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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死亡騎士

第四十五章 羈絆

我就是死亡騎士 板斧戰(zhàn)士 5503 2020-10-12 17:07:34

  伊森利恩家正戒備得和鐵桶一樣,瑪爾蘭又能跑到哪里去,還沒溜出院子就被抓回來審了。

  “什么叫你又不知道那是圣骸???你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花那么多錢去買?”事關(guān)項上人頭,梅拉斯都快被小妹逼瘋了。

  瑪爾蘭癱在沙發(fā)上也是一臉無奈,“老哥啊,那就是一根骨頭,上面也沒寫它是教團的圣物啊。你也知道我在配魔藥的啊,就委托了黑船走私點稀有的魔法素材。至于價錢……反正你付得起,我也沒注意……”

  梅拉斯一副家門不幸的表情捂著心口。

  黑船?索倫突然想起來,“就是那個蛇女給你帶的私貨?”

  “對對,你也在來著,真是,我還以為娜美挖了自己家的墳,誰知道她把死亡的骨頭都搞來了,難怪連累一船人都被殺光了……”瑪爾蘭也是擦著冷汗,“好了老哥別慌了,我想圣骸還在委托的藥劑師手里,我跑一趟給你拿回來就是了?!?p>  “這種時候!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亂成什么樣子!風(fēng)軍都開始打內(nèi)戰(zhàn)了我放心讓你出去嗎!藥劑師是誰!”梅拉斯心煩意亂得召喚侍衛(wèi)。

  “我們簽了契約,工坊的位置被保密了,只能我自己去。帶著家里的死衛(wèi)是找不到地方的?!爆敔柼m無奈解釋,“快點吧,晚了就被用掉了!”

  靠,要是知道死亡的骨頭被當(dāng)成藥材用掉了,那些修女豈不是要瘋上加瘋?

  “要不我陪她去?我又不算你們家的侍衛(wèi)?!彼鱾惤ㄗh道。

  瑪爾蘭奇怪得看了一眼索倫,但也沒拒絕,現(xiàn)在她還不確定這侍從和自己老哥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梅拉斯卻知道索倫的‘實力’,畢竟這個世界上強大的武士雖不計其數(shù),但無所畏懼的單騎沖進戰(zhàn)陣?yán)?,直面槍林殺陣對殺氣全無反應(yīng)還談笑風(fēng)生的豪杰卻萬中無一,甚至這豪杰還沒成年,最后還是無奈點頭,“快去快回,不要在外面逗留。拿兩個軍騎卷軸來。”

  “客氣了客氣了,其實騎一匹馬就……”索倫被這妹控瞪了一眼也閉嘴了,得,你有錢行了吧。

  于是索倫和瑪爾蘭駕著亡靈軍馬離開莊園結(jié)界的保護沖入天幕,向著海岸邊疾馳。

  遠遠得能看到一道道金光從海平面中綻放開來,好像金色的曇花綻開,朝陽在眨眼的下個瞬間就整個跳了出來,晨光掀開籠罩在帝都塔樓上的霧靄與陰影組成的面紗,把這個死者的帝國再度從黑暗中喚醒。

  “你和我哥做了什么交易他這么信任你?不是來提親的吧!我可告訴你我最想睡的是薩利??!”瑪爾蘭戒備得瞪著索倫。

  “……為啥你張口閉口都是和誰誰誰一起睡呢?而且你真的知道‘睡’是做什么嗎?”索倫無奈。

  “那當(dāng)然了,你瞧不起誰呢,告訴你老娘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公會里每個戰(zhàn)友我都睡過!”瑪爾蘭拍著胸脯,把胸甲拍得邦邦響。

  你們這一屆公會里,好像都是女騎士吧,索倫用眼睛斜她,“是嘛,我猜猜,你沒和男人睡過吧?!?p>  “怎么沒有,我和我哥睡過?!?p>  “小時候那不算?!?p>  “怎么不算!老哥說過,只有一起睡過才能結(jié)為關(guān)系最親密的伴侶,這是超越血誓的羈絆……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我哥睡過了他才這么信任你!”

  “……瑪爾蘭,我覺得你真是挺可憐的,看來是被過度保護了,啥都不懂還逞強。”索倫懶得嘲笑這傻子。被保護成這樣在帝國都顯得有點異類了。

  瑪爾蘭瞇起眼瞪著索倫,“你竟敢輕視我!你小子等著!為了成為血騎軍的新統(tǒng)帥!連你我也會睡的!”

  索倫人都傻了,“……啥?”

  瑪爾蘭很滿意,“不懂了吧!我研究過各種軍陣祝福和光環(huán)魔法,身為大軍掌旗的統(tǒng)帥,就一定要和麾下的督軍結(jié)下羈絆,兩人的羈絆越深,增益發(fā)揮的加成效果也越強!

