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隱情
“君言…?!?,君沐抬眼看去,一位身著紫色華袍之人,面色肅然。
“若塵呢,叫他出來”,君言直直走過君沐,神情冷漠。
“君言,這里是我的地盤,請你出去”,君沐眼底劃過一絲厭棄。
“父親?”君若塵聽到聲音便出來。
“你把她帶回來了?”君言冷聲質(zhì)問。
“父親,有什么事,我和回去和你說,二叔這里,畢竟…”,君若塵走近,緩緩說著。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親,把她一起帶上回去”,君言冷哼一聲,甩袖轉(zhuǎn)身而去。
見君若塵并未跟上,君言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繼而冷聲怒道:“還不跟上?”
“父親,夜離殤她身體尚未恢復(fù),所以…。”,君若塵猶豫說道。
“你在反抗我?”,君言眸色一沉,厲聲問道。
“兒子不敢”,君若塵冷冷回道。
“我跟你走”,夜離殤早就聽到動靜,只是一直聽著沒有出來。
看這樣子,君若塵的這個父親并不好對付,想來,她要離開這里,也絕非一件易事。
這些日子,夜離殤除了恢復(fù)自己的體力之外,也同時在了解這個雪櫻國的事情。
雪櫻國雖然不如青國大陸那么龐大,可是地勢復(fù)雜,機(jī)關(guān)重重,又遠(yuǎn)在海外,船只一物在平民家則是屬于禁物,只能被君柳兩家持有,而且,只有得到家主的令牌,才能出海。
海上航線更為復(fù)雜,如果是不懂航海之人,她又不了解這里的地形,即使是偷得令牌和船只,先不說能不能離開這雪櫻國,航船一事便足以令她頭疼。
夜離殤雖然著急外面的情況,可卻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柳笠堂覬覦她已久,至今未能猜出其目的何為。
眼下這雪櫻國實則也波濤暗涌,今日君言能親自找上門來,定是做足了準(zhǔn)備,她要是想只身逃走,怕也是不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如此,那她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也許柳笠堂到了這里也說不定,要是能一起解決了他,以絕后患,更是一箭雙雕。
“夜離殤?”君若塵豈不知夜離殤在想什么,不免有些擔(dān)憂。
“走吧”,夜離殤看向君若塵,微一點頭。
君言定定的看著夜離殤良久,神色誨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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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直說”,宮湮陌見焚音神色陰郁,心下一沉。
焚音收攏雙手,抬步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雖然這藥幫你恢復(fù)了些內(nèi)力,不過也需慢慢調(diào)理,好在你當(dāng)初下手時輕了一分,否則只怕是我?guī)煾冈谑?,也束手無策了?!?p> 宮湮陌又豈是一個任人拿捏之人,當(dāng)初在離稀辰面前自斷筋脈,七分真,三分假,否則也不會令多疑的離稀辰上當(dāng)。
“恩”,早已經(jīng)料到會是如此,宮湮陌并不驚訝。
“聽冥二說,你要去雪櫻國?”
“恩”,雖然身體還未恢復(fù),可是他不想等了,夜離殤情況不明,他不能坐以待斃。
“你的身體根本經(jīng)不起長途奔波,況且雪櫻國到底在哪里還未可知,即使是找到了,那里兇險幾分,以你現(xiàn)在的功力,你又能如何應(yīng)對?”焚音極其不贊同。
“那你說我怎么辦,你也說了,那里兇險幾分,我們尚未可知,你讓我如何把她放在那里一個人?”,宮湮陌冷聲回問。
“既然如此,你當(dāng)初又何必要那么做?”,焚音搖頭嘆道。
宮湮陌一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他便痛心疾首,當(dāng)時那種情況,他沒有選擇,自斷筋脈,毒入肺腑時,其實他并沒有完全暈過去,一切不過是他的計策。
即使是柳笠堂將他甩下懸崖時,他仍有意識,既而順勢下落,用盡最后一絲內(nèi)力撐著,減緩下降的速度。
不過仍然被崖底的巖石砸到,暈了過去,好在他也算到了冥二等人會來找他。
“我沒有選擇”,宮湮陌沉默半晌回道。
“哎,怪我,學(xué)醫(yī)這么多年,竟然連這迷心術(shù)也解不了…?!保僖舭暉o奈嘆道。
想當(dāng)初,焚音一早便知夜離殤中的并非是毒,而是一種咒術(shù),他雖然略知一些,可是要談解這咒術(shù),卻無能為力。
宮湮陌得知后,心下?lián)鷳n,想到了君若塵,便瞞著夜離殤?yīng)氉哉业搅司魤m。
“你找我?”君若塵疑惑。
“你曾經(jīng)說過,你來這里是為了尋人”,宮湮陌是肯定的語氣。
“沒錯?!?,君若塵沒有否認(rèn)。
“是我的王妃?”
