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歌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金秋雨果然為了她姐姐去向太子求情。
突然,百里赫顯看向閑歌,微微擰眉,“過來?!?p> “哦。”閑歌走到他的身側(cè),“殿下?!?p> “你在這里干什么?”
閑歌眉梢微挑,向屋里看了一眼,半晌,終于開口說道:“金秋雨是個好姑娘,她姐姐做錯了事,不該她來承擔。”
百里赫顯幽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語氣平常道:“你幫她說話?”
“沒有,”閑歌頓了頓,“殿下,您還是先查清這件事吧,金春桃突然出現(xiàn)在您的寢殿究竟是何人所為?!?p> “你幫我查?!卑倮锖诊@突然道。
閑歌瞬間呆滯,殿下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見她神情怔愣,百里赫顯心下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有問題?”
閑歌蹙眉,她本不想多管閑事,若不是看在金秋雨的份上她早就走了。
“閑歌姐姐,我不想連累你,你快走吧,我相信殿下定會給我姐姐一個說法的?!苯鹎镉曜叱鰜?,眸子微垂,殿下和閑歌說的話她們都聽到了,閑歌愿意幫她她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怎么可以再連累她。
她的話音剛落,又傳來一道女聲。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殿下就把我們送到大理寺去了,去了那里我就真的完了。”金春桃赤著腳,身上披著金秋雨拿來的衣物避體,略微顯得沒有那么難堪。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她認真審視了閑歌,上次太子就是為了保護閑歌才將她的馬打死,而太子似乎對于閑歌的話更能聽進去些。
她金春桃還年輕,這輩子勢必要當太子妃的人,現(xiàn)在絕不能進大理寺,若是進去的話她一輩子就毀了。
眼下,閑歌是唯一能幫她的人。
閑歌蹙眉,眼里的疏離意味明顯,“我們很熟嗎?我為何要幫你?”
金春桃囂張至極,上次驚馬之事,太子施威后金府出面重金賠償了死者和傷員,然后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閑歌對于金春桃沒有絲毫好感,所以也不愿幫她,畢竟自作孽不可活。
“你和金秋雨也不熟,你能幫她為什么不能幫我?”金春桃紅著眼,有些癲狂地往閑歌身上撲去,結(jié)果突然出現(xiàn)一柄長劍橫在腹前,嚇得她不敢再前進一步。
閑歌看向百里赫顯,微微勾唇,“多謝?!?p> 金春桃身上有刺鼻的脂粉香味,閑歌鼻尖微皺,不著痕跡地向后移了一些。隨后耳朵微微動了一下,“抱歉金小姐,我?guī)筒涣四?,大理寺卿已?jīng)過來了?!?p> 話音剛落,果然看到大理寺卿帶著一隊獄卒跑了過來,“參見太子殿下?!?p> “平身,”百里赫顯收回佩劍,“將她關(guān)押起來,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
有太子殿下這尊大佛在,大理寺卿一刻也不敢耽擱,當下就派人把金春桃押了起來。
“殿下,你不能這樣,”金春桃哭喊著看向百里赫顯,見他不為所動便又轉(zhuǎn)向閑歌,“閑歌姑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殿下放了我好不好!閑歌姑娘……”
金春桃本就長得美,此時臉上的妝容褪去,素顏更是精致動人,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惜,大理寺卿有些看不下去,但不敢吱聲。
任憑她怎么哭喊都不為所動,行了一禮后,道:“殿下,既然犯人已經(jīng)緝拿,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嗯,有勞呈正大人了?!?p> “微臣不敢當,這是微臣該做的事?!贝罄硭虑涑收笕诉B忙說著,隨后指揮著獄卒們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