  知道這個世界上,比古老的戰(zhàn)盟血誓更強大的羈絆是什么嗎!就是兩人睡過后才能締結(jié)的親密關(guān)系??!

  呵呵,放心,等你小子成了正式的騎士,或者督軍。我也會睡了你,讓你也能享受到增幅的光環(huán)效果的?!?p>  ……沒救了,這家伙真是沒救了,帝國人就沒一個正常的。索倫簡直頭痛……

  “到了!降下去,她的工坊就在城里,我說過很快的?!?p>  索倫就駕馭著戰(zhàn)馬下降,跟在瑪爾蘭身后,

  然后看著她落到莎莉花園,西瓊的院子里。

  索倫只覺得頭越發(fā)痛起來,“你的藥劑師是西瓊?”

  “怎么,你也找她配了魔藥?”瑪爾蘭翻身下馬,“我們家和這以前的主人關(guān)系不錯,幫她走私了不少珍惜的種子。她的弟子西瓊水平也挺強的,恩,4R級的藥劑師幾乎就沒有中期魔導(dǎo)士的。大概是這個年齡段最強的女巫了。西瓊——?。 ?p>  不用瑪爾蘭扯著嗓子,金發(fā)紅袍的女巫已經(jīng)從店內(nèi)走出來,

  她抱著雙臂斜依著門框,一雙祖母綠的眸子直瞪著索倫,“好啊,給你發(fā)了那么多信不回,竟然還帶著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瑪爾蘭眨眨眼睛,立刻很八婆得把躲在她身后的索倫拎出來。這娘們手勁大的離譜!該不是用了赫拉克勒斯之力吧!

  “這……可能最近比較亂吧,我沒收到你的信啊。”索倫被她瞪著莫名緊張。

  西瓊冷笑,“那我之前寄給你的信紙呢?!?p>  “啊……我……我忘在……”

  “忘在我尸體邊了是吧?!蔽鳝倲傞_手,露出手里攥著的被索倫揉成一團扔掉的信紙,“怎么,你覺得我只派了個分身,自己躲在后面是故意利用你們?”

  她確實很聰明,有的事情她沒想到只是因為根本不在意,但略一考慮,大致發(fā)生的事情都能推測出來。

  索倫眼前一時又浮現(xiàn)起那個晚上的血戰(zhàn),自己一個人縮在黑暗的墻角舔舐傷口的孤獨。

  被利用其實無所謂,戰(zhàn)士被法師當(dāng)成擋箭牌干脆是職業(yè)的被動,倒不如說他知道西瓊沒死的時候真的松了一口氣。

  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其實是,西瓊對他有所隱瞞。

  明明之前又是血誓又是盟約的不讓他說謊,自己卻連分身都不敢提,是根本就不信任他嗎?

  那么他對西瓊來說,歸根到底也不過就是另一個不相干的路人,根本不是血盟誓約的戰(zhàn)友,更別提其他更親密的關(guān)系,不是么?

  可這種別扭話真說出口又顯得太小氣了很丟臉,而且萬一對方回一句,我對你沒有其他更多的想法。那豈不是更加尷尬。難道還哭喊著,可上輩子你是我的初戀???那也舔的太難看了……

  所以索倫只是抿了抿嘴,不再多解釋什么,悶聲回答,“是的,我這么覺的?!?p>  西瓊猛得僵了一下,那樣子似乎是有一瞬間,想把紙團砸到索倫鼻子上,但最后一刻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握住紙團,收回手抱在胸前,像高傲的天鵝似抬起下巴,“好!我明白了!你的藥劑我會盡快完成的,不會耽誤你的好事!”

  她說著瞪了面前的男女戰(zhàn)士一眼,扭頭進屋把門甩上了。

  “……”索倫看看瑪爾蘭。

  瑪爾蘭“嘖嘖嘖”得咂嘴,拍了拍索倫肩膀,“你在干什么呢蠢貨,女孩子寄給你的信也隨手亂扔。我看你這次把她得罪狠了,要是不好好賠罪的話,恐怕沒機會睡她了。”

  索倫用眼角斜著這看戲不嫌事大的八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來干什么的了?”

  “哦對了!西瓊!開門呀!我是瑪爾蘭啊!上次委托你制作魔劑的!你家種的藥還是我哥帶過來的呢!”瑪爾蘭這才反應(yīng)過來老哥的腦袋還沒確保呢,趕忙敲門。

  債主上門了,西瓊也只能沒好氣得拉開門,勾勾手指招來一本賬本,從袍子里掏出眼鏡戴上,“你哪個!訂單號報一下,什么合劑?!?p>  “瑪爾蘭.伊森利恩,委托你制作七階強化魔劑的。有印象嗎,藥方和材料都是我?guī)淼模姓{(diào)配?!?p>  西瓊才把賬本翻開手里的動作就停住了,翻起眼簾看著瑪爾蘭,“……你那瓶藥,沒配好。”

  “那真是太好了!”瑪爾蘭松了一口氣,“材料能還給我嗎?有個東西有點問題我得拿回來,不是毀約,過段時間我會把適合的材料拿來的。”

  西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側(cè)過臉看看索倫,“怎么,你們在耍我?用這種手段整我?”

