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能看出來,逐漸強盛的煞氣使程令有些控制不住白僵,造成了反噬。
他匆忙地拿符念法咒??蛇@畢竟是有難度,想要白僵不被反噬又要威力不減,談何容易。
尉墨急切擔憂地回頭望我,因為我身上的煞氣也在增強。我的手漸漸演變出的爪子模樣,眼睛變得滾燙。
重重煞氣讓門派中的保守人士大呼妖怪,堂堂陰陽一脈的唯一繼承人竟是個怪物,說出來也令人咋舌。
怪就怪涅槃的那天恰逢熒惑守心,煞氣襲入,也是宿命。
尉墨也來不及向世人解釋,他突然一把抱緊我,說一句“遲語,別這樣”,他竟有些慌忙無助。
他知道如果煞氣不斷增生,我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反噬殞命。
伴隨一道凜冽的閃電劃破夜空,血月照射的一方紅天被迅速劃開。隨之響起的驚雷有著地崩山搖之勢。
血月當空,赤紅染血透天。
我的后背再次強烈地灼燒起來,像是千萬煉尸真火聚集,隨即生長出的燃燒著烈焰的羽翼展開。觸碰到的人均是一陣火辣,悲痛嚎叫。
“血月見,妖孽現(xiàn)”
一位風水界的元老徑直走向我,定煞鞭立馬將我捆綁束縛起來。他喃喃念著什么咒語,竟把我一下摔到程令白僵的腳邊。
劇烈的撞擊讓我的胸腔直逼上來一股鮮血,啐出那一口后才像是活了過來。
尉墨急忙奔向我,卻被元老命令下的術士們擋住了去路。
他就這樣含著淚光看著被煞氣折磨后捆綁墜地掙扎不止的我。
而這位元老像是為自己幫大家分清陣營感到沾沾自喜。尉墨還在嘗試著脫離門人的拉扯。
“尉墨,你這個掌門人不要是非不分!除非這個掌門的位置你想讓出來!”
這個元老趾高氣揚,每個字句盡是兇狠野心。
“遲小姐,沒想到這么快你就回歸隊伍了?!?p> 程令嘲諷戲謔地笑道,充滿尸臭血腥的鞋就這樣碾壓在我的頸部,摩擦地讓我血肉模糊,接近窒息。
那個元老看準時機,將定煞鞭一下禁錮住白僵。白僵也是煞氣橫生,自然這個定煞鞭有一定作用。
這時一只壽鞋從人群里快速飛出,像一顆子彈一般打在了程令的腦袋上。
程令隨即松開了腳,瀕臨死亡的我終于再次呼吸。
尉墨趁機突破人群,堅定地奔向我。扶起我的那瞬,他眼眶濕潤。
“我還沒死呢”,我強撐著幫他擦了擦眼角。
這個鞋子竟然來自凌銘,這個被預言的將死之人。
他看向我的眼里五味雜陳,然后他默默走向白僵,手里一雙壽鞋。他想給白僵穿上陰鞋,自此規(guī)矩地走陰間的路。
這時程令竟發(fā)了瘋地沖向已為白僵穿上一只陰鞋的凌銘。
刀光閃到了我的眼睛,我見到他的手里有刀。于是我離開尉墨,硬撐起最后一口氣抓住程令的腳。
可是程令幾近瘋狂,他的刀刃一下扎進了凌銘的胸腔,惡狠狠的毒辣穿透凌銘的皓然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