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閣,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獨有幾間房屋完好無損。
江琪琪一落地,看到這般荒涼的景象,心狠狠一顫。強忍住心痛,江琪琪推開了門。院子里空無一人,地面還有未清洗干凈的血跡殘留在地面,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人清理了現(xiàn)場。
“父親!父親!顏顏,顏顏!”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在嗎?”
江琪琪推開一間間屋子,卻都沒有人,也無人回應(yīng)。
“江琪琪,先不要著急,冷靜下來?!卑⑻铱粗麋魇Щ曷淦堑臉幼樱滩蛔√嵝?。
“你們是何人?”就在大家都在幫琪琪尋人的時候,突然在內(nèi)院門口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了一位姑娘。
“你是誰?”江琪琪拔劍指著眼前的姑娘,謹(jǐn)慎問道。
“天樞宗的弟子祁蘭?!?p> 天樞宗?天樞宗的弟子怎么會在她家里?
“你們究竟是何人?”
“西江琪琪。”江琪琪報出全面。
西江?西江閣?難道?祁蘭收劍。
“你是西江閣的人?”
“對!西江閣主是我的,是我的父親!”注意聽,后面父親二字略顯底氣不足。
“父親?我只聽聞西江閣主只有一兒一女,你,真的是西江閣主的女兒?”
“是!”你知道我父親在哪里,還有顏顏他們,他們還好嗎?有沒有出事?”
“你后面是什么人?”祁蘭打斷江琪琪?
后面?
“他們是我的朋友,來自玉衡派?!?p> 玉衡派?!祁蘭將目光放在江琪琪后面的四人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姐,他們是何人?”又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著與祁蘭相似的服裝,看樣子是天樞宗的弟子。
“琪琪!你怎么回來了!”說話的正是西江月,西江閣閣主的長子。
“哥哥!”江琪琪見到西江月,一下子撲到了西江月的懷里。
“哥哥,家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父親父親他怎么樣了,還有顏顏和夫人,他們、他們還好嗎?”
“琪琪,父親他,還在昏迷中。顏顏和娘都很安全,只不過西江閣這次是真的沒了。”西江月嘆了一口氣。
“琪琪,我?guī)闳タ纯锤赣H他們?!?p> 江江月帶著江琪琪他們來到了西江閣的密室,此時西江閣主躺在床上,沒有意識。床邊是一位中年婦人,應(yīng)保養(yǎng)的好喊起來也就三十幾歲出頭,此時一臉傷心。而婦人后面有一位少女,正是江顏,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西江顏。
原來江顏和江琪琪都是西江閣的人,看著情況,兩人好像還是姐妹。
“父、閣主。”江琪琪立馬重到床前,想要看父親一眼,卻被江顏一把攔住,直接將江琪琪推到地上,動作之快,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
這是什么情況???
“江琪琪!誰叫你回來的!你給我走開,我不允許你碰父親,你給我走遠點?!?p> “顏、顏?!苯麋鞑豢芍眯诺乜粗?,知道江顏從小討厭自己,但是沒想到已經(jīng)討厭自己到這種地步了嗎?
“顏顏,我只是來看看父親,看看你們是否平安,我放心不下,所以回來沒有通知你們,我就看一眼父親,看完我會盡快走的!我不會久待的!”
“誰要你看,你給我回去,父親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西江顏!住嘴!”西江月聽不下去了!這個妹妹從小就被父親母親寵壞了!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哥,你居然兇我,你為了一個外人兇我!”江顏不可置信地看著西江月。
“西江顏,不要無理取鬧了,你還閑事情不夠亂嗎?父親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你居然還在這里大呼小叫,擾亂父親休息,你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我,我怎么!”
“還有,琪琪是你的姐姐!也是父親的女兒,是西江閣的人,不是什么外人。你要去玉衡派,父親就讓你姐姐陪你一起,你說要回來父親就二話不說的接你回來,你不讓琪琪和你一起,她便一個人留在那里!西江顏,你究竟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你姐姐只是想看一眼父親,看看我們是否平安!一路長途跋涉趕了回來,你就這么對待你姐姐的!”
“她不是我姐姐!我才是西江閣的大小姐!她不就是個私生女!根本不是我的姐姐!”
