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搖晃的房間里跌跌撞撞地朝著出口跑去,身后不斷傳來崩塌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死亡的腳步聲在緊追不舍,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要將他們拖入無盡的深淵。
腳下的地面劇烈起伏,好似暴怒的巨獸在瘋狂扭動,仿佛要將他們無情吞噬。地面的震動就像洶涌的波濤,一波接著一波,讓他們的身體如風(fēng)中殘葉般難以站穩(wěn)。
沈墨左搖右晃,努力保持平衡,季婉則緊緊抓住神秘人的胳膊,腳步踉蹌。
終于,他們跑出了房間,通道里也開始有石塊如雨點般掉落。
通道里彌漫著濃厚的塵土,那塵土呈現(xiàn)出渾濁的褐色,猶如一張巨大的魔網(wǎng),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讓人幾乎無法呼吸。那塵土仿佛厚重的帷幕,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住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nèi)缤萑肓藷o邊的黑暗迷宮。
沈墨用衣袖捂住口鼻,瞇著眼睛艱難地辨認(rèn)方向,季婉被嗆得咳嗽不止。
“快跑!”沈墨在前面帶路,他的步伐堅定而迅速,手中緊緊握著劍,那劍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依靠。
劍身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他們在這黑暗中唯一的希望,那劍光恰似劃破黑暗的閃電,給人帶來一絲短暫的光明和勇氣。沈墨邊跑邊揮動著手中的劍,劈開前方的障礙。
季婉和神秘人緊緊跟隨,季婉的頭發(fā)凌亂地飛舞著,像是狂亂的黑色海藻。
她的臉上滿是塵土,眼中依然充滿了求生的欲望,那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星,雖然渺小卻格外明亮。
她那嬌小的身軀在這混亂中艱難地前行,季婉咬著嘴唇,雙手奮力擺動。
就在他們即將跑到通道出口的時候,一塊巨大的石塊如一座小山般擋住了去路。
沈墨咬牙,眼睛瞪得滾圓,眼中滿是決絕和勇氣。他用盡全身力氣推動石塊,手臂上青筋暴起,如條條粗壯的蚯蚓,汗水如雨般落下。
汗水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流淌,折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身體前傾,雙腳用力蹬地,肩膀緊緊抵住石塊。
神秘人和季婉也毫不猶豫地一起幫忙,他們的臉龐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
神秘人雙手撐在石塊上,季婉也用肩膀頂住,三人齊聲發(fā)力。
在三人齊心協(xié)力的努力下,石塊終于被推開了。
他們逃出通道,身后傳來一陣巨響,整個通道徹底坍塌,揚起漫天的塵土。
塵土如金色的沙暴,遮天蔽日,將周圍的一切都掩埋在一片混沌之中,那塵土恰似洶涌的巨浪,滾滾而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沒。
季婉被這景象嚇得捂住了嘴,沈墨拉著她和神秘人拼命奔跑。
“好險!”季婉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如同狂風(fēng)中的海浪。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那神情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的迷路者。
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cè),雙腿伸得直直的。
她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沾滿了塵土和血跡,猶如一面破碎的戰(zhàn)旗,但她卻也無暇顧及。
沈墨拿出懷中的日記和寶石,說道:“不管怎樣,我們總算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彼穆曇舻统?,輕輕地翻動著日記,眉頭緊皺。
神秘人看著他們,說道:“接下來,我們得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這些東西。”他的目光深邃,身影在塵土中顯得有些模糊,卻依然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沈墨環(huán)顧四周,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再做打算?!?p> 三人相互攙扶著,朝著遠(yuǎn)離廢墟的方向走去。此時,天空依舊陰沉,仿佛也在為他們剛剛經(jīng)歷的驚險而凝重,那厚重的烏云仿佛是命運的重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耧L(fēng)呼嘯著,吹得他們的衣服獵獵作響。
走了一段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舊的木屋,木屋周圍雜草叢生,那些雜草高高低低,雜亂無章,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顯得格外荒涼。
“進去看看能不能暫時歇歇腳?!鄙衩厝颂嶙h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期待。神秘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撥開面前的雜草。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木屋,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那氣味像是陳舊的記憶,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季婉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眉頭緊皺。
季婉找了個相對干凈的角落坐下,大口喘著氣說道:“真沒想到我們能逃出來?!彼穆曇籼撊醵澏?,仿佛風(fēng)中的殘燭。
看著身邊與自己相隔不遠(yuǎn)的神秘人,季婉輕聲問道:“經(jīng)過這段時間,我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的關(guān)系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沉默許久,就在季婉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神秘人緩緩說道:“易丞?!?p> 他的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仿佛從遙遠(yuǎn)的過去傳來。
