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眾人隨聲望去,此時的擂臺上掀起了陣陣煙塵,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待煙塵散去一些,人們才大致看清了情況。
原本五座巨大的探靈碑已經(jīng)碎了一地,在擂臺中央,一道光幕屏障保護著臺上的五人,此刻的五人皆是一臉后怕,剛才發(fā)生的一幕讓幾人膽都快嚇破了。
在幾人同時把啟靈石觸碰到探靈碑時,不知誰的探靈碑在一瞬間崩炸,因其威力太過強大,連同于其他四座也一起被炸毀了。
而在探靈碑爆炸的一瞬間,擂臺上的防護陣法即可開啟,保護在場的幾人,以免出現(xiàn)傷亡。
“又炸了?又炸了!”
此時場下眾人雀躍無比,連同看臺上的葉城主等人開始只是有些震驚,隨后也是笑了笑。
每次炸碑就出現(xiàn)了天才,最早第一次炸碑還以為是探靈碑出現(xiàn)問題,結(jié)果是一個天才橫空出世,緊接著往后,每次炸碑都有一個天才誕生,而葉逍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其他哪怕最次的在靈界都是小有名氣。
距離上一次炸碑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時間,實在是有點太過久遠,現(xiàn)如今又出現(xiàn)炸碑的情況,不得不讓在場眾人感到激動。
下界當(dāng)中前往靈界的普通人出現(xiàn)修行天才,靈界就會對下界這一地帶給予一份豐厚的資源,往后會從這里帶更多人上去靈界。
由五座探靈碑都毀壞的緣故,今日的啟靈不得不取消了,明日會帶一批啟靈的人先上靈界,其他的未啟靈的人只能等過幾日的啟靈儀式了。
因為是特殊情況,還有大部分人沒有啟靈,所以這次就破格在短時間內(nèi)再辦一次,往年也是如此,但僅限于啟靈,而想前往靈界得等下一次靈界通道開啟。
很遺憾,沒有啟靈的一批人只能早早離場,而已經(jīng)啟靈的人在稍晚時候會有修行者傳授一些修行者必備的初級知識......
傍晚時分,許臨休已經(jīng)收拾好了隨身物品,東西不多,幾套衣物就足夠了。
距離出發(fā)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許臨休便盤腿坐在床榻上,緩緩閉上雙眸,想試著看看自己身體有沒有變化。
可半個時辰過去了,許臨休不由皺起眉頭。
難道沒有啟靈成功?
此時的許臨休感受不到身體內(nèi)絲毫的變化,按照修行者自我感知的方法來嘗試都無果,這不經(jīng)讓許臨休感到頭疼。
回想在探靈碑前,自己親眼看到啟靈石緩緩化作水流融入碑內(nèi),不一會兒探靈碑表面出現(xiàn)一縷白霧緩緩飄出化作流光射入自己眉心,就在流光觸碰到眉心之際,在許臨休右旁女子前的探靈碑突然發(fā)生爆炸。
爆炸的速度很快,當(dāng)女子前的探靈碑發(fā)生爆炸的時候,許臨休以及另外三人面前的探靈碑同時發(fā)生爆炸,時間間隔僅一息,在場外的眾人還以為是一座探靈碑爆炸影響到其他四座,其不然,是五座同時炸碑,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想到這,許臨休不由眼神一暗,進入自己體內(nèi)的是白色流光,那必然是無靈神元了,只有無靈才會形成白色流光,而在擂臺上啟靈的人當(dāng)中,也有不少的人拿著乳白色啟靈石卻能呈現(xiàn)出些許微弱其他顏色光芒,雖然不能一定會得到靈,但起碼有一絲希望,不像自己的,百分百純白,一點其他顏色的光芒都沒有。
唉......
