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雪姐姐,今晚的燈會,我們一起去吧,雖然我不是經(jīng)常在焚都,但是這里的燈會我可都記著呢。”
雪瑤點點頭,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顧柒像個小鸚鵡一樣,話多的很。
雪瑤可沒什么心情聽她說這些,她只關(guān)心她的計劃有沒有落實好,也不知道這個聶圣兒辦事怎么樣。
回憶。
雪瑤在城外山林里,尋找七彩蝶,她在古籍上看到,七彩蝶是靈寵,忠心護主,忠貞不二,在為難時刻,是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來保全主人的。
雪瑤歷經(jīng)太多,早已明白,人心就像那天空中的云一樣,飄忽不定。
無意間撞見聶圣兒在給一個帶著一把琴的男子下命令。
“長卿,你潛伏在焚都這么久,夜冥軒這個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柳長卿說:“知道?!?p> “他身邊有個女孩,身份十分可疑,你去查查她的底細,跟她接觸過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
柳長卿作揖,“是,長卿一定辦到,只不過,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幼清?”
聶圣兒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有機會自然就可以見到了,先辦我交代的事?!?p> “是?!?p> 待柳長卿走后,聶圣兒坐在溪水旁的大石頭上。
慵懶的說:“聽夠了就出來吧?!?p> 雪瑤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就起身走過去,邊走邊說:“閣下找的人是否是九璃?”
聶圣兒并沒有搭話,雪瑤就繼續(xù)說:“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了,夜冥軒身邊的女孩,就只有她一個!”
“看你服飾,是逍遙門的人吧,盜聽,光明磊落這四個字,你們怕是有辱吧?!?p> 雪瑤收起笑臉,儼然地說:“既然大家都各取所需,何不聯(lián)手?!?p> 聶圣兒倒是聰明,“聯(lián)手么?借刀殺人吧!”
“如果不愿意,那九璃的秘密,你只會知其一。”
“什么意思?”
雪瑤走到她身邊,笑似非笑的說:“我跟她師出同門,我查總比你們要方便吧?!?p> 聶圣兒轉(zhuǎn)念一想,柳長卿雖然是潛伏在焚都,但是因為玉幼清這個障礙,他還是遲遲不肯交出云蘇琴,有異心的必誅,可狐族也很是難纏。
“好,我答應你?!?p> 雪瑤拿出一顆透明的丹藥,交到聶圣兒手上,她自己解釋道:“剛才那個男人,對你的命令似乎不滿,這是鸛冰,服下之后,會忘卻前塵往事,到時候你想怎么給他灌思想就怎么灌?!?p> 聶圣兒看著雪瑤,“那解藥呢?”
“辦完事自然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這件事情過后,我們就分道揚鑣,互不認識?!?p> “我沒意見。”
……
雪瑤眼睛盯著九璃那邊的門,嘴角上揚,正當她想得入神,傅赤炎就抱著九璃過來了,雪瑤立刻激動的站起來。
臉上喜悅的表情瞬間就暗沉下來,夜冥軒抱著林潤經(jīng)過的時候,雪瑤就猜到了,計劃被擾亂了!
可恨!林潤這個白癡!
雪瑤撰緊拳頭,怒示前方,顧柒似乎感到雪瑤生氣了,就多嘴的問了一句:
“雪姐姐,你怎么了?晚上我們還一起去燈會嗎?”
雪瑤本來很想罵她,礙于她還有利用價值,默默翻個白眼,裝作很平靜的說:“我沒事,晚上我有事情就不去了。”
就冷漠的走了,顧柒目光呆滯。
她剛想著離開,卻被人攔去了路。
“顧柒,那筆賬,我們是該好好算算了!”
顧柒壯著膽子仰視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臉上雖然有很多灰,但是散發(fā)出的寒冷不減一分。
“夜……”
剛說一個字,顧柒眼前發(fā)黑,身體好沉重,就毫無意識的倒下去。
圣修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大侄子,你看她怎么處置?”
