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師父的下落
“你說什么?”,離國皇宮,離燁大吼道。
“回賢王,城內(nèi)所有糧倉一夜間均已停止銷售”,殿堂下侍衛(wèi)答道。
“報,城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說是要求開倉放糧?!?p> “報,城外的百姓已經(jīng)躁動,城門快要守不住了?!?p> “派兵,派兵去鎮(zhèn)守!”離燁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故意在背后推動的。
“報,城門已經(jīng)失守,大批百姓涌入,還有剛剛俘虜?shù)牧紘蛻?zhàn)國人士”,命令還沒有下達,便又有侍衛(wèi)上前來報。
“報…”
“又有什么事?”離燁感到一種濃濃的無力。
“燁王,城外已經(jīng)□□了,屬下們根本壓制不住”,來人報道,不能說士兵不行,而是百姓太多,群起而攻之,不是這些士兵能壓制住的。何況,這些士兵的家人也在□□的百姓當中。
“好你個離稀辰,居然打的是這個算盤”,離燁此時算是明白了,難怪離稀辰能輕易將政權交給他,原來他早就謀算好了一切,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是離國的江山,是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他這么做又是圖什么呢?
離燁想不明白,同樣想不明白也有離稀辰,自從將政權交給離燁,離稀辰便快馬加鞭來到安城,得知皇城傳回來的消息,也是滿心疑惑。
“皇上,皇上?”離國營帳內(nèi),將軍李威叫著。
“恩,就按你說的辦吧,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沒什么事,不要叫人來打攪”,離稀辰輕擰雙眉,看上去有些疲累。
“是,末將告退”,李威退下后,離稀辰看著身前的地圖,心里卻想著皇城傳回的消息。
離稀辰知道,青國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所以無奈之下,也只好將皇城之事交予離燁處理,好歹他是前太子,如今的賢王,才能和手段還是有的,即便知道離燁恨他入骨,可是離稀辰了解,離燁是不舍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的,畢竟是離國,就是恨極了他,也不會置離國于不顧,相反,一直想奪回政權的離燁會處理的更好。
一個有野心有仇恨的人,相對會更好掌控和利用,離稀辰有信心能打敗他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可是另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皇城竟會發(fā)生這么大的事,而離燁竟如此的不堪一擊,毫無對策。
這個時候,會是誰,又有這個能力能在他離國做出這等事,除了宮湮陌,離稀辰想不到第二個人。
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為何呢?是想讓他回到皇城,如此一來,好趁內(nèi)憂外患之際,趁機攻打他離國?
看上去,確實是這樣,可是離稀辰卻隱隱覺得,此事沒有這么簡單,宮湮陌這個人,想要的絕對不是這么簡單,況且,就憑他青國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他收復良國和戰(zhàn)國,可是時日還淺,根基和兵力和青國還是差了一截的,真要開打起來,他離國并非能與之一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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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八方客棧的宮湮陌卻極為悠閑,安城臨近,并不急于趕路。
“如何?”看上去,四周并沒有人,只見一道微風劃過,宮湮陌身邊有一黑衣勁裝男子。
“屬下無能”,黑衣男子聲音有些暗啞生澀。
“有意思”,傾動他冥幽宗之力,居然未查到那個君若塵半分消息。此人,好像就是憑空出現(xiàn),不屬于四國中的任何一處,可是功力如此深厚之人,也從來未在江湖上聽過,看來他的來歷確實有些神秘。
“宮湮陌”,黑衣男子感到有人靠近,便飛速隱身暗處了,動作之快,即使是夜離殤,也只是感覺到一陣氣流在空氣中涌過。
夜離殤走來,看到宮湮陌一幅安然小憩的模樣,他倒是很享受,剛剛?cè)绻麤]看錯的話,應該是他的隱衛(wèi)吧。
“夫人是思念為夫了?”宮湮陌眼角上挑,嘴角處的弧度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心情還不錯。
“我是來通知你,我要先走一步”,夜離殤淡淡的說著,剛剛收到消息,說師傅可能出現(xiàn)在離國,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前去一探究竟。
“通知我?夫人已經(jīng)決定了?”宮湮陌臉色有些冷下來。
“我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在這里耗”,師傅下落不明,不知是安是危,她實在沒有心情陪宮湮陌玩這些把戲。