季婉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易丞,這名字不錯?!?p> 易丞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又低下頭去。
沈墨打開懷中的日記,想要從上面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字跡模糊,讓他眉頭緊鎖,如同打了一個解不開的結(jié)。沈墨的手指在日記上摩挲著,眼睛瞇成一條縫。
神秘人則拿著寶石仔細(xì)端詳,試圖看出其中的端倪。他的目光專注而深邃,仿佛要透過寶石看到其背后隱藏的秘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可能有危險!”沈墨警惕地站起身來,他的身體瞬間緊繃,如同一頭即將出擊的獵豹。
他們緊張地盯著門口,心跳再次加速,那心跳聲仿佛是戰(zhàn)場上的鼓點,預(yù)示著又一場危機的來臨。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一群手持武器的陌生人沖了進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為首的一個大漢厲聲問道,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屋內(nèi)的灰塵紛紛揚揚。大漢雙手叉腰,怒目圓睜。
沈墨握緊手中的劍,說道:“我們只是路過,在此躲避一下?!彼穆曇魣远ㄓ辛?,毫無畏懼。
大漢冷笑一聲:“哼,我看沒那么簡單,把你們身上的東西交出來!”他的眼神貪婪而兇狠,仿佛一群餓狼看到了獵物。
易丞說道:“大家別沖動,有話好好說。”他試圖平息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沖突。
然而,大漢根本不聽,揮手示意手下動手。
沈墨見大漢不聽勸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舉起手中的劍,大聲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這狹小的木屋里回蕩。
季婉也站起身來,緊握著手中的匕首,雖然身體還有些顫抖,但眼神中充滿了堅決。她抿著嘴唇,雙腿微微彎曲,做出防御的姿勢。
易丞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緊緊盯著沖上來的敵人。
大漢的手下們一擁而上,沈墨率先迎敵,他的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寒光,每一次出擊都帶著凌厲的氣勢。一個敵人揮刀砍來,沈墨側(cè)身躲過,他的身體如同靈活的燕子,輕盈而敏捷。順勢一劍刺中對方的肩膀,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四濺。
季婉嬌小的身軀靈活地穿梭在敵人之間,她找準(zhǔn)時機,一個矮身,避開敵人橫掃過來的棍棒,然后猛地跳起,用匕首劃傷了一個敵人的手臂。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易丞則施展著獨特的招式,他的動作敏捷如豹,每次出手都能準(zhǔn)確地?fù)糁袛橙说囊ΑV灰娝粋€回旋踢,將一個靠近的敵人踢倒在地,然后迅速轉(zhuǎn)身,雙拳如風(fēng),擊退了另兩個敵人。
大漢在一旁看著,臉色越發(fā)陰沉,他突然親自加入戰(zhàn)斗,朝著沈墨攻去。他雙手握著一把巨大的斧頭,用力一揮,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
沈墨與大漢展開了激烈的交鋒,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濺出耀眼的火花。沈墨咬緊牙關(guān),雙手緊緊握住劍柄,用力抵擋著大漢的攻擊。他的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就在這時,季婉不小心被一個敵人偷襲,那人從背后一腳踹向季婉,她毫無防備,向前撲倒在地。
“季婉!”沈墨一分心,被大漢找到破綻,大漢飛起一腳踢中沈墨胸口,沈墨向后退了幾步,撞到了墻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易丞趕緊過去扶起季婉,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雙手緊緊地抓著季婉的胳膊。
季婉咬著牙站起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我沒事,繼續(xù)!”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沈墨重新振作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沖向大漢。他的劍法越發(fā)凌厲,劍影交錯,讓人眼花繚亂。
屋內(nèi)一片混亂,桌椅被打得粉碎,木塊四處飛濺。敵人的棍棒砸在地上,揚起陣陣塵土。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
大漢臉色一變,停下了動作,他的斧頭垂在身側(c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不安。
“先撤!”說完,大漢帶著手下匆匆離開了木屋。他們的腳步慌亂,撞倒了門口的一些雜物。
沈墨三人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沈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婉喘著氣問道,她的聲音虛弱而困惑。
沈墨皺著眉頭思索著:“不知道,但這號角聲肯定不簡單?!彼哪抗饪聪蜷T外,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易丞看著門口,若有所思:“也許外面還有更復(fù)雜的情況等著我們。”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地面,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樣,我們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鄙蚰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