“取下一根肋骨,送去曾琦那里!”
圣修假裝很吃驚,“啊?。∧愫每膳?,她還是個小姑娘呢,你太壞了!”
夜冥軒冷冷地說:“我這不叫壞!是叫有仇必報!”
夜冥軒離開后,圣修干練起來了,把顧柒扛起來,嘴里碎碎叨叨說:“你這孩子太不走運了,殺伐果斷這才是他本來做法,要不是他不能殺人,你以為你能活得過那天晚上!嘖嘖嘖,太背了!”
……
九璃面無血色地躺著,郎中給她把脈,傅赤炎十分擔憂的搓搓手。
“大夫,她怎么樣?”
郎中把完脈,把九璃的手放進被子里,語重深長的說:“姑娘是沒什么大礙,不過吸入的煙,過于多,傷及肺腑,再加上之前的傷沒好利索,醒來的時間會很慢?!?p> 傅赤炎舒心了一會兒,“那便好?!?p> “我開個方子給她補元氣,公子來我店里取吧?!?p> “好?!?p> 傅赤炎應下,郎中收拾東西,背到背上就離開了,傅赤炎幫九璃蓋好被子,隨著郎中去取藥了。
趁著這個空隙,夜冥軒來了,他回去洗了個臉,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他坐到床邊,握住九璃的手,深情的看著沉睡的她。
曾琦知道九璃受傷的消息,已經(jīng)大步流星火速趕過來,風信跟都跟不上。
剛進門,就看見夜冥軒對九璃的深情,風信以為曾琦會等一會進去,讓夜冥軒他好好看看九璃。
可是沒想到,曾琦橫沖直撞地就進去,風信愣是薅都沒薅住啊。
城主啊,你挺沒眼力見的!
風信也是無奈,跟著進去了。
“九璃她怎么了?她沒事吧?你是怎么保護她的?你不是對她最好嗎?怎么會讓她受傷呢?夜冥軒,你說話?。 ?p> 風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尬想著。
城主你話這么密,人家能插上話嗎?
夜冥軒不說話就是表示接受,確實是他沒保護好她。
曾琦開始暴跳如雷,因為夜冥軒從他進門就沒說過話,剛想著要發(fā)作,畢竟這樣數(shù)落夜冥軒的機會不多,能占點便宜就占。
傅赤炎剛好取藥回來,就看見這一幕,把藥放在桌子上,畢恭畢敬的說:
“城主,您也來了啊?!?p> “傅少俠,這藥取回來了,就麻煩你去煎一下?!?p> 傅赤炎瞟了夜冥軒一眼,為難的說:“這……”
曾琦知道夜冥軒是自己人,雖然傅赤炎也很不錯,對九璃也好,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去吧?!?p> 夜冥軒起身,把藥拿起就走,曾琦瘋狂的給夜冥軒擠眼色,夜冥軒理都沒理他。
“城主,你眼睛怎么了?”
這不小心被傅赤炎看到了,心虛了一把,“沒事,年紀大了,眼里老進沙子。”
曾琦覺得夜冥軒就是豬,這么跟他使眼色,自個還往里出,唉!丟人!
拿著藥包的夜冥軒往廚房走去,他不是沒看到曾琦是什么意思,而是,他覺得,九璃不是玩物,是不可以用來買賣的,爭搶只會兩敗俱傷,讓她傷心。
畫面轉(zhuǎn)到茶樓。
聶圣兒帶著黑色斗笠,雪瑤坐在她對面。
“解藥!”
雪瑤扔了個紅色瓶子給她。
聶圣兒本以為拿不到解藥,沒想到她這么豪爽,客套的說了一句。
“多謝!”
雪瑤嘆口氣,“我還想請你幫一個忙?!?p> 既然她言而有信,再幫一起也無妨。
“講。”
雪瑤起身,神秘的在她耳邊說:
“我要你……”
等她說完后,聶圣兒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頭腦,她一直都是在魔域長大,沒想到,中原女子如此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