  索倫莫名其妙,“你說什么呢?”

  西瓊似乎都爛得看他了,直接轉(zhuǎn)向瑪爾蘭,“抱歉,你的材料我已經(jīng)用光了,我會承擔(dān)責(zé)任賠償你的損失,如果你要向藥劑師行會提出訴訟吊銷我的執(zhí)照,請便,我認(rèn)栽?!?p>  瑪爾蘭一下急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用光了?不,不不,那種東西就算磨成粉燒成灰,改變了外型效果也是不會變的!藥呢!那藥在哪呢?你賣給誰了我去買回來!”

  西瓊懷疑得看著她,“你們搞什么把戲呢,那藥不是給他喝了么。”

  瑪爾蘭順著西瓊手指的方向,看向索倫。

  索倫傻眼,“我?我什么時候,哦——”

  是那第七瓶藥,別人訂的光環(huán)強化魔藥,臨戰(zhàn)前拿來堆屬性來著。這么想起來他是把死亡那貨的手指喝了?靠了想吐……

  瑪爾蘭猛得撲上去,“在你這?!那剩下的呢!這才幾天工夫不可能全消化掉的吧!”

  索倫汗,“呃,這個……就是一口的東西……”

  “那怎么辦?你去和我哥解釋!還有教會那邊要東西怎么辦!”

  西瓊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她還真看不出這兩人在玩什么把戲,事關(guān)養(yǎng)家糊口的藥劑師執(zhí)照她也只好耐著性子問一句,“你們在找什么東西?混在配藥的材料里了?”

  索倫回答她,“一根指骨,說是死亡的手指頭,說是什么圣骸死之……”

  “‘圣骸.死之觸’?”西瓊瞪著索倫,“那根雞骨頭是‘圣骸.死之觸’?”

  完了,她還真用掉了。

  “你有沒有用剩下一點?”索倫抱著僥幸心理問道。

  西瓊瞪了他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開什么玩笑呢,就算真的有人發(fā)瘋用圣骸做藥,那也得用十四級以上的藥方制法才可能溶解掉,區(qū)區(qū)七級……你的藥方哪來的?”

  “朋友給的,”瑪爾蘭抓著頭發(fā),“他說這是‘羈絆’?!?p>  西瓊收起笑容,“什么意思?”

  “羈絆,一般指兩個人之間復(fù)雜糾葛的關(guān)系……”索倫順口接了一句。

  “你聽的懂精靈語?你能通靈!”西瓊深吸一口氣,“這該死的盡然去做了個騎士……”

  咱能把這個梗忘了不?不過索倫也反應(yīng)過來了,“精靈語,藥方是提姆給你的?那個被流放的精靈?”

  瑪爾蘭點點頭,“我問提姆哥,精靈同盟有沒有和人類的戰(zhàn)盟誓約,光環(huán)魔藥類似的東西。他就給了我這個,說是‘命運’的秘藥?!?p>  “有什么效果?提高戰(zhàn)斗力?分?jǐn)倐??”索倫好奇?p>  瑪爾蘭靠著門邊的圍欄坐下,“不知道,也許吧。提姆哥就說達成‘羈絆’的人,命運會連接在一起。締結(jié)的時間越久,效果也越強,所以建議我早點用,中期魔藥的身體強度就夠了?!?p>  也就是說并沒個屁用?

  “你傻么,用‘命運’的秘藥,把兩個人的命運連接在一起,無論什么樣的因果他們都得一起承擔(dān)。這要是遇上見人就叫瑪克戈拉的傻蛋,兩個打一個不要太賺!”

  這么說倒也是,難怪這貨見人就想睡……

  西瓊卻深呼吸了三次,合上賬本摘掉眼鏡,

  “當(dāng)因果律觸發(fā)時,一切偶然的因都會收束為注定的果。

  原來如此,死之觸和羈絆,原來你是這么解決掉他的。

  我們的羈絆和那柄槍使你有資格承擔(dān)我的宿命,參與原本只有我們兩人的死決,并破除一切誓約和守護。

  而死之觸,你知道‘死亡觸摸’這個魔法么,是巫妖模仿這件圣骸的死律開發(fā)的禁咒。但圣骸顯然有著更高的優(yōu)先級。

  因為死律,正是最初的也是最高的因果律,而它招來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

  死亡。”

  西瓊走向索倫,近到他們面對面,幾乎可以抱在一起,那種可以感覺到雙方呼吸的距離。

  索倫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口干舌燥。

  “你現(xiàn)在能看到嗎?”女孩輕輕開口,“我們之間的‘羈絆’?!?p>  索倫點了點頭,他能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金光流轉(zhuǎn),好像彎彎流淌的溪流,又好像堅不可摧的鎖鏈,將他們的心口鏈接在一起。

  西瓊默默得退后,背著手依靠在門框上,望著天空默立了一會兒,

  “果然,隔了這么久還激活著,就是說已經(jīng)在你的基石回路上扎根了……那我們恐怕有大麻煩了?!?p>  又怎么了?

