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歌瞇了瞇眼,確定好聲音傳來的方向,“你跟緊我,我?guī)氵^去?!?p> “恩恩!”
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直到看清這里的情況。
一個女子披頭散發(fā)的瑟縮在角落里,看不清她的長相和表情,但衣服上隱約能看到滲透出來的鮮血。
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她現(xiàn)在正茍延殘喘的活著。
在她的對面是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錦衣華服卻干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閑歌盯著這兩個男人的同時,這兩個男人也在看著她。
“你們是什么人?”說話的是其中比較瘦些的男人。
“你管我們是什么人呢!打女人就是不對的!”
不等閑歌開口,虞漫就已經(jīng)沖在了最前面。
身材嬌小的她在兩個高大壯實的男人面前,像一只小雞仔兒一樣弱小可憐。
這兩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哈哈哈’笑了好一陣。
能在宮里這么囂張的人自然非富即貴,虞漫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開始后怕了。
身上抖得不行,雙腿卻像注了鉛一樣怎么也動不了。
幸虧閑歌察覺到了異樣,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到自己身后,將小丫頭擋住。
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陰惻惻地開口,“又來了兩個不怕死的。”
閑歌眉頭蹙起,眸中滿是不悅。
男人見她不說話,眼中閃過陰狠。
感受到一陣掌風(fēng)襲來,閑歌瞬間拉住虞漫迅速閃開。
躲過了第一次攻擊,男人明顯怔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能躲開他的攻擊。
隨后又發(fā)起了第二招。
為了保證虞漫的安全,并分散她的注意力,閑歌將她推到女子身邊,“你看看她怎么樣了?!?p> 虞漫擔(dān)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頭查看女子。
沒有后顧之憂的閑歌,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便將一根纖細的樹枝彈起穩(wěn)穩(wěn)地抓在手中。
眼看著男人的第二招襲了過來,閑歌身形一閃,靈巧的站在了他的身側(cè),當(dāng)下樹枝也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面前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在身側(cè),他來不及閃躲就感覺手臂一麻。
纖細柔軟的樹枝在她的手中變成了千斤重器,生生打折了男人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讓他痛苦的嘶吼了一聲。
另一個人聞聲而來,“王爺,您……您的手臂!”
“廢物,還不去把這個女人抓來,本王要親自剮了她的皮!”
“是,王爺。”
看著這個欺身而來的人,閑歌不屑地笑笑,這人的實力遠不如剛才那人,制服他用不了半招。
她并非這里的人,本不該插手人間之事,但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子,閑歌覺得多少得給他們點兒教訓(xùn),讓他們長長記性。
既然折他一臂,那便斷他一腿吧。
還沒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男子便雙膝一痛跪在了地上。
慘痛的尖叫后他看清了罪魁禍首——一根小樹枝。
咬著牙忍痛站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斷了一條腿。
閑歌打的巧妙,明明兩條腿都被樹枝抽到了,卻只斷了其中一條。
恍惚間,又癱在了地上。
此刻的閑歌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女子了,而是一個武力高強的魔鬼。
看著一步步走來的人,男子十字緊扣在地上,往那位王爺身邊挪去。
突然,閑歌在兩人面前站定,冷聲說道:“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p> 話音剛落,兩個大男人便暈了過去。
閑歌沒有理會他們二人,大步走到虞漫身邊。
虞漫感覺到她的氣息平穩(wěn),知道她沒有受傷便松了一口氣,“這位夫人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我給她進行了簡單的包扎,若不盡快接受治療,她會死掉的。”
看著滿臉愁容的人兒,閑歌二話不說,上去就將昏過去的女子扛了起來。
然后看向被她驚呆的虞漫,眨眼說道:“走啊,我們?nèi)フ掖蠓蚪o她治療?!?p> 虞漫傻乎乎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行不行,找大夫的話會給她帶來麻煩,萬一這兩人醒來后報復(fù)我們怎么辦?這位夫人也會有麻煩?!?p> 閑歌點點頭,小丫頭這時候智商上線了嘛~
“去我們府里,我會醫(yī)術(shù),我能給她治療?!?p> 閑歌挑眉,這小丫頭膽子這么小,真的不會被血嚇暈過去嗎?
不知是不是運氣太好了,她們這次順利的走了宮,并且走的是一條沒人看守的隱秘小道。
從這里出來到虞府用不了多長時間。
她們并不知道此時的皇宮已經(jīng)翻天了。
有幾個小宮女剛好路過那里,沒想到看見躺著的兩個人,嚇得差點暈過去,最后理智帶著她們通報了御前侍衛(wèi)。
本來熱鬧非凡的太子接風(fēng)宴,變成了大型破案現(xiàn)場。
那位被打傷昏迷的是聶泰王和他的侍從。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御醫(yī)苑接受治療了。
皇上揮退了所有舞姬,整個大殿陷入了謎一樣的緊張氛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原以為在寺廟中長大的太子是個像方丈一樣溫和隨性的人,沒想到坐在皇上身側(cè)即使一個表情也沒有,也讓人不敢直視于他。
甚至他身上的氣場不知比皇上強了多少倍,皇上與他根本就沒得比。
瞬間人們覺得其實平常雷霆火大的皇上也沒有多恐怖了。
坐在皇上另一側(cè)的皇后面色也不太好,但她畢竟多年身居高位,很快就將情緒隱藏起來,主持大局,“聶泰王在宮內(nèi)身負重傷,皇上和本宮定會查明真相,還聶泰王一個公道。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具體的只能等他醒來再說了,今日的宮宴便到此結(jié)束吧?!?p> 聽到皇后的這句話,所有人就像是憋了很久的噴嚏,終于打出來了的感覺。
皇后,感謝您大恩大德,放我們回家,再不趕緊走,就要在這里窒息了。
所有人立刻起身告退。
待人們走后,皇上捏著眉心,滿臉的疲倦。
“皇上,妾身叫御醫(yī)來吧?!?p> “無妨,你先回去吧,朕有話和顯兒說。”
皇后不放心他的身體,便說道:“妾身去熬些補湯來。”
——
滿室的藥香味充斥在閑歌的鼻腔中,她皺了皺鼻子,說道:“好像管用?!?p> 這位夫人身上的傷痕太多,虞漫不敢給她弄藥浴,便和閑歌一起蹲在床邊給夫人的傷口擦藥。
這些藥膏是虞漫剛剛調(diào)配的,她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樣。