“來人!將小姐帶下去休息!”西江月見自己說了這么多,江顏都聽不下去,而且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氣極,一怒之下直接喊人要帶走江顏。
“不走,我不走。憑什么讓我走,娘,你快叫他們住手,我不走,該走的是她!是她!娘!你說句話??!”眼看自己就要被人帶走,江顏只能向母親求救,母親是最疼她的。
“月兒,快叫人住手,你妹妹就這個脾氣,年紀(jì)還小,不懂事,你作為哥哥多擔(dān)待些,快叫人停手。”西江閣主的夫人也就是江顏的生母齊氏連忙護住江顏。
“娘!你還護著她干什么!?。磕睦镄。《家呀?jīng)是十六七歲了,說活做事還不知輕重!來人,將小姐給我?guī)氯?!?p> “來人吶!聽不見我說的話了嗎?父親受傷之前說過,讓我暫代家主之位,我的話你們都聽不見嗎!”
本來還在猶豫的兩位家兵在聽到西江月的話終于不敢停留,直接走向江顏,準(zhǔn)備將江顏帶下去,卻在要碰到江顏的時候,江琪琪打斷了他們。
“不用了?!?p> “不用了!”見江顏被人拉扯,江琪琪大聲吼道。
“琪琪你?”
“哥,不用了。我走?!?p> “知道父親和你們已經(jīng)安全就行了?!?p> “琪琪,這里是你的家,沒人會趕你走,顏顏不懂事,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你永遠都是西江家的人!”
“哥。照顧好父親還有顏顏她們,我很好?!苯麋髡镜霉P直,面帶笑容,但沒人看到那藏在衣袖里的手被自己掐著通紅,拼命忍住不讓自己在大家面前失態(tài)。
“走就走,沒人讓你留下來,別再這里假惺惺的,你走就再也不要回來了?!苯佀床粦T江琪琪裝作好人的樣子,不喜歡哥哥護著她。明明自己才是哥哥的親妹妹,為什么哥哥總是為了她和自己作對,為她說話,江顏越想越委屈。
“西江顏,你要是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直接將你扔進宗祠,家法伺候!”
“哥哥!”
“你們別吵了,別吵了!”
看不下去了。沈木阿桃齊云木遙,四人目睹一切,懵懵懂懂也清楚了一些。江琪琪是西江閣主的私生女,不是正房夫人所生。但這江顏說話實在難聽,將近一年不見,這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樣子還是絲毫未變。
“走?!本驮谏蚰景⑻蚁嘁曇谎垡灰f些什么的時候,誰也沒料到齊云竟然站了出來。
齊云走到了江琪琪身前,撿起江琪琪因為剛才推搡摔在一旁的劍,遞給她。
“拿好。”江琪琪愣愣地接過齊云手上的劍。
齊云轉(zhuǎn)身,目光直視著西江月。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口。
“玉衡派弟子齊云見過西江公子。”
玉衡派弟子,阿桃。
玉衡派弟子,沈木。
玉衡派,木遙。
見齊云介紹自己,沈木他們也緊隨其后。
“西江公子,此次前來,我們奉掌門之命,代表玉衡派前來探望西江閣主。沒有通知閣主是我們的失誤,還請見諒?!鄙蚰疽沧呱锨?,站在齊云旁邊。
“掌門讓我們帶話,西江閣日后的恢復(fù),若有需求,玉衡派定會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給予相助。這是我們玉衡派獨有的治療內(nèi)傷的藥?!鄙蚰緩膽牙锬贸鲆粋€瓷瓶,但并未直接遞給西江月,反而是轉(zhuǎn)身給了江琪琪。
沈木點頭,示意江琪琪自己選擇。
江琪琪捏著手里的瓷瓶,猶豫片刻,盯著所有的目光,向西江閣主走去。
“我讓你滾!”眼看江琪琪就要來到床邊,江顏直接沖了出來,想再一次推開江琪琪。
“??!”不料江琪琪卻一把抓住江顏的胳膊。反手將其抓住。
在江顏能殺死她的眼光下,將那瓶藥放到了父親的床頭。江琪琪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心里的滋味五味雜陳,萬般糾結(jié)。
將藥放好,江琪琪不再留念,是時候該走了。這里,所有人都不歡迎她,雖然西江月真的將她當(dāng)作妹妹,但又有什么用。她終究是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女,連床前這個昏迷父親都不曾喊過他一聲女兒。
“你放開我的女兒!”就在江琪琪放手開江顏的一瞬間被齊氏從背后偷襲,直接推了下去。
“小心!”阿桃大喊!
