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這次打鳥并不成功
第二天。
此時正是太陽高懸,陽光明媚,所有人都已經(jīng)起了床。
昨晚說好要打夠三十人吃的鳥,那就要早起,正所謂早起的蟲被鳥吃,早起的鳥兒被我吃。
余梁晃著刀,在人群中來回走動,其他人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你怎么打鳥啊?!币粋€人群中的學(xué)生質(zhì)疑道。
他們昨天遇見余梁的時候,余梁的刀上就已經(jīng)掛著好幾只鳥,自然沒見過余梁打鳥的樣子。
“其實,這打鳥,分為三種境界?!?p> 余梁望著天空,仔細搜尋著每一條鳥飛過的瞬間。
“哪三個境界?”又有人問。
“問得好!”
余梁仿佛一個老師般作了回答,“三個境界分別是,眼疾,手快,最后是……是……”
“是什么?”昨天那個問他要烤鳥的女孩笑瞇瞇地望著他,“你該不會是編的吧?!?p> 余梁的確是編的,他本來就是想打發(fā)一下這些無聊的時間,沒想到說完兩個詞后,一下子想不出來了。
不過此時正好有飛鳥掠過。
“鳥來了!”
余梁大喜,這鳥給他解了圍啊。
他把手中的刀像是標(biāo)槍一樣拉起,對準(zhǔn)了天空中那一個移動的黑點。
“我打賭他打不到。”有人在一邊嘲諷。
“這么高,肯定打不到。”有人附和。
余梁淡淡一笑,這幫學(xué)生仔還是太年輕了,簡直是少見多怪,他這么打鳥都多少天了。
然后他手上的刀直直飛出,成功命中飛鳥。
哐當(dāng)!
刀帶著鳥的尸體落了下來。
人群鴉雀無聲。
“好厲害?!卑追f在一旁使勁鼓掌。
“怎么樣,這就是打鳥的最高境界,成功命中?!?p> 余梁把刀上的鳥給拉下來,對著所有人說。
“哼,這有什么難的。”有個學(xué)生頗有些不屑一顧。
余梁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他和白穎跟這些學(xué)生同樣年紀(jì),而他卻在這種小事上出了風(fēng)頭,自然會有人不服氣。
況且他們都是天啟的天之驕子,心中自有一份傲氣,他要是再多說些什么,去打人臉,估計就會有人當(dāng)場就會鬧起來,耽誤他打鳥的時間。
但他不說,卻有人說。
“有本事連罡你也打一只下來。”那個問他討要烤鳥的女孩在一邊拱火,“你不是金系法師嘛,修的也是近戰(zhàn)身體素質(zhì),你該不會做不到吧?!?p> “沈晴,你別小瞧人?!?p> 原來那個討要烤鳥的女生叫做沈晴。
叫做連罡的學(xué)生一屁股站起來,直接過來握住了余梁手上的刀。
余梁一臉蒙逼,他一下子沒搞清楚這些人的腦回路。
這也要拱火,這也能上當(dāng)。
余梁握著手不放,這可是他的刀啊,怎么可能說放就放。
“松手松手。”連罡粗暴地推開余梁,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叫余梁的力氣好像有點大,他想直接把刀拿過來,竟然還做不到。
后邊有人扯了扯余梁的衣服角。
余梁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白穎在給他使眼色。
“行吧?!?p> 余梁嘆了口氣,松開了手,連罡一個趔趗,差點摔倒在地上。
周圍又是一片笑聲。
余梁走到胡武旁邊坐了下來,壓著聲音問道。
“這些學(xué)生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不太好?!?p> 胡武苦笑了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余梁也沒有再問,他的目光掃了一遍人群中的學(xué)生。
多是嘲諷以及看笑話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都要掛不住了。
他搖了搖頭,坐到了白穎那。
“剛剛拉我干嗎?”
“那人都要生氣了,你讓讓他,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打起來不占優(yōu)勢?!?p> 余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連罡在等著天上的鳥,其他人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鳥來了!”有學(xué)生喊道。
連罡學(xué)著余梁,把刀擲了出去,可惜打了個寂寞。
周圍又是一片笑聲。
連罡瞪了那些笑得最大聲的人幾眼,卻依舊沒能止住笑聲。
“連家的人果然不行,哈哈哈。”沈晴笑得最大聲。
“沈晴你再說一次。”連罡明顯的不服氣。
“說就說,連家的人果然不行?!?p> “你找死!”
兩個人眼看就要打起來。
這時胡武站了出來,攔在兩人中間,“大家都不要吵了,打不到鳥今晚就沒飯吃?!?p> 這兩個學(xué)生各哼一聲,才走到一邊坐下來。
然后在幾個老師的勸說下,才各自散開來。
“唉,我的刀?!?p> 余梁看著落在遠處的刀,直搖頭,這幫人吵架,倒是他遭殃。
……
“我尋思今天的鳥不太夠啊?!?p> 余梁仰頭望著天空,眼巴巴地等著飛到頭頂?shù)镍B。
這半天過去了,他也就打下了幾只鳥,根本不夠這三十二個人分的。
“你們這里面應(yīng)該有風(fēng)系法師的吧?!庇嗔簡柕?。
他想干脆讓對方的風(fēng)系法師帶自己飛起來,然后去林子里找東西吃。
“有是有,但是他體內(nèi)中了毒,飛不起來?!?p> 胡武走到余梁身邊,給余梁遞了杯水,“先喝杯水吧?!?p> 余梁活動了一下,揉了揉有些僵住的脖子,他盯著天空老半天了,也沒看見幾只鳥。
按理來說,一開始是由其幾個人輪流盯著,但是其他人反應(yīng)太慢了,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飛鳥都不知道哪去了。
“這可怎么辦?!?p> 胡武滿臉愁容,他們的糧食已經(jīng)吃光了,雖說過兩天就有列車來接他們,但是這些老師和學(xué)生們要餓上兩天,還是有些困難的。
“就餓著唄?!庇嗔盒α诵?,不就是餓個一兩天嘛,又不會死。
“要是一只鳥都沒打到,這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可問題在于,已經(jīng)打到了幾只、”
余梁看著地上那幾只鳥,若有所思。
“你是指?”
“這里有二十五個學(xué)生,五個老師,鳥兒完全不夠,這可怎么分?!焙鋰@了口氣,“老師還好說,學(xué)生們可就不一定了,有些學(xué)生可不是好說話的?!?p> “比如那個沈晴和連罡?!焙渫低抵噶艘幌铝俗谝贿叺纳蚯纭?p> “他們兩家在天啟勢如水火,你說,這幾只鳥分給誰?!?p> “而且這群學(xué)生里面,都是各大家族的小姐少爺,還都有著各自之間的矛盾,這可得分清楚啊,分不清楚當(dāng)場就得打起來?!?p>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余梁莫名地笑起來。
“我尋思你挺難的。”
“可難了。”胡武搖著頭,動作里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