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軒在天界領(lǐng)的罰不少,即便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對于他而言,習(xí)慣了就好了。
風(fēng)信挺直腰板兒,聽曾琦念叨。
“哼!這個若塵,還有臉來請我?”
“估計他一見到我就立馬后悔。”
……
“城主,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沖著御魔之靈來的?!?p> 風(fēng)信一句話就點(diǎn)到了精髓,曾琦仔細(xì)想想,覺得也有可能。
那九璃這一趟去就是兇多吉少啊。
“城主,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保護(hù)小姐?!?p> 剛剛念念叨叨的曾琦現(xiàn)在坐下來,深深思考起來。
他對古無香可謂是忠貞不二,冰果是他續(xù)命的東西,他也能毅然決然的拿出來。
古無香被若塵背叛后,就性情大變,誰也不相信,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大開殺戒,曾琦其實(shí)中毒太深,冰果就是古無香死的那一刻給他的。
風(fēng)信那時候還沒有資格讓古無香刮目相看,所以他安然無恙。
玉幼清對九璃說,“敘婷想去焚都看看,我們……”
“你們?nèi)ネ姘?,不過,不準(zhǔn)惹是生非?!?p> “知道了。”
說著就牽著敘婷出去。
“你撒謊了?!?p> “哪里有?”玉幼清皺起眉頭,趾高氣昂的說。
“你騙了她,是你想出去,我沒說這話?!?p> “你這個兔子怎么這么笨!”
玉幼清指著她腦門,悠悠罵道。
敘婷同樣也摸不清她的腦回路。
“果然你貶下凡是有原因的?!?p> 敘婷:“???”
……
九璃一個人走到后院,就隱隱約約看見剛才那些弟子和一個白衣的人打了起來。
就立馬沖進(jìn)去,那些弟子一個個面目猙獰,滿臉是雪的躺在地上抽蓄。
那白衣人拿著折扇,可是樣貌卻清秀無比。
他此刻還掐著一個弟子的脖子,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殺人的動機(jī),似乎殺人在他眼里像是碾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
“住手!”
那弟子微微顫顫的倒下,落地的鈴鐺聲清脆,這里瞬間一片死寂。
九璃滿身戾氣努喊一聲。
“寒冰索!”
一把鋒利的劍就映入眼簾。
那人不以為然,嘴角一抹邪笑,打開折扇扇了扇風(fēng)。
“確定有幾分神似?!?p> 九璃努眼看他。
“此言何意!”
玉朔笑似非笑,“你娘舉世無雙,卻生了你這么一個不明事理的女兒,真替她感到惋惜!”
“閉嘴!”
九璃持劍挺身而出,玉朔以為是草包一個,也沒放在心上,可那劍一揮,他立刻就能感應(yīng)到這靈力非凡。
最后,九璃一劍刺向他,沖擊力太強(qiáng),玉朔的手臂被砍傷了,血濺到九璃臉上,他接不住她的招了,狼狽的躺在地上,滿眼不服。
右手捂住左手邊的傷口,白色的衣服被鮮紅的血暈染。
忽然,他抱著九璃的腿,大聲的哭喊:
“少主,你不要這樣啊,縱然他們死有余辜,我對您也是忠心耿耿??!”
九璃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一回頭,就挨下慕泱一掌。
她被這一打,吐出了血來,飛出了一尺外,可見這一掌下去的力度有多重。
傅赤炎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死狀不堪回首,這地上攤著一大片的血跡,還有九璃手上握著的劍,血從劍尖滑落,滴在地上。
慕泱怒不可解,這些兄弟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早已經(jīng)同心一體了。
“你是什么人?敢傷我日月火神教這么多弟子!”
九璃艱難的爬起來。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p> 玉朔雖然是跪在一邊的,卻是在一旁看戲,但是他會時不時的透露些什么。
“少主啊,你怎么能殺這么多人呢,即使那教主是你的父親,你也太殘忍了?!?p> 慕泱這才注意到說話的玉朔,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呢,即便當(dāng)時年幼,他也清楚,眼前這個是魔教古無香的右使。
剛才他叫她少主,又稱她是教主的女兒慕泱抓起玉朔。
但玉朔也不反抗,本來就是一場戲,那就逼真一點(diǎn)吧。
他就立刻換了一副病殃殃又虛弱的樣子,像是被九璃亂刀捅死的感覺,痛不欲生。
“你胡說!我們教主才開始舉行婚禮,怎么可能有女兒!”
“哦,是嗎?少主,你父親可從來沒有想認(rèn)過你?!?p> 玉朔這話擺明了說給九璃聽的。
慕泱看著朝夕相處的兄弟們這般慘狀,拔出劍,對著九璃。
“魔教妖女!這十幾條人命,就算你千刀萬剮也贖罪不起。他們尸骨未寒,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送你上路!”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九璃向來不是軟弱之輩,如果這件事情她做了她會承認(rèn),如果沒做,就算是被打死也不會承認(rèn)。
今時不同往日,九璃手持上古圣器,洗髓脛骨早已是脫胎換骨。
傅赤炎緩緩走向九璃,看她臉上血跡未干,在她眼中仿佛又看到了天界時的她,一樣的桀驁不馴。
“他們是我們的同伴,初來乍到,又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師兄,是他!”
九璃指向一邊洋洋自得的玉朔。
“少主,冤枉啊?!?p> 少主?
“你究竟是誰?他為什么喊你少主?”
傅赤炎抓住她的肩膀搖晃,“你說?。 ?p> “我……”九璃垂眸,一滴淚從眼眶落下。
“她是我魔教的少主,魔主的女兒?!庇袼吩俅翁碛图哟住?p> 傅赤炎滿眼不相信的神情,慕泱沖上去拉開他。
“赤炎,你不要跟她廢話了,魔教人即便金盆洗手,但骨子里殺人的血性卻從不改變?!?p> “我這么相信你,你卻欺騙我!九璃,你是把我當(dāng)傻子嗎?”
“不是的,我承認(rèn),是我騙了你,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我沒辦法改變的,但是你相信我,我沒有殺人?!?p> 雙方各執(zhí)一詞,雪瑤與林潤問聲趕來,就看見地上七八個橫豎躺在地上的弟子。
“我就早說過,九璃不是好人,現(xiàn)在信了吧!”
雪瑤站到傅赤炎旁邊。
林潤走到九璃身邊,九璃臉上不僅有血跡,還有手上的傷痕。
“我說了,不是我!你們還想怎樣!”
九璃奮力摔下手的劍,眸中掛著淚,楚楚可憐。
慕泱懶得跟她廢話,握緊手上的劍,直徑對準(zhǔn)九璃,林潤出手阻擋。
卻被慕泱推到一邊去,雪瑤立刻上前,點(diǎn)住她的穴道,使她動彈不得。
九璃她恨,為什么不相信她,僅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面之詞,就要定下她殺人的罪名。
于是,她心中恨意激起了御魔之靈的力量,身上的戾氣十分重大,疾風(fēng)之刃,眸子由黑變紫。
“冥頑不靈!”
慕泱持續(xù)進(jìn)攻與她打斗,九璃戾氣越大消耗的功法指數(shù)越強(qiáng),誰也不知道她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子有如此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