有亮,就被門外場務胡子大叔大力敲門聲吵醒。
霧笙朦朧的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片,然后對著門喊著;“我馬上起來?!?p> 因為前一天,李導有說過,秦霧笙有一場清晨上山求佛的戲,需要早點起,現(xiàn)在算著時間,應該是晚上的三點,霧笙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深怕吵醒了富籮。
穿好衣物,就直奔劇場,可是一到劇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格外的怪異,霧笙并沒有當一回事,怪異的眼神她可是見多了。
“秦霧笙,第三十場,即將開拍,十分鐘上妝,趕緊的。”李導大聲喊著秦霧笙,態(tài)度從之前的委婉變成了厲聲呵斥。
“哦,我馬上到?!?p> 霧笙卻全然不在意,反正從小長到大,那一次不是被呵斥著長大的,這點小事,不足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