輕嘆一聲,許臨休搖了搖頭,摒棄腦海中的雜念,穿戴好衣物,許臨休便向著門外走去。
推開房門,一股冷風(fēng)迎面襲來,吹的許臨休瑟瑟發(fā)抖,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懸掛的星空點點。
今夜的月色有些亮眼,即使街道上煙火氣息繁多,也阻擋不住月光灑落在地的光芒。
今夜的清風(fēng)城很熱鬧,也許是明日將會有一代年輕人離開此地,所以大批人在今夜選擇慶祝跟離別,盡管城中很熱鬧,但此時的許臨休卻顯得格格不入。
許臨休沒什么朋友,幾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可能是自己稍微成熟一些,只與一些長者有交際,跟同齡人玩不到一塊。
溜達著,許臨休就來到了城主府前。
城主府前的半空中五艘巨大的靈船停擺著,每艘靈船周身圍繞著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霧氣,其表明還刻印著密密麻麻的紋路,每艘靈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頭巨獸,壓迫感十足。
看樣子這些靈船是明天前往靈界所準(zhǔn)備的,聽聞路途比較遙遠,通常需要半把個月的時間才可以抵達,在船只前往靈界的途中,都可以選擇在靈船上進行修煉。
靈船也是靈界的產(chǎn)物,打造靈船所使用的木頭都是靈木,其靈木也蘊含著少許靈氣,對于剛開啟神元的人來說,這些稀薄的靈氣剛剛好可以進行修煉自身。
許臨休在下方看著都有點躍躍欲試,腦海中已經(jīng)想象到自己成為修行者踏空而行的場景了,雖不知道修行者能不能踏空而行,但見過葉逍遙會使用瞬移之法,踏空而行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許臨休瞎逛悠沒一會就回去了,打算回去再琢磨一下關(guān)于自己靈氣神元沒反應(yīng)的問題。
深夜三更天。
坐在床榻上的許臨休緊皺著眉頭,其手中握著那塊金色令牌,此時的金色令牌竟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連同令牌上許臨休三個字都在發(fā)亮。
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連許臨休自己的不大清楚,只記得在睡夢中,突然感覺手指一陣刺痛,疼醒來時不知何時令牌就出現(xiàn)在手中,食指處溢出滴滴指尖血,滴落在散發(fā)微弱光芒的令牌之上。
許臨休正疑惑之際,手中的金色令牌突然爆發(fā)出強力的金色光芒,使得整間屋子都被強光覆蓋。
片刻。
光芒消散了,許臨休正打算睜開雙眸,可突然的強烈疼痛感使得眼皮又合上了,因為疼痛感猶在,其眼角還流有幾滴淚花,眼睛在昏暗環(huán)境突然受到強烈的光芒,無論是誰都承受不住,許臨休揉著眼睛,來試著緩解強光帶來的疼痛,反復(fù)揉過幾次才稍緩幾分。
想再次睜開雙目嘗試看周圍的物體,可那劇烈疼痛感又襲來了,許臨休都快急哭了,好不容易能成為修行者了,但沒想到因為這個古怪的令牌先使得自己瞎了眼。
氣憤中的許臨休把令牌用力向前一擲,哐當(dāng)一聲響起,令牌似乎砸中了什么東西,但許臨休現(xiàn)在卻無法查看。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許臨休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心里想著明日去找秦老看看吧,希望秦老能看好自己這個眼睛吧......
次日。
一道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少年稚嫩的臉龐上,很白很干凈,如同瓷娃娃一般,其皮膚看起來吹彈可破,精致的五官上頂著烏黑如墨的短發(fā),一副劍眉使得少年增添些許英氣,用少年英杰四字表達此少年也不為過。
半晌,少年緩緩起身,雙目緩緩睜開,突然間,一道犀利的金光從少年眼中爆射而出,但雙目的主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如果有人在身旁,那一定會驚掉下巴,不錯,此少年正是許臨休。
此時的許臨休相當(dāng)于前一天的許臨休簡直判若兩人,以前的許臨休那就是用毛頭小子來稱呼的形象,但現(xiàn)在不同,如果出去不表明身份,那別人就會以為這是哪家的富家公子。
“頭,好痛.......”
許臨休按著額頭晃了晃,突然間察覺到什么,喜悅的喊道:
“眼睛好了!”
昨晚真的是嚇?biāo)纻€人,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睛就瞎了,不然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的情況了。
心里正嘀咕著,突想起那枚令牌,許臨休趕緊下床尋找,目光一滯,許臨休看到了地面上的令牌,與其旁邊掉落的那個小黑盒。
原來昨天砸到這個盒子了,心想著就大步走進拾起令牌。
手指剛觸碰到令牌,那令牌便化作一堆粉塵,被正巧入窗而來的晨風(fēng)吹散了.......
許臨休瞬間呆愣當(dāng)場。
這是什么垃圾制作的令牌啊,昨晚砸一下今天就變成灰了?
