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到了墻角,無路可退,他漸漸的逼近,我剛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說他的名字叫白允,這個白允是準的弟弟嗎?可是準的弟弟,我記得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啊,他到底是誰?他不是我認識允,允是一個很是善良的人,雖然他平時很毒舌,但是絕對不會有現(xiàn)在的樣子,他是誰啊,我不認識他,我很想逃離,只是我一動就被他給緊緊的抱住了,然后我聽見他在我的耳邊對我說:“雪兒,我找了你兩年了,終于找到你了,既然老天都不讓你記得我,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因為現(xiàn)在的我真的很想你,我想你想的都快發(fā)瘋了,你可能不知道,之前你住的房間我一直都留著,就是等著你回來,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卻發(fā)現(xiàn)你不記得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這樣就意味著你不再懼怕我,可是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那種害怕的眼神,還是狠狠的灼傷了我,我不需要你害怕我,不需要,永遠都不需要,我只要你陪著我,我只要你,別無其他,就算是白準也不能將你奪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這一輩子你都會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記住了嗎?雪兒”,他說完之后輕輕的放開了我,然后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剛開始還算是溫柔,可是因為的閃躲和眼睛里面的害怕,讓他的真實的樣子出現(xiàn)了,他開始變的暴躁起來,嘴巴里面不干不凈的說著一些胡話,那些話是我之前不愿意聽到的,可是現(xiàn)在聽到了,我只覺得心里很疼很疼,我捂著自己的心口,想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找尋離開的方式,因為剛才我和準約好了,明天要一起去尋找那個教堂,只要找到教堂,我就能回去了,回去了之后就不用面對這個允了,可是我要是走了,那真正的雪兒是不是要一直過著被白允束縛的日子,我開始同情心泛濫,可是現(xiàn)在的我自身都難保了,還能做些什么呢,我只能取舍,可是我卻猶豫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他突然將我抱了起來,直直的往窗戶邊上走,然后他詭異的笑著對我說道:“雪兒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飛嗎?我?guī)泔w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走,我很快就被他帶到了窗口的位置,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本來就恐高的我,現(xiàn)在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天旋地轉,我要吐了,我閉上眼睛,想象著之前準帶我飛的樣子,我便不會在那么害怕了,我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說道:“允啊,你放我下來,我現(xiàn)在不想飛了,你放我下來”,我著急的一邊說一邊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是他卻像是沒有聽到我在說什么一樣,固執(zhí)的將我放在窗口的位置,不讓我動,其實說實話我也是動不了,更加不敢動,因為我真的害怕,自己一動可能就會掉下去了,所以我一動都不敢動的一直看著白允。
他看著我的樣子,竟然瘋狂的笑了起來,而且還將我的身體在窗口來回的搖晃,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整個身體都變軟了,任由他擺布,我的眼前越來越暈,直到最后我閉上了眼睛,真正的暈了過去,這樣其實也好,我就不用在面對這么可怕的白允了,之前第一次見到時的溫柔,現(xiàn)在都蕩然無存了,真的是變化太快,我有些不能接受。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白允固定在了十字架上面,而且是懸空的,我距離地面的高度以肉眼觀察,大約是一米左右,還好不是很高,但是即便是這樣不是很高的高度,我還是害怕的不敢去看下面,而且我的心一直在發(fā)慌,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我的眼睛也很干澀,嘴巴里也苦苦的,好想喝水,好想吃糖,可是周圍什么都沒有,我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看到白允的身影,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他不在這里,我自然自語的念叨著,希望他不要出現(xiàn),就算是要被永遠都綁在這里,只要他不出現(xiàn)就不會有危險,我一直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等的時間好漫長,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是覺得真的好漫長,白允是沒有出現(xiàn)了,可是我感覺我就要死掉了,因為我真的很想喝水,好想喝水,現(xiàn)在沒有水喝,我就像是一只離開了水的魚,趴在冷冷的沙灘上,等待著死亡,這種滋味真的好難受啊,我的意識慢慢的變的不清晰,變的不理智起來,我嗚嗚的哭出了聲音,這一刻我倒是希望白允能出現(xiàn)了,起碼他應該會給我水喝的吧,我這樣想著,心里竟然期待著他的到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依然還是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姿勢,我的手腕已經(jīng)被勒出了血痕,很痛恨痛,可是我的身體就像是被麻木了一般,想動都動不了,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若不是有繩索勒著自己的話,我可能就掉下去了,我慢慢的將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那根緊固我的繩索,就在我覺得自己要不行的時候,白允出現(xiàn)了他終于出現(xiàn)了,我可不想在和他僵硬在這里了。
我的視線很模糊,我看著他正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什么,我的意識實在不是很清晰,耳朵的能力也變的下降了,我只能聽見有聲音傳來,但是具體他在說些什么,我卻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也沒有力氣說話了,他越來越近,直到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的時候,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此刻他的眼睛是猩紅色的,就像是吸血鬼一樣的眼睛,果然下一秒他就咬傷了我的脖子,脖子的地方似乎有一種灼熱在灼傷我,慢慢的順延至我的全身,我一開始還不知道那是什么后來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啊,雪兒流血了呢?對不起,雪兒,是不是很疼啊,我?guī)湍惆?,好不好”,他一邊說一邊給我進行包扎,其實身體已經(jīng)麻木,任何的疼痛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只能讓我的意識更加的清醒,我努力的想要和他對話,可是我的聲音一出來,就是沙啞無比,我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