  “等一等,”在旁邊當(dāng)電燈泡的瑪爾蘭舉手打斷,“在你們抱在一起進屋之前,能不能考慮下先把圣骸從他肚子里拿出來,至少保住我老哥的腦袋?”

  “沒這個必要,其他人還能試試,但他……估計已經(jīng)消化掉了。所謂‘圣骸’,可不是改變了形狀就會失去效果的東西。嚴(yán)格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圣骸.死之血’了,我想只要對沾染你鮮血的目標(biāo)發(fā)動攻擊,就能觸發(fā)最高級的死律將其抹殺了?!蔽鳝偪纯慈粲兴嫉乃鱾?,“你可別又想著去賣血了,這只是推測,誰知道要多少才能觸發(fā)。但死徒教會么,說不定會把你當(dāng)成個圣人供起來。怎么會來找麻煩。”

  所以不止是龍槍一槍插下去的功勞,還有他的血,他的‘羈絆’和一堆亂七八糟不知何時何地開始起作用,甚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魔法在運作么。該死的這隱藏被動未免也太多了吧!

  “好吧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訴你老哥沒事了,死徒教團那邊我會解決的,大不了定期放點血還債嘛?!彼鱾愋臒┮鈦y得打發(fā)瑪爾蘭。

  “沒事了?這就沒事了?”瑪爾蘭皺眉,“那你說的大麻煩又是什么?”

  西瓊卻又瞪了索倫一眼,“與你們無關(guān),我很想這么說,但效果不明的魔法鏈接是非常麻煩的,尤其我們還一起做了那件事,會有什么影響我也不清楚……”

  瑪爾蘭壞笑著捅捅索倫,比著口型,果然睡過了吧。

  是指亞丘卡斯的事好嗎!索倫都懶得搭理她。說真的亞丘卡斯才死了一天啊,能不能消停一點啊……

  “既然知道了‘羈絆’這個名字,我想我可以查一下,有些事,確認(rèn)清楚后我會告知你,但是,索倫!”西瓊嚴(yán)肅得開口,同時舉起右手亮出掌心,“如果還有什么事情,你最好不要刻意隱瞞。魔法不是鬧著玩的!已經(jīng)有太多的隱秘不能宣之于口了,但至少現(xiàn)在,把你能說的,全都告訴我!”

  又來了,那意思是在提醒他們之間的血盟,現(xiàn)在又多了莫名其妙的‘羈絆’,可首先破壞互信基礎(chǔ)的,難道不是你嗎?

  索倫皺皺眉頭,一時有隨口打發(fā)過去的沖動。

  但他的鷹覺還開著,所以能察覺到西瓊左手藏在背后,扣著門框隱隱發(fā)抖。

  所以索倫看出來了,其實西瓊也察覺到了,

  這么聰明的女孩怎么會差距不到呢?

  什么羈絆血盟的,終究只是魔法。

  人心,人與人之間真正的羈絆和互信,

  遠遠要比任何魔法和盟約,都更加纖細敏感,也更加堅不可摧。

  然后死亡那欠扁的聲音好像在耳邊回蕩起來。

  西瓊是我們建立互信的小禮物。

  但你跨越這么久遠的歲月,不是回來救她的……

  …………

  ……

  屁!死亡你算個球!老子愛救誰救誰!

  什么鬼未來!鬼宿命!

  老子現(xiàn)在就是要追心動的女孩!

  誰敢攔老子的路?。≌l敢?。?!

  當(dāng)然這么吼出來太羞恥了。

  所以索倫只是撓了撓頭,“好吧,我能想到的我都會告訴你,可這種什么圣骸骨頭的支線,要是不做我真的不知道……”

  西瓊低下頭,情緒似乎平復(fù)了,也可能剛才單純又是索倫自作多情的錯覺,反正她的聲線依然清澈冷靜,“好吧,既然如此我會研究一下‘羈絆’可能對我們兩人造成的影響再通知你……”

  “啊?!?p>  她這么一說索倫突然想起來了。

  喝下魔藥的時候,他看到的‘羈絆’的光輝鏈接可不只是和西瓊兩個人的。

  是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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