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大怒:“朕是真的寵你太過了,朕罰你不準踏出春華宮半步,一切的衣食開銷縮減一半,好好給朕反省,若是朕知道太子有絲毫損失,皇后,你就給我滾出宮去,哼.......”皇帝的言語十分的絕絕。
其實李洛眼線遍布洛城,昨夜之事他早已知曉,但聽說太子無事,也就沒有那么著急去詢問,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歷練太子的應(yīng)變能力,而且聽說刺殺太子的刺客,居然被太子屋內(nèi)放出的不知名的暗器一擊斃命,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沒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他也有所成長,李洛也很是欣慰。
皇后自己說出了刺殺的事情,本積累了許多心事的李洛終于爆發(fā)了,這一點一滴的積累,可不是一天就完成的,長年累月的忍耐,已經(jīng)使得李洛承受到了極限,現(xiàn)在樓蘭的事情有順利解決,外面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但自己內(nèi)部的問題卻是個很大的隱患,皇室那些有才能的皇子,被皇后秘密處決了不知道多少個。
但因為皇帝子嗣繁多,再加上政務(wù)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那些不受寵的孩子,當然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憐了那些生下孩子的妃子,都被打入了冷宮,皇后以保護自己皇子不當為由,鏟除異己,以絕后患。
李洛憤怒的離開了后宮,轉(zhuǎn)眼讓魏廉帶自己去相府,他想見見這個自己一直都不寵愛的孩子李玄,李洛覺得自己欠這孩子的太多,是時候告訴孩子真相,畢竟培養(yǎng)太子勢力的時候,這個時機已經(jīng)到來。
太子清晨的時候是被昶幕公主抱,抱回思君府的,那些府中的下人都看呆了,這太子雖然平時喜歡喝酒,但也從來都是清醒,未曾有過今天如此模樣。
魏夫子一宿沒睡好,可能是年紀大了,什么都操心,而昨天他一直在擔心,這一切都是如此虛幻,怕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但他看見抱太子回家的昶幕之后,心里懸著的事情總算放了下來,自己也回房睡去。
昶幕能發(fā)現(xiàn)魏夫子的氣息,知道他一切體征都安穩(wěn),自己也沒去打擾,可這太子,昨夜可是說了一晚上的胡話,讓昶幕回想起以前與李玄以前學堂的生活,忽然之間回到了童年。
那時候的他們天真無邪,一門心思的就是習武和作文章,沒有束縛,就連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可如今的太子,已經(jīng)到了成家的年齡了,自己本來也應(yīng)該擁有家庭,可一切都不如人意,這就是所謂的長大,沒有什么事情是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實現(xiàn)。
人的一生許多坎坷,路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否則會被噎到,這本身就是人在自然生存的法則。
一大早,皇帝便擺駕來了思君府,昶幕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氣息,那微弱的天子之氣,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但如今他修為已經(jīng)如此之高,這種只有天子才擁有的氣息,他感應(yīng)的卻非常的強烈。
也許這便是天選之人應(yīng)該有的氣息,看來冥冥中都有注定,就連當個皇帝也擺脫不了上天的安排,昶幕望了望自己頭上的那片天空,感嘆到:“人就不能照自己的意愿去活著嗎?”隨后又自問自答的回答到:“也許真的不能吧”!
昶幕感嘆到:“本來還以為要以何種方式再次見面,沒想到他來的如此的快,好久不見了,我的恩人,愿大洛國既壽永昌”昶幕真誠的祈禱著。
遠處的腳步漸漸的靠近,魏廉輕輕叩打了三下門板,家仆為他們開了門,因為是皇帝的到來,一切都要以皇帝安危為先,所以魏廉命下人們?nèi)ネㄖ獙W堂的學生,今日放假好好在家休息,可不用過來。
門房告訴魏廉,他的父親剛剛睡下,魏廉知道父親年事已高,就不去攪擾,皇上也曾經(jīng)說過,關(guān)于魏夫子的一切事宜,都要以老人家的身體為先,尊師重教是我朝首位,這魏夫子更是曾經(jīng)李洛的恩師,當年可是用實心的木板狠狠的打過兒時候不聽話的李洛。
皇帝轎攆停在了府外,自己下轎跨入府內(nèi),相府的下人紛紛都跪在地上迎接,由于魏廉吩咐過下人不許聲張,所以都十分的安靜,不敢吵醒魏夫子他老人家。
下人也稟了魏廉,說早上昶幕帶著太子回屋睡去了,直到太子喝醉后,皇帝親自去了太子的房間,進入房間后皇帝見到第一眼的人是昶幕,但他也只是以為他是太子的小書童,沒有多加理會。
去了太子睡榻,溫柔的撫摸著太子的頭,雖然此時的太子完全不省人事,但皇帝今日卻不像以前那么嚴苛。
李洛嘆了一口氣:“孩子啊,父皇對不起你,從小就對你特別的嚴厲,但你可知道,正是因為看重你,所以對你的一切都如此嚴苛,并非朕不想做一個好父親,對于朕而言,做一個好父親是多么的難,你若是不上進,對于國家而言是災(zāi)難,與國與民都并非好事,朕多么想做一個普通人,能和普通人家一樣母慈子孝,可那都是奢侈”眼角的淚不聽話的滾落了下來。
昶幕一直心里都很尊敬這個洛國的帝王,在他的眼里,皇帝從來沒有落過一滴眼淚,他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君主,可今天看見了,但不知太子如果此刻清醒,會做何感想,一定會很驚訝自己的父親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無情。
在皇后的眼中,那太子的地位也從來沒威脅到過她,只是近些年太子展露的才華太過出眾,她心生嫉恨,這樣一來,自己的陵兒可絕無出頭之日,以后還要臣服于李玄,這更是讓皇后寢食難安,所以連年來不停的派人刺殺,每次都安排的像意外。
可太子也非等閑之輩,每次也當做沒事發(fā)生,依舊我行我素,朝廷的事情也都很少參與,但就算是這樣,皇后還是沒能輕易放過他。
皇帝第一次得知刺殺之事的時候,痛心疾首,但又怕這太子不長進,直到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切本可以控制,而自己卻任其發(fā)展,若李玄真受到傷害的話,自己能否承擔那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