欲哭無淚,畢竟這是能使自己找到家人的物品了,如果物品被毀壞,自己估計能找到親人的機會就有些渺茫了。
許臨休想成為修行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如果是在下界,那他成為修行者后,有了強大無所不能的能力,那找到親人的機會就會大很多,如果親人在靈界,那自己在修行的道路上順帶打聽打聽,如果是在上界......那應(yīng)該不可能吧。
看了一下窗外的行人開始多了,許臨休背起自己的行囊將離開了,站在門前看著這間房屋,其內(nèi)心竟還有一絲不舍,畢竟是自己居住多年的地方,可沒辦法,自己的目標(biāo)是靈界,也應(yīng)要道別了。
在前往城主府之前,許臨休還去跟幾人打了招呼,與秦老問好,把欠張大嬸的錢還了等等。
無一例外,那些人看到許臨休這么大的變化都是吃了一驚,都紛紛感嘆成為了修行者就是不一樣,連氣質(zhì)都改變了,本來許臨休還好奇什么改變了,直到別人拿鏡子給他看的時候方才知曉,原來成為修行者還可以變好看。
其不然,修行者是可以通過修煉體魄把自己變的各方面完美,但僅限于靈界以及未知的上界,在下界必然不可能,尤其是剛啟靈的人,幾乎沒有什么變化,而許臨休不知道,自然是當(dāng)作成為修行者后才發(fā)生的。
城主府。
嘩然聲滔滔不絕,沒辦法,畢竟是啟程之日,人聲鼎沸的現(xiàn)象那是必然的,在場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這一天到來。
葉逍遙筆直的站立在最中間的一艘靈船之上,這氣質(zhì)氣場,使下方大片女性都犯起了花癡,在眾女眼中,葉逍遙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清風(fēng)城的完美男性,有權(quán)利,有實力,有氣質(zhì),有容貌,可謂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但也有一小部分女性在圍著一個人。
許臨休冷汗都下來了,在他身旁幾個女性直勾勾的看著他,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許臨休的情況,本來許臨休就不太喜歡這種被圍觀討論的感覺,現(xiàn)在更是如此,只得抱頭鼠竄去其他角落。
“肅靜”
一聲嬌呵響徹全場。
隨聲音望去,一艘靈船上,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靈船上方,模樣看起來二十有余,一襲白衣顯得此女子高冷且圣潔,其漆黑如瀑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上一雙淡藍色的眼瞳顯得楚楚動人,身材雖說不上完美,但也是凹凸有致,引得不少男子都想入非非。
“今日,乃是靈界通道開啟之時,我知道諸位此刻懷著對修行道路的向往,但我還是想在這里提醒大家,靈界乃是十分危險的地域,更是一個強者如云之地,稍不留神腦袋便會被他人抹去,在那里,弱者連螻蟻都是不是,尤其是下界上去的修行者,這樣的地方,你們還有勇氣去嗎?”
白衣女子說的不錯,靈界不同于下界,下界多是凡人,哪怕是弱的修行者在下界都是強者,也有修行者管轄的制度,使用相當(dāng)于靈界,下界可就安全太多了。
而靈界就不同了,靈界領(lǐng)域范圍很大,也有著強弱之分,如果是散修游走在大陸上,實力不敵對方,真的會掉腦袋。
聽到會有性命之憂,在場的眾人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了,他們認(rèn)為的靈界如同下界一般,除能修行之外,其他的一般無二。
通過短時間的議論,不少人開始打退堂鼓了,也有十幾號人已經(jīng)放棄了,大部分人還在權(quán)衡利弊之間做決策。
看著底下人群的退縮,站在靈船上的女子輕輕嘆氣道:
“人啊,多是貪生怕死之輩,成為修行者雖危險重重,但也機遇無限,飛蟲撲火,向死而生,不能直面危險,他們連靈獸都不如”
聽完女子的感嘆,身旁另一位看起來年紀(jì)相仿的青衣女子也表示贊同。
“就是,凡人就是凡人,當(dāng)他們打退堂鼓開始,就不配成為修行者了......”
話還沒說完,青衣女子便看向了另一艘靈船上的一名俊朗青年,俏臉浮起一抹緋紅繼續(xù)說到:
“但是逍遙師兄就不一樣了,雖然是下界凡人成為的修行者,但他在靈界的表現(xiàn)可不像是凡人,做事雷厲風(fēng)行,實力強大,英俊瀟灑,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呢,白鶴師姐,打算什么時候拿下逍遙師兄呢?你不去我可去了昂,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我可不想錯過”
白衣女子不語,只是瞟了青衣女子一眼,便不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