“呵…你是這么認為的?”宮湮陌眼里劃過一絲黯然,和他在一起,就是浪費時間,靠近他,就讓她這么的不耐煩。
“宮湮陌,你要做什么事,我不會管,但我要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阻撓”,宮湮陌這是什么表情,一幅受傷的模樣,做給她看嗎?無端的升起一絲煩躁。
“你師傅他沒事,已經(jīng)回青國了,你若想走…隨你”,宮湮陌說的很慢,語調(diào)有些低沉,起身朝夜離殤走來,拿出一封信塞到夜離殤懷里,神情有些冷淡,眼中劃過的是一抹黯色,濃郁的溢在眼底,帶著絲絲哀傷和失望。
拿著手里的信,看著宮湮陌離去的身影,他的腳步有些虛浮,背影看上去有些蕭瑟,不知是今日的天氣過于灰暗,還是剛剛宮湮陌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此刻,夜離殤心里的煩躁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郁,好似有一口氣堵在胸口,壓不下也釋放不了。
信是普渡寫的,信上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師傅無恙,前些日子待在山上膩了,便下山游玩了一番,現(xiàn)已回到普慧寺,后來被宮湮陌的人找到,知道她在找他,所以便讓人稍了封信回來報安。
夜離殤看著手中的信,確是師傅的字無疑,想來,這幾日,宮湮陌一直在暗中幫她調(diào)查,剛剛那隱衛(wèi),大概就是來送信的吧。她卻還一直以為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在背地里搞手段,阻攔她找到師傅。
想到剛才,對他說的那番話,大約是氣到他了吧,宮湮陌很少生氣,即使生氣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起碼在她面前是這樣的。
可是想起剛剛他離去的樣子,卻有些不是滋味…夜離殤一時有些無措,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自從認識這個宮湮陌,心性一向冷淡的她居然幾次三番因為宮湮陌而心緒波動,剛剛的確是她錯怪他了,可是難道要她去道歉嗎?
邊走邊想的夜離殤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是你”,清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打斷了夜離殤的思路。
是他?夜離殤并不想和這個人有太多牽扯,微點了下頭,便向前走去。
“等等”,君若塵轉(zhuǎn)身叫住夜離殤。
“有事?”,夜離殤微有蹙眉,有些不愉。
“這是你的?”,君若塵手中舉起一枚玉牌,正是夜離殤腰間隨身佩戴的那枚。
夜離殤看見君若塵拿的玉牌,便伸手摸向腰間,果然,應該是方才宮湮陌將信塞給她時,將玉牌的繩子撞松了,這才掉了下來。
“多謝”,抻手接過玉牌,系在腰間,轉(zhuǎn)身欲離去。
“等一下”,夜離殤走的很快,君若塵一時不察,好像有話有要說,便抓住了夜離殤的胳膊。
而回到住處的宮湮陌冷靜了下來,雖然很生氣,可是想起那時對她說的話:“你若想走…隨你”,越想越煩躁,等了一會也沒有見夜離殤回來,想著不會是真的走了吧,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長心,明明是她錯了,居然還真的不回來了,不知道他說的是氣話嗎?
坐立難安的宮湮陌在房里也待不住,便想著出來找一下夜離殤,沒想到看到的正是眼前這一幕,君若塵拽著夜離殤的胳膊,從宮湮陌的方向看去,夜離殤是背對著的,所以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但此時在宮湮陌眼里卻是,兩個人曖昧不清,靠的那么近,而最重要的是夜離殤竟然沒有推開他,這讓宮湮陌剛平息的火氣,此刻更為熾烈的溢在胸間,眼里夾雜著怒火,更多的是嫉妒。
而被君若塵抓著胳膊的夜離殤,卻不似宮湮陌想的那般,嫌惡的同時,還有著一些詫異,感到背后有人向她襲來,便運氣閃開,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君若塵的武功竟這般高,沒有被她的內(nèi)力震開,反倒穩(wěn)穩(wěn)的抓著她的胳膊,絲毫不受影響。
“放開”,夜離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
“抱歉,我只是有些事想問你”,君若塵沒有在乎夜離殤的冷漠,即使夜離殤的嫌棄是那是般的明顯,他還是那幅涼薄如斯的模樣。
“說”,這個人,看上去一幅萬事不關已的樣子,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透露著與生俱來的貴氣。這里臨近安城,定是有著什么目的。
“這玉牌你從何處得來?”君若塵淡淡的問著,眼里卻沒有疑惑和驚異。
“你認識?”而夜離殤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這玉牌她調(diào)查過,可是這玉牌的材質(zhì)卻不屬于四國之中所有,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并不簡單,這般直接的問她,難道是知曉這玉牌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