“是?!?p> “我需要你幫我,你可同意?”
“哦?”
“你只要…?!?,宮湮陌說著自己的計劃,君若塵認(rèn)真聽著。
兩人便這樣一拍即合,這也就是為什么那日君若塵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帶走夜離殤。
“你又如何確定君若塵一定會出手相救,而且,你又知道他能救?”焚音一直不解這個問題。
“如果他都不行,我想不到其他人了,至于他會不會救,我不確定”,對于這點,宮湮陌的確在賭,他從來不敢拿夜離殤的事情作賭,可是這次,他卻以命在賭,但愿這次的豪賭,他會贏。
“如果他不救呢?那你豈不是…”
“不會”,即使是賭,宮湮陌也絕不做毫無把握之事。
從君若塵出現(xiàn)的那天,他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便能輕易看出,他對夜離殤的心思。
雖然他掩飾的極好,雖然他一直涼薄寡情的模樣,可是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君若塵看向夜離殤時,眼底一閃過而的情愫。
他是男人,自然明白,而君若塵那樣的人,如果對人動情,也是極其不易,如此,他才敢賭,賭他會救,那天他輕易的同意了,他便知道,這賭,他已經(jīng)贏了七分。
雖然心里極其排斥有一個這樣出色且懷有不軌之心的男人待在夜離殤身邊,但是事關(guān)夜離殤的性命,這些事,他只能拋開。
況且,他相信,夜離殤對他的情。
“那你還在擔(dān)心什么?”
“那天你不是沒有看見,她的樣子…?!保捎诖耸滤赂嬖V了夜離殤,會暴露,不為別的,就怕她一是不同意他會用這種傷害自己的辦法來成全她。
二就是她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到時候傷心的感覺必定也是假的,以柳笠堂的心思,和離稀辰的猜忌,恐怖事情不會進(jìn)行的這么順利。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因此入魔,完全失去心志,加速了她的毒發(fā),看到她那么痛苦,他當(dāng)時多么想站起來,告訴她,他沒事,一切都是他的計策,都在他的安排之中。
可是,他不能,萬不能露出半分破綻,他只能忍耐,為了夜離殤,為了以絕后患,為了徹底根治她身上的毒性和咒術(shù),他不得不這么做,他也只能這么做。
眼睜睜的看著夜離殤為愛入魔,傷心欲絕,其實,他的心又她痛輕幾分呢?!
“唉,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呀~”,焚音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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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如想象中一般恢宏肅穆,一腳踏入,古樸的莊嚴(yán)氣息撲面而來,令人畏敬。
即使是夜離殤見過不少世家的府邸,也不禁感慨,這君家的建造和氣勢遠(yuǎn)盛于青國大陸上的任何一家,即使是皇宮也不可同日而語。
“帶夜小姐到我書房來”,君言命令下人。
“是,家主。”
“不必了,父親,夜離殤身體剛好,需要靜養(yǎng),父親如果有什么想問的,兒子…”,君若塵阻攔道,眉頭微蹙。
“若塵…”,君言沒有答話,只是神色一正,令人也直覺不妙。
夜離殤見此,眼底劃過一絲嗤笑,上前冷冷說道:“走吧?!?p> “夜離殤?”君若塵擔(dān)憂叫道。
“沒事”,夜離殤搖搖頭。
君言見狀,眸底暗了一下,沒有再說什么。
君言的書房,就如他的人一樣,端正肅穆,一絲不茍,威嚴(yán)中透露著絲絲陰沉,寒凜中又帶著阿正不阿。
“柳怡馨是你的母親?”君言開門見山,似乎并不想與夜離殤多梆周旋。
“既已知道,何必再問?”夜離殤冷笑嗤道。
“果然一身煞氣,好不狂妄,你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可知,我為何將你帶到這里來,你就不怕我要殺了你嗎?”君言一聲斥吼,面色肅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