“琪琪!”
還好,齊云眼疾手快,直接沖了過去,抱住了江琪琪。
欺人太盛?。。∵@一家子簡直欺人太盛?。?!
“惡心至極?!饼R云放手,將江琪琪放到旁邊,看著臺上那一對母女,眼里全是厭惡。
“你說什么!”江顏雙目噴火,從小到大,就沒人敢對她說一句重話!可是今天,不僅僅哥哥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讓她難堪,現(xiàn)在就連一個外人都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你憑什么說我惡心!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玉衡派弟子,居然感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要把你的眼睛給挖了,把你舌頭給割了!我看你?!蔽鹘轮苯訉⒔伣o打暈了。
“家妹頑劣不堪,出言不遜,作為兄長,我代顏顏像你們道歉?!?p> “琪琪,原諒顏顏吧,你留下來,哥哥為你安排一處地方,還有你們的朋友,都留下來。”
“不用了?!饼R云直接拒絕。
“來次之前,師傅就說要速去速回,不要耽擱。如叫知道閣主安好,我們便沒有理由待在這里了?!?p> “江琪琪,師傅的話你還記得嗎?”
“西江公子,齊云說的不錯,我們確實要趕快回去復(fù)命?!鄙蚰疽苍谘a充。
師傅沒有說過速去速回,只說過路上小心。江琪琪知道,大家在為自己考慮。明明才真正相處沒多久,為什么都站在她的身邊,明明是從小長大放在心上的妹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的真心當(dāng)作垃圾。
“哥,我想回去了。”
“琪琪?!蔽鹘虏蝗?。但也不能強留。他有一種預(yù)感,琪琪這一走,便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哥,我現(xiàn)在是玉衡派的弟子?!?p> “玉衡派是我第二個家,你放心,我在那里過得很好,也交了許多、許多朋友。你看,這些朋友都待我很好,還陪我回來看父親?!?p> “哥,琪琪長大了,你不用擔(dān)心。照顧好父親。其他話我就不說了?!?p> “若父親醒來,給我一封書信?!?p> “我,走了?!苯麋鞑辉倩仡^,不再留念,離開了西江閣。
“西江公子,我們也告退了。”
“師姐,我們要不要走???她們都走了,我們留在這里好像不大好。”
“走吧。”祁蘭目睹一切,別人的事她不好說,也不想插手。便也跟著沈木他們前后離開了。
“等等!”祁蘭叫住了即將離開的沈木他們。
“不知姑娘叫住我們有何事?”沈木看著眼前少女,面帶疑惑。天樞宗,看來是援救西江閣的人,可惜來晚了。
“玉衡派的人?”
“是。”
“聽說玉衡派出了一位百年未遇的奇才,不知你們當(dāng)中。。?!?p> “不認識。”木遙站了出來,毫無感情地回答。
“不認識?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們不都是玉衡派的人嗎?”祁蘭的是師弟柏夜插嘴。
“不認識。”
“唉?你們怎么。”
“柏夜,回來?!卑匾箾]忍住之間站了出來,沖到了木遙的前面,卻被祁蘭一把抓住。因為祁蘭她看見了木遙眼里的殺意。
“抱歉,是我們唐突了。既然你們說不認識,我們也不打擾各位了?!?p> “天樞宗一向與各大門派交好,玉衡派也是我們的朋友,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p> 見別人并不歡迎,祁蘭也不自討沒趣。帶著柏夜離開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沈木看不透眼前女子的實力,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泄露,就像個普通人。只有對靈力控制達到極致的人才能做到。
“不簡單?什么意思?”齊云不解。
“天樞宗只來了兩個人,不覺得奇怪嗎?”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奇怪?天樞宗居然就派了兩個人,這也太說不通了。
祁蘭?究竟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