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白靜走了,白允也改名為白準(zhǔn),成為了公司的最高決策人,回的家還是那個房子,只是里面的人都不見了,他想過要離開這里,換一個地方的,可是發(fā)現(xiàn),除了這里之外,換了地方他就睡不著,所以就一直留在了這里,時間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東西,白允漸漸的似乎已經(jīng)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了,已經(jīng)將自己完全都融入到了白準(zhǔn)的世界里面,他每天都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就連晚上也都是應(yīng)酬,目的就是讓公司更好的發(fā)展,其實他完全不需要這樣做的,但是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出現(xiàn)白準(zhǔn)的臉,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會告訴自己,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和別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別人要經(jīng)歷的,自己自然也要經(jīng)歷,但是這樣的生活依舊沒能將他麻痹,每次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想起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準(zhǔn)死去的那個瞬間,他覺得這一切本來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卻成為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這對他來說,只會成為今后的痛,若是上天可憐他的話,真的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倒流,他還是會選擇保護他,不過,不會用這樣愚蠢的方式了。
“白總,您還沒走啊,用不用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一個十分油膩的聲音從后方傳來,白準(zhǔn)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徑直的從他面前走過。
“哎,我說,白總,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好心讓司機送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白準(zhǔn)本來就不想管的,可是這個人并沒有要離開的跡象,反而是緊緊的跟著他,在白準(zhǔn)的后面一直不斷的說著話。
“閉嘴,別跟著我”,白準(zhǔn)被他煩的不行了,直接扭頭沖著他吼道,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清冷的氣質(zhì)讓那個人有些膽怯,結(jié)結(jié)巴巴的離開了。
白準(zhǔn)捏著自己的眉心,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坐在駕駛座上,不知道此刻該去哪里,回家嗎?可是那里還算是家嗎?望著夜色中的車水馬龍,接近凌晨的時間,可是外面依舊是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但是他知道那些熱鬧并不是屬于他的,一輛輛車從他的眼前駛過,那些走在大街上的人們,有的在笑,有的在哭,還有的在罵著什么,每個都是那么努力的生活著,他看著那些事情,只是覺得可笑,這就是人們追求的生活嗎?哥,這個也是你想要追求的生活嗎?
他現(xiàn)在還是不太明白白準(zhǔn)的愿望和渴望,在他看來,那些人都是愚蠢的,那些罪惡和那些災(zāi)難,全部都是他們自己制造的,而他則就是站在高處看著這一切的人,愚蠢的人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每天跳著鬧著,為的就是自己的那一點兒私欲,但是在他的生命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不一樣的人,那個人就是雪兒,在他遇到雪兒之前,都是聽白準(zhǔn)說起這個女孩兒的,每次只要談?wù)摰窖﹥旱氖虑?,白?zhǔn)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臉上那種幸福的模樣是裝不出來的,盡管在那個時候,他還是不喜歡這個叫雪兒的女孩兒,但是卻因為白準(zhǔn),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他有偷偷的去觀察過這個女孩兒,她的樣子很一般,并不是很漂亮,但是也不覺得丑,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覺,并不覺得討厭,一點一點的,他接受了,只可惜,這個女孩兒卻因為他們而變的不幸,“如果你還活著,希望你一切都好,忘記哥哥吧,也忘記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努力的活著吧”,他雖然心里很掛念雪兒,但是沒有勇氣去找她,因為哥哥畢竟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的,如果找到了,見到了,能說些什么,要道歉嗎?還是把這條命還給她呢,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說不出來,那么為何還要去打擾呢?
白靜來到了那座城市,那座城市是母親最喜歡的城市,這座城市也是她們來過最多的地方,她去到母親最喜歡的一個咖啡館,嫻熟的點了兩杯咖啡,母親最愛的熱可可,還有她最愛的奶茶,很可笑吧,來咖啡館竟然不點咖啡,反而是點了一杯奶茶,每次母親都會說她,但是現(xiàn)在對面是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人在來嘮叨她了,她卻不習(xí)慣了,呆愣愣的在咖啡館做了一整天,外面不知道何時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越來越大,她望著窗外奔跑的人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是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